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子良隨意的扯了扯皮後,王燁離去。
之前談話中,張子良的呼吸均勻,看起來不像是距離運動過的樣子。
以他那二覺的實力,想要趕在自己之前回辦公室,並且呼吸平穩還是比較難的,所以很大的可能性,並不是張子良。
那...
就究竟是誰呢?
帶著疑慮,王燁回到住所,默默的為明日出發做準備。
……
荒土。
禁區。
一個偏僻的角落中,青銅門的虛影再次浮現。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一個女人的身影自青銅門後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處看起來有些沉默,過了許久...
她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消失在荒土禁區之中。
隱約間,可以看見那門內浮現出一道又一道的影子,十分模糊,用力的向門口方向擠著,但一道道佛家經文憑空出現,淡淡的金光,將那些人影鎮退。
不遠處...
一隻只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鬼,自四面八方出現,遠遠的看著青銅門,眼中帶著貪婪。
但同樣充斥著忌憚。
直到一隻鬼王終於忍受不住誘惑,率先衝了過去。
在那佛家經文的鎮壓下,氣息徹底消散。
只留下一聲淒厲的哀嚎。
很快,門內突然伸出一道道漆黑的鎖鏈,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卍’字,向女人離去的方向激射而去。
突兀間。
一根根手指從半空中出現,將這鎖鏈纏繞。
鎖鏈上的‘卍’字散發著強烈的能量波動,將這些手指震成粉末。
可女人也徹底消失在了荒土之中。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佛號,青銅門再次關閉,不見了蹤影。
……
次日。
王燁整理了一些自己目前能夠用的上的物品,放在了最外層的布袋之中,方便拿取。
隨後帶著小五,小四,小二出發。
這還是王燁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員出動,可見王燁對老宅的重視程度。
一時間,王燁感覺郵局的存在似乎已經如同爛大街般,不值一提,索性也沒有了隱藏的想法,直接帶著三人坐上郵車,向老宅的方向駛去。
奇怪的是。
坐上郵車之後,小五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看起來有些低落。
當王燁問起原因時,就連小五都有些茫然。
“我也不清楚,就是...”
“總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影響了我的情緒,好像每次想起來,都會很傷心...”
小五撓了撓頭。
王燁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看起來,就連小五都和郵局有一定的瓜葛麼?
關鍵是,所有和郵局產生瓜葛的人,看起來身份都不簡單,自己又為何成為了郵局的郵差呢?
真就是天選之子?
王燁對天選之子這四個字,向來不太感冒。
太假了。
所有的成功,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真正的天選之子,出門撿錢,刮獎就中,這種人,有幾個?
反正王燁是從來沒見過,也不相信自己會是。
如果不是某些大佬的佈局,自己被選中當一個傀儡的話,再聯想到孟婆對自己的態度。
或許...
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也許當那三頁紙再展開幾次,關於自己的謎團,就能再清晰許多。
要不是打不過孟婆,自己絕對讓她把一切知道的資訊,都說出來!
王燁再次發狠!
只是他不知道,此時孟婆的房間內,茅永安已經嘗試過無數次對孟婆的偷襲,下毒,等等一系列操作了。
最後的結果...
全部都是血的教訓。
如果他知道了王燁的想法,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幾個小時的路程後,老宅已經遠遠的出現在眼前。
老規矩,無論王燁怎麼踩油門,郵車都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前進的想法。
王燁顯然也早就熟悉了郵車的尿性,帶著小五三人下車。
此時老宅門口處,那象徵著喜事的紅布,以及紅繡球,正隨風擺動,哪怕是白天,在這種比較陰沉的天氣中,依然帶著些許的陰森之色。
微風吹過,紅布飄揚。
再次露出了牌匾的一角。
‘呂’
果然是呂府麼?
又是呂青的手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只要看見呂字,王燁就有一種犯膈應的感覺。
這名字,幾乎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如同陰影一般,一直在伴隨著他!
關鍵...
自己還拿他沒辦法。
但,呂青究竟是不是那個守墓人,王燁至今還無法確定。
唯獨城郊公墓也好,還是剛剛路過的十里墳場也罷,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守墓人的身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二次永夜過後,那些墓地也都恢復了安靜。
此時。
呂府那緊閉的大門突然憑空開啟。
彷彿有人從裡面將門推開一般。
但門內卻沒有出現任何的身影,裡面同樣靜的可怕。
可以說,呂府是目前為止,自己在荒土遇見最為神秘的地方。
第一次來,是送信。
取信的是一位不知道來歷,出身,真正的五級異能者。
第二次來,數名鬼王再次匯聚。
重傷路過那次不算。
這次,裡面靜悄悄的,看地面佈滿灰塵,似乎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三次。
三種不同的體驗。
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邏輯問題,第一次來的時候,是郵局送信。
那五覺的中年,應該是與郵局打過交道,無論怎麼分析,都是郵局派系的人才對,所以按照道理來講,他是和郵局同陣營的。
但這次的任務,就突然變了。
成為了鎮壓。
難道,之前是合作關係,現在合作破滅了?
腦海中充斥著無數的疑惑,王燁帶著小五三人,第一次真正的邁入呂府之中。
突然。
坐在小五肩膀上的小二站了起來,身上的紋路不斷增長,看起來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