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燈紅酒綠。
挽月樓的男男女女們再次陷入旖旎曖昧中。
溫情、舒緩的氛圍,充斥著抵抗不住的誘惑。
簡月容緩緩吟唱,將此間曖昧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直至深夜,舞池中的人漸漸離開,各自忙活去了。
簡月容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走到後臺,眼神迷離的看著曹安,朱唇輕咬,薄紗紅裙透著白膩,緩緩向他走來。
這妮子,又純又妖!
曹安瞬間眼睛亮了,心中不斷默唸‘出師表’。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妖女,休想壞老夫道心!
簡月容的動作很慢,每一下都能撩撥心絃,紅裙從香肩緩緩滑落,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
曹安心中暗暗:這特麼也就是青樓了,你要在外面敢這樣,明天就能上頭條!
“那啥,小人尿急,先出去了……”
羅漢狠狠地嚥了口唾沫,麻利兒出去關好門,又朝常春小聲道:“看好這兒,別讓旁人進去。”
“你去哪兒?”
常春自然知道里面什麼情況,只是有些不滿羅漢這種消極怠工的態度。
羅漢一本正經的笑笑,道:“那啥……某找小紅有點兒事兒,前半夜就麻煩常哥了,回頭請您喝酒。”
“有那麼大癮麼?”
常春皺皺眉,回頭卻沒發現武悍。
……
後臺是女妓們化妝、換裝的地方,滿屋都是濃郁的脂粉味。
旁邊架子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衣服,雖沒有後世那麼露骨,但這種氛圍下,曹安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你……你別過來哈,某可不是啥好人。”
曹安嚥了口唾沫,艱難的把眼睛挪開。
簡月容已經只剩下一身裘衣,粉粉的、香香的,她緩緩湊近了曹安俯身,輕笑著坐在他身旁……
“郎君,奴家美嗎?”
對於容貌她是自信的。
雖比不上寇三姐兒那種驚世絕豔之姿,但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尤其是前面……峰巒疊嶂。
不僅大,而且挺拔!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昂!”
曹安苦著臉皺眉,嘆道:“你等我兩年的,等我長好了,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行不?”
“咯咯。”
簡月容被逗笑了,胸前顫抖著,道:“郎君說話真是有趣兒,還有您的文采,更是羞煞了那些所謂的京都才子們!”
“呵呵,是吧?”
曹安下意識伸出手,又很快縮了回來,苦悶道:“艹!別惹我啊,我可不好惹,哄不好的那種!”
他此時氣血翻湧,僅存的那點兒理智正在飛速消散。
正常男人若是這種時候還坐得住,那恭喜你——解鎖新職業!
要麼做太監,要麼當皇帝……
“月容就想跟著您。”
簡月容緩緩坐直了身體,小模樣也漸漸正經起來:“郎君,像奴婢這樣的女人,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呢?郎君是好人,奴婢願意跟在您身邊。不要名分也行,只要您不拋棄奴婢……”
“不要錢?”
曹安下意識回了一句。
簡月容羞澀的臉上漸漸薀怒,嗔道:“奴婢要錢何用?難不成去做個女商人麼?”
倒也是,這丫頭那啥大無腦,做生意得賠死。
“郎君放心,奴婢不要您的錢,而且……”
簡月容又羞澀起來:“奴婢在教坊司,並未……並未侍奉過客人,還是……還是……奴婢不髒的。”
我艹,這特麼聊哪兒去了?
曹安一副初哥模樣,鬧了個臉紅。
“某不是那樣的人……”
“那您為何一直盯著奴家胸脯看?”
“太大了……某隻是有些眼暈。”
簡月容羞紅了臉,湊近幾分,語氣裡帶著幾分驕傲道:“郎君,奴家不比那寇三姐兒差的,她有的奴家也有,她沒有的……郎君,您眼睛怎麼成鬥雞了?”
……
凌晨,春風微涼。
“郎君,泡泡腳吧,舒服呢。”
簡月容輕輕褪去曹安的鞋子,蹲坐在對面,將腳放在腿上。
曹安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敢動,不敢動啊!
直到踩進水盆裡,他才輕輕呼了一口氣。
“郎君,水燙嗎?”
“還行。”
“奴家學過推拿,郎君可舒服?”
“嗯哼……”
曹安睡著了。
簡月容呆呆的看著那少年。
他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睡著的臉頰格外僵硬,十個腳趾彎曲著,面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噗……”
簡月容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捧起腳放在腿上,故意向前俯身,輕柔的擦乾淨,又將曹安整個往床上挪了挪,才輕輕蓋上了被子。
她微微低頭,在少年嘴邊淺啄了一下,飛也似的離開房間。
“呼!”
房門被扣上的瞬間,曹安直挺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瑪的,好險!”
大宋的女人都這麼勁爆嗎?
曹安下意識動了動兩隻腳,好像在回味什麼……
……
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日上三竿了,曹安依舊蜷縮在被子裡不想睜眼。
“郎君,起床洗漱了。”
簡月容端著水盆毛巾進來,輕聲道:“小公爺派了人來,說是要交割一下新店的資金問題,李掌櫃也在樓下等著呢。”
“唔,再睡會兒。”
曹安享受著耳邊的輕語,慵懶的翻了個身。
他突然覺得,簡月容簡直太好用了。
至少她不會像羅漢那樣,每天粗暴的推門喊自己起床,也不會一張眼,就被那張黑黢黢的大臉給嚇清醒。
“好了,忙完再睡也不遲嘛。”
簡月容卻像是哄孩子一樣坐在床邊,伸手摩挲著曹安的後背:“奴家給您挑了一身新衣服,郎君穿上一定俊俏極了。”
“……好,起床。”
曹安迷糊了幾下,閉著眼從床上坐起來。
簡月容趕忙拿過衣服親手替他穿好,又拿了溫毛巾來,仔細給他擦掉了眼角的芝麻糊,為他簡單裝束了一番。
“嗯,郎君又變俊俏了。”
她像是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創造的藝術品一樣,美眸滿是歡喜。
“你家郎君哪天不俊俏?”
曹安已經放棄抵抗了。
這特麼哪個幹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他張開雙臂,任由簡月容幫他束好腰帶,低頭……只見峰巒起伏,讓人擔心她一個不穩就會倒下。
“郎君這麼看奴家作甚?”
簡月容明知故問,羞紅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竊喜。
哼!
不是不要老孃麼?
老孃就不信了,還拿不下你一個小雛雞?
曹安只是笑笑,眼睛挪開道:“你這樣太累了,回頭給你弄個好東西。”
“啊?”
簡月容俏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