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郵局一系列花裡胡哨的任務,讓王燁應接不暇。
原本還想著自己的中級鬼差考核,郵局又會給自己整兩個花活兒,沒想到反而變的簡單了。
只是...
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有資格送那三封信呢?
恍然間,王燁抬起頭,看向最上方那三封鮮紅色的信。
“此次任務,只允許自己參加。”
突然,白皮猴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燁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神有些冰冷的轉過身,回到了前臺。
“這條件,是你給我加的,還是郵局!”
身上散發著些許殺氣,王燁看著它淡淡說道。
白皮猴子彷彿機器人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呵,傳聲筒麼?”
“既然如此的話,留一張嘴就夠了。”
王燁幽幽說道,剔骨刀滑落到掌心的位置,對準白皮猴子的獨眼,毫不猶豫的捅去。
隨著剔骨刀距離那獨眼越來越近,原本僵硬的白皮猴子突然有了表情,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
“是郵局,和我沒關係。”
王燁的刀停頓在半空中,看著白皮猴子,略微思索。
果然...
這傢伙是有自我意識的。
按照他的分析,自己一個郵差,都沒有遭受到郵局的強制掌控,前臺...又怎麼會?
除非在郵局的眼中,人鬼是區別對待的。
但根據郵局以往所釋出的任務,明顯並不是。
“說說吧,郵局給你安排的工作,任務,獎勵。”
王燁一步步逼近白皮猴子,聲音中帶著些許殺氣,手中的剔骨刀閃爍著寒芒。
“別!”
“沒有什麼獎勵啊!”
“每次你來之前,郵局都會給我一個紙條,讓我照著念就行!”
“說時間夠了,就放我走。”
...
念紙條?
這在王燁看來,簡直是多此一舉啊。
按道理來說郵局不會做如此費盡周折的事情才對。
或許,這是郵局在向自己傳達某種資訊麼?
王燁的眼神微動:“除了我以外,你還接待過別人麼?”
“沒...沒有!”
白皮猴子看了一眼王燁手中的剔骨刀,有些畏縮的向後又退了兩步,搖了搖頭。
沒有?
如此說的話,負責送信的,只有自己麼?
難道郵局只是為了傳遞給自己這麼一個訊息?沒必要啊,直接寫在紙上就好了!
但如果不是的話,白皮猴子不可能有機會在郵局內,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或許...
郵局同樣有屬於自己的規則?
哪怕告知自己某些事情,也需要轉幾個圈?
“多留意點四周,收集一些訊息,下次來如果沒有什麼關於郵局的新情報...”
“我會讓你只剩下一張嘴。”
冷冷的看了白皮猴子一眼,在它驚恐的目光中,王燁轉身離開。
木門再次消散在客廳之中。
鐵橋鎮...
隱約間,王燁總覺得這個鎮子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卻回憶不起來。
開啟自己的日記本,翻動了半天,王燁終於在最角落的位置裡,看見了這個鐵橋鎮的名字。
但自己彷彿沒有記載關於鐵橋鎮的任何事情一般。
只是莫名其妙的用明顯加粗的字型,寫下了這三個字!
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刻著‘重’字的傷疤,王燁壓下了心底的疑惑。
或許...
這次的任務,能夠帶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沒過多久,小二坐在小五的肩膀上,一人手裡拎著兩袋零食回到了屋中。
“我出一趟門,快的話一天,最晚三天回來。”
“如果我走了之後,誰進咱們家,什麼都別問,直接打,打死算我的。”
王燁看著小五說道。
小五表現出強烈的意願要跟著王燁一起走,結果被王燁拒絕。
如果不是郵局那坑人的限制,王燁倒是巴不得帶小五一起,畢竟人多力量大。
“記住,闖進來的,別問是誰,打他就行!”
再次囑咐了一句,王燁記下了關於鐵橋鎮的資料,這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些物品離開。
……
鐵橋鎮。
永夜前的一座普通小鎮。
鎮上的村民大部分都姓周,關係很近。
似乎是從很久以前就傳下來的,在永夜時,這個鎮子裡百姓來不及逃亡,全部犧牲。
好在這個鎮子距離上京不遠,除了上京東走個幾十裡,就能到。
只不過根據郵局的任務看起來,這村子應該遠沒有資料中那麼簡單。
坐在郵車上,王燁設定好導航,踩下油門。
說起來永夜結束後,這郵車似乎也升級了些許,至少開起來,發動機的響動聲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算是從哮喘,變成了正常的咳嗽。
而且郵車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就是這座椅依然不太舒服,時間長了有些腰疼。
路程不遠,配合著郵車現在的車速,僅僅一個小時,王燁就到達了鐵橋鎮的外圍。
雖然效能升級,但郵車卻一如既往的慫。
在機率目的地還剩下幾百米的時候,郵車就停了下來,無論如何都不再向前一步。
好在王燁對此已經習慣,將三封信收好,下車。
握緊鬼差刀,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沒有發覺異樣後,王燁向遠處走去。
畢竟是郵局給出的考核任務,甚至這考核本身,都是一個獎勵,所以王燁對此還是很重視的。
只是不知道中級鬼差的特權又會是什麼。
這鎮子在永夜前,就屬於偏僻位置,周圍並沒有什麼建築。
王燁就這麼站在一片稻田上,表情凝重。
按道理來說,一個被荒廢的鎮子,周邊的稻田怎麼會長的如此茂盛。
而且...
稻田中還放置著幾個稻草人,上面套著的衣服明顯沒那麼破舊,似乎是新紮不久的。
只不過這稻草人的眼睛有些過分的有神了一些,似乎充滿了靈動。
王燁總有一種錯覺,這幾個稻草人在看著自己!
但王燁看過去時,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一陣微風吹過,稻草人衣衫晃動,發出陣陣聲響。
如同夜鶯啼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