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這一聲“規矩”說得很重,但是黃書娟哪會在乎這個。
她看著許國平嬌嗔一聲:“平哥,阿姨說讓你好好招待我們呢。”
一邊說一邊還想伸手去挎許國平的胳膊,許國平不著痕跡地避開卻也沒有遠離,讓黃書娟以為他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只不過中間多了個礙事的吳夏。
“你們喝茶。”
許國平給他們倒了水,語氣還是和往常一樣,但是如果吳夏在,會知道他心裡有點不爽。
當初黃書娟把他給拋下,他怎麼可能不恨,現在她回頭來找他,讓他想要報復。
所以就算心裡恨著她,但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賣力表現,他的心裡就有那麼一些報復的快樂。
“平哥,我覺得吳夏可能不太喜歡我,要不然咱們私底下去聚聚,這樣她就不會跟你生氣了。”
黃書娟凹了個誘人的姿勢,吐氣如蘭地對許國平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還是原來的情侶關係。
丁彥都覺得有點看不下去,他覺得自己不該陪她來這一趟。
“不了,這樣她知道了會更不高興的。”許國平說。
他對丁彥說:“之前我說過下次我請,正好把她介紹給大家。”
“你就這麼在意她?”
“嗯,她是我的妻子。”
聽了這話,黃書娟雖然臉上還帶著笑,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她沒想到這些曾經屬於自己的在意和體貼,許國平竟然都給了別人,這些明明只是專屬她一個人的!
他怎麼能如此絕情,才不到一年,就把心上人換成了別人。
她有些不甘心地說:“當初你可是說過不管以後我們還在不在一起,我都會是你最疼愛的人,雖然咱們不是情侶,但我們可以是好兄妹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許國平拿起杯子在手裡把玩著,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眼睛看著杯子裡舒展開的綠茶,緩緩開口:“書娟,這段時間你聯絡我了幾次,有時候我甚至有種咱們倆好像還沒分開的錯覺。”
他喝了口茶水:“這種感覺有時候讓我挺享受的,但是你該知道我們的感情從你離開那天起就已經斷了。你就算是再往上貼,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貼?”
這個帶著些侮辱的詞讓黃書娟手指在發抖,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如此冷血無情。
許國平好像沒有看到她發抖的模樣,點點頭說:“現在我已經都和你說清楚了,你回去吧,別把咱們剩下那唯一一點情分都給敗壞掉。”
黃書娟眼圈都紅了,顫聲道:“就為了吳夏,你要趕我走?許國平,就算不是情人,咱們也總是朋友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丁彥上前拉住了黃書娟,都是朋友,他不想看兩人鬧成這樣。
“書娟,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既然國平不用咱們請客,下次咱就去吃他的。”
他的話總算是給黃書娟了一個小小的臺階,她吸了下鼻子說:“好,咱們走吧。”
她穿好外套,看著許國平:“你不送送我們?”
許國平想了想擺出一個請的姿態,黃書娟看了他一眼,一把抱住了他。
“別推開我,這是最後一次。”她的聲音帶著些沙啞,許國平抬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
這個擁抱很短,片刻後黃書娟就鬆開了手,她看著許國平輕輕說了句:“我走了,祝、祝你幸福。”
就這一瞬間,黃書娟看到拐角處吳夏向自己走來,看到吳夏神色的變化,她無聲地笑了起來。
吳夏在遠處就看到了兩人抱在一起,她提著菜籃的手緩緩捏緊了,男人果然是這樣,嘴裡說著不要,心裡巴不得左擁右抱吧。
還好她及時抽離了出來,做一個走腎不走心的女人,要不然真打算一門心思和他過日子,看到他抱其他女人,不得一下子氣死過去。
不過就算這樣,她心裡也生氣,板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吳夏,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黃書娟存心噁心她。
吳夏冷笑一聲:“送,怎麼會不送。”
見她生氣,黃書娟心裡稍微舒服點,她小聲說:“剛才你都看到了吧,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們也是情難自禁。”
說完,她一甩頭髮朝前走了去,心想著一會兒吳夏肯定會和許國平吵架,走的步伐都比剛才輕快了不少。
突然,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在自己的衣服上,發出噗噗的響聲。
她回頭一看地上是鹽和糯米?
“你什麼意思?!”
她臉上表情有點猙獰起來,吳夏看看她,認真地說:“送客啊,順帶把什麼窮鬼瘟神什麼的都給送走。”
丁彥沒想到吳夏嘴巴這麼厲害,不過她說得真有意思,就有那麼一點想笑。
他把嘴捂上,催著黃書娟快走,雖然不知道兩人剛才說了什麼,他可以肯定黃書娟沒說什麼好話。
“你們都和她一起欺負我?”
聽到黃書娟的控訴,許國平摸了下鼻子,他也沒想到媳婦能這麼做,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要不讓丁彥幫你拍拍?”
丁彥看著許國平淡淡的眼神,趕緊把黃書娟給拉走了,他可不想因為黃書娟被許國平遷怒。
吳夏看到他們走了,拿著東西準備進門,但是許國平的身子正好把門口給堵住了。
“喂,你不去送送?”說話的語氣有些惡劣,一聽就知道她在生氣。
許國平趕緊討好地幫她拎著籃子,但是吳夏根本就不肯把籃子給他。
看到他身側有個空隙,吳夏直接拿著籃子閃身進了屋。
看著媳婦生氣的背影,許國平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剛才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他鑽進廚房打算去哄吳夏,吳夏根本就不讓他碰,嫌他髒。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雖然決定了不投入感情,但是她也絕對不許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自己。
“我去洗。”
“洗也洗不乾淨,身上一股味道。”吳夏嫌棄地說。
“我洗,洗完我再到外頭晾晾,保準一點味道都沒有。”許國平好脾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