早上,等待了三四天,著急了三四天的西北王,一次性帶領了他所有的手下,往東方追去了,因此,左北王府區域的城門把守,一下子就鬆懈了許多。
「哎呀!真是搞不懂,西北王的人都撤了,我們還要天天在這裡抓人,你說我們的老大是不是傻了呀?」,看著走掉的西北王的人,一個侍衛就開始發起了撓騷。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反正幹啥都是混,只不過最近這幾天累一些了而已,你聽說了沒,以後我們這些看門的,每天多發十個廢城幣,很多人都搶著想來呢!」,另一個侍衛先是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有些高興的說到,畢竟這是實打實的錢啊。
「嗐,那個齊阿羽也真是牛了,竟然能惹到兩個北王」,侍衛又是佩服的說到。
「那可不是嘛!關鍵是他還能跑,真氣人又厲害」,侍衛就這樣有的沒的,開始聊了起來。
「等等,你們兩個給我站住,不知道出城門要檢查的嗎?」,原本聊的好好的侍衛,突然看見有兩個人打算離開,而且他們都戴著頭巾,可疑度很高。
「大哥,大哥,是我,我啊!」,一個女子轉過身來,十分客氣的說到。
「哦!是文算師啊!怎麼?要離開左北王府區啦?」,侍衛一眼就認出了文悅張,看來她在左北王府區,還是有些知名度的。
「沒有,沒有,沒有,只不過好久沒出城了,想出去看看而已」,文悅張點著頭說到。
「哈哈,挺好,額,那個人是誰啊,叫他過來看看」,侍衛又是指了一邊和文悅張一起出來的人,但是那人並沒有轉過頭。
「叫你呢?沒聽到嗎?給我過來」,看見那人不動,侍衛也是不爽的說到。
「大哥,大哥,他是個聾子,我去拉他過來」,文悅張說著,就把青年拉了過來。
「嗯!挺帥的嘛!眼光不錯哦!可惜了是個聾子,行了,走吧!走吧!」,侍衛擺了擺手說到。而就在兩人要走的時候,他們又聽到了反轉的話。
「等等,你們兩個先等一下」,發話者是昨天追人的侍衛長,雖然他沒有被罰,但是還是被訓斥了。
齊卒兵可是交代過他,每一個人都要認真看,特別是臉和頭髮。
「大哥,大哥,那個人沒毀容,而且還挺帥的」,侍衛也是賠笑著說到。
「那也不行,算了,讓我來看看吧!」,說著侍衛長就走了過去。
而在前方,文悅張倒是很淡定,但是青年卻是一直在抖。而就在侍衛長靠近的一刻,他猛的一下,就把青年的頭巾拿了下去。
「嗯?什麼味啊?嘖嘖嘖,行了,走走走」,開啟頭巾之後,侍衛長看到了一頭土紅色頭髮的青年,關鍵是他有點臭。
「大哥,大哥,對不起了,這個聾了有病的」,說著,文悅張又把頭巾給圍了上去。
「行了行了,你們快走吧!」,侍衛長也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很快,兩人就完全離開了侍衛長的視野範圍。
「今天有什麼發現沒有,西北王的人走了,要是那個齊阿羽還在城內,他肯定會想辦法走的,你們都給我看緊點啊!」,此刻,齊卒兵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到。
「好嘞大哥,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侍衛長現在變成了賠笑的那個。
而文悅張和那個青年,則是向東極快走了一公里,看到沒人追來,才勉強停了下來。
「好險啊!還有我技高一籌」,文悅張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和一旁的青年說到。
「好是好,不過這味道確實不好聞」,說著,青年就亮出了身份牌。
很快,一股股清水就流了出來,在清水的沖洗下,土紅色漸漸
散去,而一頭金綠色的頭髮,就出現在文悅張面前,很顯然,這個青年就是羊羽了。
在早上,文悅張已經算好了出城的時間,而最難搞的還是羊羽的頭髮。最後,文悅張找來了廁所附近的土,把土泡上水,然後再滴上一些血液,再用它給羊羽洗的頭。
如此操作的話,這樣頭髮就會變成土紅色,但是缺點就是臭。一開始,羊羽是拒絕的,但是為了能早點出去見到夥伴們,他還是同意了。還好,最後這個辦法成功了。
「悅張,謝謝你了,我要去右北王府區了,我們後會有期吧!」,羊羽深深的彎了一下身,就準備先走,因為文悅張雖然是四轉靈技者,但是她的身體素質,比欣漪還差,要是帶上她,速度不知道要慢多少,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欣漪他們。
此刻,文悅張並沒有說話,而是又進入了冥想狀態,看她這個樣子,羊羽知道,她應該在推算了,而現在,羊羽也不好先跑了。
「哼,出來了就想拋棄我嗎?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你有一個老婆受重傷了,要是你三天內找不到她們,估計她們都要涼涼,嗯!好了,你現在可以一個人走了」,文悅張先是有些生氣,然後就是有些憂愁的說了她的推算,不過看樣子,她更像是再和羊羽賭氣。
「什麼,你是說誰?是欣漪嗎?還是芋君?」,羊羽也是激動了,一下子就握住文悅張的肩膀抖了起來。
「冷靜,冷靜,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她們現在還堅持著,不過你現在必須去找她們了」,文悅張先是強行讓羊羽平靜了下來,然後給出了建議。
「好,你告訴我在什麼方向,我現在就去找她們」,羊羽十分急切的說到。
「呵呵,她們在雪原,你就這樣衝進去,我保證你一個星期都找不到她們,不過嘛!的確比帶上我快一點哦!只是跑的快一點」,文悅張有些無語,又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
「那你說,要怎麼辦啊?說啊?」,羊羽都快要哭了,如果沒有辦法,那欣漪她們就真的會死的。
「嗐呀!你帶著我去啊!我知道路,不過……」,文悅張說著就有些害羞了。
「說啊!不過什麼?」,羊羽連忙問道,看樣子,著急的羊羽是真的不明白文悅張的暗語。
「嗐,我雖然知道路,但是我跑的慢啊!等我沒力氣了,你可要揹我啊!」,文悅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好,沒問題,是北方是嗎?」
「嗯,沒錯,但……」,文悅張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己被人給扛了起來。
「放下我,放下我,現在我還能跑,你現在需要去換一些靈石和全用藥丸,全用藥丸要多換一些」,沒跑幾步,文悅張就喊了起來。
而羊羽也是覺得有道理,揹著文悅張就向換購站跑了過去。半個時辰之後,羊羽和文悅張正在並排的跑,因為現在羊羽有點累了,而剛剛,羊羽換了三個靈石,七個全用藥丸。
「哇,你怎麼比看起來重啊,怎麼才跑一會兒我就沒力氣了」,路上,羊羽也開始抱怨了起來,其實,文悅張並不是很重,要是非要比的話,她可能比欣漪和芋君要重一些。
「哇,你在說什麼啊,是你跑的太著急了好吧,我,我才一百斤呢!」,文悅張有些氣憤的說到。羊羽也不再和她拌嘴,兩人就斷斷續續的向東北方跑去了。
「譚飛啊,我們還要幾天到右北王的區域啊?」,路上,沃雷恩好奇的問了譚飛一句,因為他們已經跑出來三天了,而且沃雷恩覺得,左北王的地盤要大一些,所以要到右北王的地盤,時間會久一些。
「按照我們的速度,還要五天,我們就出左北王的地盤了」,看著前方的路,譚飛大概的估算了一下。
確實,以前他們趕路的時候,不僅要在乎大家的速度,而且還要邊走邊訓練,所以趕路確實慢了一些,但是現在,他們可是為了趕路而趕路。
「嗐,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羊羽他們」,一旁,沃卡克茲也是感嘆了一句。
「會見面的,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快跑吧,我怕那個西北王不死心哦!」,譚飛又加快了點速度說到。
「真的是搞不懂了,我們在廢城唉!命都要保不住了,那個西北王還要去追女人,而且欣漪也不是很好看啊!」,此刻,沃卡克茲吐槽了一句。
「大哥,你在說笑嗎?那還不好看啊,我只能說羊羽有這個福氣,我沒有,而且還是兩個」,譚飛不服的說到。
「還好吧,我覺得,母螳螂人好看一點」,沃卡克茲不假思索的說到。
「行了行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趕路要緊」,譚飛一臉錯愕的說到。
而此刻,在雪原的一處山洞中,欣漪還在給芋君治療,可能是這裡太冷了的原因,芋君的傷勢不僅沒有好,而且還有惡化的可能。
而在洞門的霜熊,還是守在那裡。欣漪也是無語了,她覺得,這霜熊是不是進入冬眠前期了,所以吃了很多,現在一點都不餓。
「欣漪,不要救我了,你省點力氣吧,這點痛,我還受得了的」,看著一直不斷給自己治療的欣漪,芋君非常感動的說到。
也確實,在羊羽沒有救芋君之前,這種傷痛她每天都要忍受著,而且,她還要忍受來自人類鄙夷的目光。
「不,我要救你的,我不能讓你死,對了芋君,你還有幾個注靈飯糰」,看著堅強的芋君,欣漪又想到了這個。
很快,芋君也是拿出了她的東西,很可惜,廢城幣倒是有不少,但是自己現在,只有兩個注靈飯糰了,而全用藥丸那是一個都沒有。
看著這些暫時用不了的廢城幣,芋君想到了一句話。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是人死了,錢沒花掉。
看著兩人一共有的六個注靈飯糰,芋君和欣漪都陷入了沉思,她們不知道她們還能堅持多久,她們只希望,那個心心念唸的男人,會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