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疲憊,曹師傅開始製作燕皮,肉燕形似餛飩……
安靜的臥房裡,只有兩個人。
桌上擺著一疊麵皮,還有小半碗調好的餡料。
簡月容被曹安從後面摟著,手把手教她如何包餛飩。
“郎君,這是餃子嗎?”
“這是餛飩,也叫雲吞……以前某在老家時最喜歡,尤其是金碧輝煌門口那家,味道絕了!某每次散場後都會去……”
“金碧輝煌是什麼?也是一家青樓嗎?”
“不,是學堂……郎君在那裡學到了許多課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說著說著,一隻不安分的手,伸進了簡月容的上衣裡面。
“郎君,您弄的奴婢好癢癢。”
簡月容兩頰滾燙,像是紅透的果子,心中有些小得意,又有些惶然不安。
曹安故意用力捏了一把,惹得簡月容輕呼一聲,整個人都有些僵直了。
“專心點兒,以後這活兒就是你的了。”
他心中暗笑:小妮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撩撥老子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哈嘍貓了?
簡月容不自然的扭動了兩下,美眸動情的盯著曹安,顯然是進入狀態了。
“郎君,夜都深了,要不奴婢還是先服侍您上床休息吧。”
她忽的從曹安的懷抱中轉過身來,胸脯緊緊貼在他胸口,吐口幽蘭之氣,輕眯著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我艹!
你就不打算反抗一下麼?
曹安感受著胸前的火熱,整個人都充血了。
嘭!
他的手剛剛遊動到下方,卻忽聽得樓下一聲悶響,好似有東西砸在了地上。
“來了!”
曹安瞬間清醒,一手捂住簡月容的嘴巴,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簡月容稍稍驚慌了一下。
看曹安一臉的從容和興奮,懸著的心也緩緩放下。
這就是所謂的‘安心’麼?
哪怕樓下即將會有大事要發生,可她依舊心如止水,堅信面前這個還沒自己年紀大的少年,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
幾個蒙著黑巾的男子從後門進來。
為首的那個還沒來得及觀察情況,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塊磚頭砸中,這個人後仰倒了下去。
“瑪的,某就說會有埋伏!”
那人捱了一磚,卻很快又爬起來,叫道:“快撤,咱們被陰了!”
“想跑?”
一聲冷喝從二樓傳來。
同一時間,挽月樓燈火通明。
幾十號潑皮手拿武器從周圍客房裡竄了出來,眨眼的功夫就把這些黑衣人包圍。
“拼了!”
為首那人著實果斷,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
他功夫不錯,左踢又踹幹翻了幾個潑皮,很快就來到了門口的位置,剛想推門,迎面又飛來一塊兒磚。
無奈,他只能後退躲避。
十幾個潑皮再次湧上來,將他死死圍住。
剩下那些黑衣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比八的人數劣勢,就算是武林高手也難以抵擋,何況是他們。
“給老子往死裡打!”
曹安站在三樓視窗,大罵了一聲。
此刻樓內已經有不少客人被驚醒,大家惶然看著大廳裡的亂戰,不少人驚魂失色。
“諸位不必擔心,不過是幾個喝醉了酒找茬的!”
青樓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
喝幾兩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越裝逼、越傻逼。眾人不再關注,各自忙活去了。
打鬥持續沒多久。
曹安從樓上下來,看了眼那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潑皮,一腳踩住了他的手指。
“嗷!”
哀嚎聲剛響起來,羅漢照嘴就是一腳。
“瑪的,驚了客人,老子要你滿嘴牙!”
潑皮是個聽勸的,嘴裡吐出了七八顆牙齒後,安靜的躺在地上。
曹安看都沒看上下那些人,淡淡道:“把他們弄商會後院的地窖裡去,多少找點兒人看著。”
“郎君,不報官嗎?”
羅漢提醒了一句。
像這種入室作案的,一旦進了巡檢司,最少判半年,若是曹安再加把火,流放了他們都有可能。
“咱們當流氓的,一直麻煩官府,好嗎?”
曹安白了眼他,指了指角落那個最膽小的潑皮:“這點兒膽子也敢出來辦事兒?王虎身邊沒人了?”
“你……”
潑皮渾身是傷,有些恐懼的縮縮脖子。
“王虎只是條狗,所以他明知不可為也得出手。”
曹安根本不屑於隱瞞,冷笑道:“主人都發話了,他敢不聽嗎?你們不過是一群炮灰而已。”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炮灰兩個字迴盪在所有人心頭。
為首那個潑皮痛苦的閉上眼,不知是疼的,還是難過。
“打斷他一條腿,放了。”
“是!”
羅漢沒廢話,抄起手邊的棍子亢亢兩下。
“嘿,還挺硬的!”
他獰笑一下,又是亢亢三下。
潑皮小腿骨折,疼得渾身打顫,可邊上有人捂著他的嘴,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險些就要昏死。
“回去告訴王虎,這些人老子扣下了,想要人,讓他自己來領。一人兩百貫,概不還價……”
說完,曹安反身上樓。
簡月容站在門口,俏臉上有些驚慌。
“別怕,都擺平了。”
曹安攬著她的腰肢進去,道:“把包好的餛飩下一碗,餓了。”
“哦……哦!”
簡月容這才回過神,乖巧的去旁邊做飯。
羊肉餡兒的餛飩,再配上靈魂小料汁,光是聞聞就讓人流口水。
曹安顧不得燙,一口吞了,又齜牙咧嘴的吸氣。
“慢點兒,沒人跟您搶。”
簡月容露出一抹慈母般的笑容,拿出貼身的手帕,寵溺的幫他擦拭嘴邊。
曹安一口氣兒旋了半碗,又嘆氣:“哎,這大宋哪兒都好,可惜沒有辣椒,想當初老子可是無辣不歡的。”
“辣椒是什麼?”
簡月容託著腮,認真的看著曹安吃飯,還時不時的給他擦下嘴角。
曹安笑著在翹臀上拍了一下:“就是一種調味料,味道辛辣刺激,就如同你這身材一般惹火。”
“討厭……”
簡月容嬌羞低頭。
黑漆漆的房間裡。
簡月容低聲輕語:“郎君,今晚就讓奴家來服侍您吧。”
“別……”
曹安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把扯過被子摟住:“我才十五啊,你好意思麼?萬一今後不長了,你負責哈?”
“可郎君已經很高了,總不能長成羅漢那樣的吧?不好看呢。”
宋朝偏愛柔美風,女子嬌柔似水,男子儒雅溫和,這才是當下正常的審美。
“我說的不是身高。”
曹安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