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的青雅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一變,看起來有些畏懼,驚慌,小跑著遠離王燁,回到人群之中,瑟瑟發抖。
大師級演技。
王燁則是有些懊惱,眼看著就要逼這娘們兒使活兒了,就差這麼一點,就被一個沒腦子的打斷了。
沒看見那麼多人都在,誰也不說話,顯然都是在看熱鬧。
怎麼就突然來個傻子。
“我天庭的人,也是你有資格侮辱的?”
金甲少年的聲音冰冷,看起來有些像中二青年般。
是真有這種啥都不懂的智力缺陷兒童,還是說,這同樣也是一種偽裝呢。
畢竟這個中二少年出現的時機,實在耐人尋味了一點。
王燁坐在轎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金甲少年,只不過在眾人看來,卻是那種充滿了不屑的神情。
類似於...
這種級別的人,根本不配和自己說話。
一時間,王燁的態度讓金甲少年更加憤怒,這種無聲的侮辱,讓他直接爆發。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水平!”
說著,少年手提長槍,自半空中俯身衝下,伴隨著空氣的爆裂聲,槍尖直指王燁。
“小四...”
王燁眼皮都沒有抬,而是慵懶的說了一句。
轎子內,一個身材姣好,面容清秀,只不過看起來有些呆滯的女人走了出來,甚至在她出來之前,都沒有人發覺到這轎子內竟然還有別人。
她的身影一閃,站在王燁面前,有些僵硬的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那金甲少年,隨後...
一柄剔骨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沒有退後半步,硬生生的用剔骨刀和長槍拼了一記。
不分上下。
金甲少年被震的向後倒飛出去,小四同樣倒退兩步,止住這股衝擊力。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小四看起來一直都在房間中發呆,但實力卻以一種平穩的方式在穩定的成長著,甚至這種成長性讓王燁都有些驚訝。
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他不停回憶著和小四最開始見面的時候。
小四在那個時間點內...真正的實力,應該也就是半王而已,並且被封印過一段時間,只能在鬼將的水準上勉強維持著。
讓王燁難受的是,他在外面每天辛辛苦苦,東奔西走,這才在幾個月的時間內達到了鬼王的級別。
但小四,一直在家裡像一塊木頭般,竟然也達到了這種程度。
人比人...
傷害性真就這麼大麼。
這讓王燁一度變得有些懷疑人生。
好在,他前幾天特意去荒土和小四實打實的幹了一架,他險勝。
在不動用玩命級底牌的情況下。
而這也讓他脆弱的心靈重新找回了一絲安慰感。
雖然目前看起來,小四和這金甲少年不過是五五開而已,但他太清楚小四的可怕了。
小四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是在硬碰硬的力量上面,而是那鬼魅般的移動速度。
防不勝防。
很容易在不知不覺間,被小四摸到身後,來上一記溫柔的摸頭殺。
哪怕如此,在外人眼中小四也已經強到離譜了。
畢竟金甲少年剛剛展現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十分強悍的程度,小四能與其不分上下。
最主要的...
這小四的站位上來看,明顯是王燁的婢女,或者鬼奴。
那王燁的實力又要達到多麼恐怖的程度。
不敢想。
小四簡單的出手,再次推翻了他們對王燁的認知。
其中有很多人眼中都帶著思索之色。
“連我的侍女都打不過,還妄圖挑釁小爺?”
王燁懶洋洋的看了金甲少年一眼,嘲諷般的說道:“以後學人出頭之前,注意一點,看看是不是你惹的起得人,不然白白送了性命,連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說完,王燁有些厭倦的打了一個哈切。
一旁的金蓮十分懂事的舒展,展開成為一具柔軟的大床。
王燁安逸的倒在上面,聽著由能量模擬出來的湖水聲,十分愜意,進入了假寐之中。
小四出來之後,也沒有了再次隱藏的想法,無聲的站在王燁身旁,如同雕塑,但透過之前的出手,誰都不敢小覷這個女人。
那金甲少年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沒有再敢和王燁發起衝突,灰溜溜的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來到角落裡,獨自化解著心理上的創傷。
最戲劇性的是,之前被他見義勇為,救了的那個青雅甚至都沒有湊過來說一句安慰的話,更沒有表達任何感謝。
甚至就連看向金甲少年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漠視。
不過眾人倒沒有對其不屑,嘲諷。
畢竟這才是真實的常態,像金甲少年,要麼是真蠢,要麼是裝蠢,也沒有必要有太多的關注。
隨著王燁的休息,這片區域終於再次恢復了寧靜。
這才是王燁到來前,原本正常的節奏。
只不過大家之前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去互相暗中觀察,算計。
但現在...
看看自己只能隨便找一塊充滿稜角的石頭,或者席地而坐,有點地位的,可能會到樹上,已經算是商務座了。
再看看王燁呢...
超級豪華至尊VIP尊貴鑽石級...
人這東西,最怕攀比。
一個少年有些不滿,冷哼一聲,在自己的儲物空間內拿出一把椅子坐下,引來大家的目光。
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當成炮灰來栽培的,怎麼可能標配儲物物品。
只不過是有限的幾人而已。
所以...
很難受。
但是打不過王燁,還特麼打不過你麼?
其中幾人蠢蠢欲動,悄悄向那少年摸了過去,可笑的是,這些人看起來,應該都是天庭那邊的。
沒等進瑤池,就先因為一張破椅子反水了。
也不知道專門負責培養新人的天庭高層知道這個訊息,會不會吐血三升。
就算是炮灰,也是付出了大量資源的。
折損也應該是在有用得地方啊。
那少年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警惕的站了起來,看向四周,但卻依然牢牢守護著自己這把椅子,寸步不讓,似乎已經成為了執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