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比較隱蔽的山洞中,一個女子正在給一個青年治療,像是這樣的治療,已經斷斷續續進行了三天,但是青年好像依然沒有醒來的意思。而這兩人,正是齊羊羽和月欣漪。
“羊羽,我會等著你的,一直等著你,直到你醒來的那天,羊羽,我喜……”,當欣漪救治的脫力後,她就坐在羊羽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羊羽的臉龐,而她正準備把話說完的時候,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羊羽,突然動了一下,這也讓欣漪激動了起來。
“羊羽,羊羽,你醒了嗎?你醒了嗎?”,欣漪輕輕晃著羊羽的身體,而羊羽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點點笑容。
“壞蛋,你醒了怎麼不告訴我”,欣漪推了一下羊羽,有些小生氣的說到。
鋪滿草葉的地上,羊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到:“欣儀,我不是剛剛才醒嘛!”。
“那,那你聽到了什麼?”,欣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嘿嘿,我都聽到了哦!”,羊羽壞笑的說到。而這時,欣漪的肚子咕咕叫起來了。
“你又沒有好好吃飯啊!”,看著欣漪那張有些憔悴的臉,羊羽有些關心的說到。
“嗯?為什麼我好像不餓呢!我昏迷了還能吃飯嗎?”,羊羽撓著頭說到。
而聽到羊羽這話,欣漪的臉一下就漲紅了,“笨蛋,當,當然是我餵給你吃的呀!”,欣漪小聲而羞澀的說到。
但羊羽的聽力卻是出奇的好,“你餵我吃的?怎麼喂的?怎麼喂的?”,羊羽連連追問道。
“你,你要是再說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欣漪拍了一下羊羽的胸膛,有些害羞的說到。
“哦,啊!”,這一拍,讓羊羽覺得還是有點痛的,雖然被欣漪救治了三天,但是外表的傷並沒有全好,特別是別沃圖大,踢的傷口。
“羊羽,羊羽,你沒事吧,是我下手太重了”,欣漪慌忙的說到。
“沒事,我沒事,告訴我,鼠人他們怎麼樣了?”,羊羽平靜的說到。
“他們先被你弄麻痺了,然後,然後應該被狂腐鼠咬死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欣漪好像有點難受,並不是因為她沒救人,而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太難以接受了。
羊羽也是理解欣漪的心情,不再追問什麼,而是從身份牌裡默默拿出了兩個注靈飯糰,而羊羽依然沒有注意的是,身份牌後面的數字已經變成了十二。
狼吞虎嚥的吃過飯糰之後,欣漪也不再說話了,就是靜靜的躺在羊羽身邊睡去了。看著山洞前那不到半米的石牆,羊羽明白,這三天欣漪應該很累,而且欣漪這三天,應該才吃一個注靈飯糰。
可能是傷還沒好,或者是欣漪給自己的安心,羊羽也是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羊羽只知道,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這一次他也可以站起來了,看著躺在身邊的欣漪,羊羽並沒有吵醒她。
睡夢中,欣漪覺得自己好溫暖,甚至比羊羽抱著自己還暖和,欣漪也是突然一驚,難道是羊羽在抱著自己嗎?
而當欣怡醒來的時候,羊羽正坐在她的旁邊,而那種溫暖的感覺,是羊羽找了柴火來燒。不是說欣漪不會燒火,只是說,她把每天恢復的生命狀態,都給羊羽治療了,所以她並沒有什麼力氣走太遠。
看著默默守護她的羊羽,再看著那暖意無比的火堆,欣漪也是坐了起來,靜靜的看了一下羊羽後說到:“羊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看到欣漪起來,並對自己說了這番話,羊羽也是很開心,這說明,他起碼得到欣漪的認可了。
“羊羽,你知道暗愈一族嗎?”,欣漪看著羊羽,平靜的說到,而羊羽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他就那麼配合著欣漪的講述。
萬年之前,天隕大陸還沒有暗愈一族的,那時候,只有聖療一族。而他們的體質都是聖潔療愈,就是為他人治療的體質。
但是聖療一族的體質在萬年之前並不單一,在其中,還有另一類的治療者。他們也可以正常的為自己療傷,但是他們要是想為別人治療,就必須損害他人,或自己。
萬年之前,暗愈一族還不叫暗愈,他們叫聖傷一族,他們為別人治療,就是耗損自己的精血,這麼一說,他們和普通的聖療一族並沒有區別。
但是不然,在萬年之前,一個聖傷體質的靈技皇,突然發現,他們可以不用損失自己的精血,就可以救助他人。也就是用別人的血來救人,一開始在這一點被發現的時候,整個聖療世家都是否定的。
直到有一天,聖療世家遭到了最大的一次危機,當時聖療世家的人損失過半,傷者不計其數。看著一個個倒地的族人,和一個個健全的投降者。那個靈技皇瘋了,他帶領追隨他的聖傷一族的人,用敵人的精血開始救助族人。後來,在該靈技皇的努力下,聖療世家度過了這次的難關,但投降的敵人卻是死了一大半,甚至更多。
後來,在聖療世家穩定後,在一次的慶功宴上,當時的聖療世家族皇,為了擺正聖療世家在大陸上的看法。處死了參加那場救治的所有聖傷體質的人,念在那個靈技皇有功,聖療世家只是把他囚禁了起來。
但至那以後,聖傷一族就遭到了聖療一族的打壓,高戰力的聖傷一族的人撥去權利,低戰力甚至擁有聖傷體質的人,都不再給他們提供修煉資源。
而這麼做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證明聖療世家在大陸的地位,自那以後,聖療世家就再也沒有遭受到戰爭。而聖療世家所有的大傷害性靈技,也被禁制學習。後來,聖療世家就成了大陸上的聖母。不會戰鬥,就沒有戰鬥,這可能就是當時聖療一族族皇的想法吧。
而只那以後,聖傷一族的生存環境也是越來越差,甚至還有別的世家會暗殺聖傷一族的人。一開始,聖療一族還會管,但是慢慢的,聖療世家也不再去管了,這讓聖傷一族一度要走向滅亡。
但這一切,都在那個靈技皇被囚禁了一千年後改變。一開始,在囚禁他的時候,聖療世家的一些人,還會把他當做英雄。但是隨著人員的更換,以及聖療一族的人對族人的教導,這讓來看管他的人,對他的看法也是越來越不同了,直到他漸漸被人遺忘在地牢裡面。
也是在有一天,一個重傷垂死的聖傷一族的人衝了進來,告訴了他外面的情況。他發狂了,他掙扎著,但聖療世家不僅沒有理他,還把他囚禁的更緊了。
後來,一個人在地牢中的他,對聖療世家的認識產生了改變,對他救治的世人產生了改變。為什麼聖療一族就非要給別人治療?為什麼他們受到了攻擊還不能對敵人反擊?為什麼他們做了一輩子的好人,就做了一次壞人就會讓世人反感,讓世人圍殺?他們也是人,他們有活下去的權利,他們更沒有義務,非要用自己的血去救一些白眼狼。
在那以後,他改變了他的初心,變化了他的修煉方式,直到他突破到了不朽之技的階位,一個超過靈技神,一個達到神明的階位。
而這就是和現在不同的,萬年之前,每一個世家都有可以達到不朽之技,或者不敗之武階位的人。那個時候,每過百年,一個世家都會出現一個頂級滿屬性體質的人,而這類人,就被譽為世家後來的神。
所以說,你能懂,羊羽被確認為頂級滿屬性體質時,會震動整個大陸,因為現在的這個大陸,已經兩千年沒有出現過跨越靈技神的人了,也沒有再出現過頂級滿屬性體質的人了。
而在他達到不朽之技的階位後,他就衝出了地牢,他挑戰了整個聖療世家,因為聖療世家已經沒有了傷害性的靈技,所以他一時間在聖療世家是無敵的狀態。
後來,這個仁慈的世家,竟然用聖傷一族普通人的生命來威脅他,最後他們以另一種方式和解了。他帶走了所有擁有聖傷體質的人,一直到了大陸的西南方,也就是現在獸人族和體蠻族的交接地。
從此世間不再有聖傷一族,只有暗愈一族,而他也把聖傷一族的月氏姓法,該成了玄氏姓法,也就是說,至那以後,聖療一族姓月,而暗愈一族姓玄。
而他還把所有的修煉方式,傳給了暗愈一族的族人們。只那以後,暗愈一族的治療方式就是用別人的血來治療他人,後來他們發現,還可以用別人的血來為自己治療。而且在折磨他人的時候,他們的修煉速度還會加快。
因為這種特殊的修煉方式,暗愈一族迅速就在大陸上崛起了,而且不到千年,他們的地位,直接和聖療世家的地位平等了。
再後來,因為世人畏懼暗愈一族的強大,他們曾聯合攻打過一次暗愈世家。但是那次的聯合攻擊,反被暗愈世家的族皇,和暗愈一族特殊的體質給化解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被暗愈一族征服的世人,反倒是承認了他的存在。多麼可笑啊,以前給你們治療你們不待見,反倒是現在把你擊敗了,你還會畢恭畢敬。
也是神奇,暗愈一族的族皇,和聖療一族的族皇,是一起離開天隕大陸的,他們對族人的最後一條規矩就是,永遠不能和對立世家聯姻,也就是現在的暗愈和聖療,永遠不可能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