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歸討厭。
但雞蛋碰石頭的事情,還沒有到那種緊要的時候。
保留有生力量最為重要。
該開溜的時候,還是得溜的。
“你是覺得身處異國他鄉,不夠安全,想要開溜吧?”
秦朗翻了個白眼,揭穿了端木嵐的真實心思。
端木嵐尷尬的訕笑,被秦朗盯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光。
揹著手,噘著嘴巴,想要吹口哨來緩解自己的心虛。
可不管她怎麼吹氣,都吹不響,只能夠發出噓噓,像是漏氣的聲音。
“也不能全部說是害怕的,關鍵我在這裡,的確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身邊的人都那麼強,我就是一個小拖油瓶。
萬一你遇到什麼危險,及時通知我,我可以去找我的師姐妹一起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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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師姐妹實力相差不大,能夠使出合擊技,能夠發揮出幾倍於自身實力的戰力,絕對能夠與和日春聖一個級別的存在較量一二。
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去山上將師尊她老人家給請下山。
想必你也從二師姐那裡知道了,我師尊她老人家不食人間煙火,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若是別人請她出山,斷然不會搭理。
但有我出馬,顧及著我這份師徒情誼,想必師尊她老人家,還是有三四成的機率會出山的!”
“三四成?”
秦朗自言自語。
端木嵐頓時辯解道,“別小看這三四成的機率,這還是師尊她老人家心疼我這個徒兒,換做是你的話,就算是在師門外跪上個三天三夜,師尊她老人家都不會搭理你的!”
秦朗笑而不語,並沒有跟端木嵐多說廢話。
徑自走向汐兒的房間,而後將軍子給喊了過來,開門見山的道,“環奈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軍子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看。
汐兒小姐正在給少爺捏肩膀,按理說,這種場合他是不應該出現的。
但奈何少爺吩咐,只得趕來。
他懂的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一直看著室內的地毯,“環奈小姐那邊已經停止進攻了,櫻花皇室節節敗退,血小姐主張一鼓作氣將皇室的強者斬殺殆盡,但得到少爺您的吩咐後,也遵守了,選擇了等待。”
秦朗打了個哈欠,還有些瞌睡,抓著放在自己肩頭上的小手,捏了捏,而後望著軍子平靜的道,“你準備一下,等和日春聖那邊傷勢癒合,一起過去吧。”
櫻花皇室礙於山川組和變異人的影響,已經失去了大量的民心。
在這個時候,由石原環奈這個正統的血脈繼承人來討伐,能夠減少許多沒必要的麻煩。
但,秦朗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不對勁。
怎麼可能櫻花皇室如此的孱弱?
連石原環奈的那些人,都無法抵擋?
哪怕不是對手,也應該會出現一兩次膠著的戰況,一次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太難以置信了!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秦朗決定親自過去一趟,以求萬無一失。
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秦朗趕往櫻花皇城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林汐兒,哪怕她再怎麼強求,都婉言拒絕了。
一方面,林汐兒還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對應自己體質的戰力。
另一方面,此番兇險,自己人,當然是能少一點危險就少一點危險。
大部隊讓環奈的人上就完事了。
打沒了,大不了再繼續在櫻花召集嘛。
等趕到皇城的時候,還沒有到深夜,但路上,除了剛買的邁巴赫外,看不見一輛其他的車子,即便是行人,也見不到,冷清的有點過分,像是一座鬼城。
很顯然,距離皇城附近,已經被封鎖了。
石原環奈的進攻,是得到神明殿堂和斷刃道場默許的。
除了現任櫻皇的那些追隨者,其餘的勢力,一概無法調動。
這是秦朗提前計算好的,否則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憑藉自身的能量,與整個櫻花相抗衡!
一棟距離皇城極近的別墅外,邁巴赫停下,從臨時大本營裡面走出來的柳木櫻子,在見到跟在秦朗身旁的和日春聖時,頓時間瞪大了美眸,驚恐地開口,“師父,您怎麼會在這裡?”
和日春聖的臉色有點難看,她本不想在徒兒的面前現身,更何況現如今傷勢還沒有痊癒!
但奈何秦朗強烈要求,作為合作者的她,根本無法拒絕。
“這裡面的人呢?就你一個?”
秦朗皺著眉頭,打斷了師徒二人的對話。
不對勁!
他已經提前通知過自己會過來,為什麼只有柳木櫻子留在這臨時的大本營裡面?
“剛才有櫻花皇室的強者前來夜襲,血小姐帶著蘇小姐前去迎敵,有磨練蘇小小的意思,可後來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石原環奈在得到聯絡後,第一時間帶著大本營內所有人前去支援。
此時除了幾個實力較弱的忍者和武士留在這裡駐守,其餘一干人等,統統都朝著皇城的方向聚攏過去了。”
話音剛落,秦朗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和日春聖輕飄飄的想要跟著徒兒一同進去休息片刻。
旁邊的軍子卻是冷著臉,開門見山的威脅道,“聖女大人,此番出了差錯,希望您能夠與我家少爺並肩作戰,如若不然,少爺出了任何一點差錯,別說櫻子小姐必死無疑!
便是你!哪怕踏平神明殿堂,也休想苟活!”
放出狠話的軍子,根本就沒有顧忌自己的生死,第一時間朝著少爺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和日春聖蹙著眉頭,看了一眼徒兒,嘆了口氣,“櫻子,你且在這裡休息,為師去去就來。”
沒有憤怒的情緒,更多的是驚訝。
軍子在她的眼裡,雖然接觸不多,但十分的沉穩,說出這番冷漠的大不敬話語,幾乎難以置信。
剛才的一幕,這個秦朗的心腹,像是變了一個人。
讓她不得不重視。
她不認為秦朗有能耐踏平神明殿堂,所謂的狠話,只不過是怒火攻心時,軍子的一時氣話。
可徒兒的命,卻是如實拿捏在秦朗的手裡。
秦朗不能死!
至少,現在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