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賣力跳舞的少年，很是青澀，像教室窗外瘋長的枝椏。
沈清的目光停留在隊尾的秋慄身上，她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看上去還是未成年吧？
MS敢簽約未成年，膽子這麼大的嗎？
沈清眯了眯眼，高麗國好像也是禁止僱傭童工的吧？
正在這時，耳畔響起一聲驚喝，打亂了沈清的思緒。
“天吶，這些弟弟好可愛啊，又奶又帥。”徐麗又犯花痴了，雙手捧心，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因為是包場，所以偌大的酒吧空蕩蕩的，只有沈清、徐麗、可雲三個人坐在貴賓席上。
貴賓席的正中央是一座香檳酒杯堆成的水晶塔，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金色的光澤。
真真是富貴迷人眼。
點這樣一座香檳水晶塔，差不多需要50萬高麗幣，極少有客人捨得為偶像練習生一擲千金。
要知道，50萬差不多抵得上酒吧兩個月的營業額了。
由於今天只需要招待三位客人，酒店經理和MS的導員站在旁邊陪笑，又是送果盤，又是噓寒問暖，
可以說是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MS導員偷偷看了沈清好幾眼，他沒有想到像沈清這種又年輕、又貌美、還多金的女人，竟然也會找小鮮肉。
MS導員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覺得像沈清這種女人，追她的人估計能從高麗排到法國，不可能缺男人啊。
隨即，他看到犯花痴的徐麗，又看了看臺上青澀的少年們，突然頓悟。
哦，原來就是好這一口啊。
導員咂摸了下嘴，有人喜歡滄桑大叔，有人喜歡腹肌歐巴，自然也有人喜歡青澀小男生。
年齡小，好調教，這個道理男女通用。
........
臺上，一曲舞畢，男孩們踩著音樂定點，動作乾脆利落，看得人賞心悅目。
“好！”
沈清幾人一邊叫好，一邊站起來鼓掌。
正當幾人以為表演已經結束的時候，結果MS導員為了討沈清歡心，臨時又追加了幾場舞蹈。
“尊敬的客人，下面幾支舞是免費贈送給您的，請您繼續欣賞。”MS導員點頭哈腰，笑得一臉諂媚。
眼前這位可是真正的金主，必須得哄高興了。
“等臺上的男生們跳完舞，就會來陪您喝酒聊天，您放心，他們絕對會讓您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MS導員說完，恭恭敬敬給沈清鞠了個躬。
聽聞，沈清眼眸微抬，沒有搭理導員。
她神色傲慢，將財閥高人一等的漠視，拿捏的十分到位。
MS導員並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在他眼裡，財閥本該如此。
後臺，換衣間。
白澤臉色憔悴，他本以為跳完最後一場就能休息了，結果卻被導員告知還有五首曲子要跳。
他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導員不是不知道白澤還在生病，但沒有什麼比取悅金主更重要。
“導...導員，白澤哥還在生病，跳舞十分消耗體力，繼續跳下去的話，他身體會吃不消的。”
秋慄攥著小拳頭，因為剛跳完舞的關係，他臉蛋紅撲撲的，看著十分可愛。
他明明是個男生，卻長得像個可愛的女孩子，睫毛長而翹，幼圓的眼睛大而明亮，五官精緻秀氣，看著很像櫥窗裡的玩偶娃娃。
MS導員看著秋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一暗，變得曖昧又危險。
秋慄心裡咯噔一下，攥著拳頭的指尖，死死掐在了肉裡。
導員摸著秋慄柔軟的栗色頭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後五指瞬間發力，拽著他的頭髮惡狠狠道：
“他不上你上？就你那笨拙的舞姿能夠擔當領舞？”
這句話對於秋慄來說，極其惡毒和冰冷。
秋慄渾身狠狠顫了一下。
他知道導員說得是對的。
秋慄環顧了一下四周，隊員們都低頭沉默，沒有了白澤，大家的確沒有信心能跳好。
正在這時，白澤站到了導員的對面，他將目光移到導員拽著秋慄頭髮的手上。
他雙眸直視導員，聲音鏗鏘有力道：“請您把手放開，我們現在要上臺跳舞了。”
聞言，導員收回手，然後擦回褲兜裡，咧嘴笑了笑道：“行吧，那你們快去吧。”
正當幾人換好衣服準備上臺的時候，導員突然喊道：
“秋慄，下面幾支舞你跳得還不熟練，你不用上場了，去了也是拖後腿，今天的表演十分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秋慄瞬間停下腳步，臉色發白。
夥伴們沒說什麼，只拍了拍秋慄的肩膀，然後便上臺了。
......
下半場表演開始了。
沈清敏銳地發現臺上少了一個男孩子，是看上去年齡最小的那個。
沈清眯了眯眼，她向旁邊的酒吧經理問道：“在臺上跳舞的幾個少年，經常來你這駐場嗎？”
酒店經理彬彬有禮道：“我們酒吧跟MS公司有合約，所以我跟他們挺熟的。”
“這些男孩看上去挺幼啊，MS難得能簽上這些偶像。”沈清裝作對這些男孩很滿意的樣子，眼神中流露出喜悅。
酒店經理為了討好沈清，也就順著她往下說：“是啊，他們年齡還小，我有一次聽見他們對話，最小的那個好像才十五歲呢，真是嫩得能掐出水。”
才十五歲？
果然，沈清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
........
酒吧後臺，換衣室。
秋慄被導員拘在角落裡，他渾身發顫，緊緊咬著嘴唇，眼眶微紅。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導員的那句，“你跳得不熟練，不用上場了，去了也是拖後腿。”
“你傷心什麼？”導員撫摸著秋慄的小臉，猶如一個惡魔在他耳畔低語，“就算沒跳舞的天賦也沒關係，憑藉著你這張臉蛋，你也一樣可以出人頭地。”
指尖曖昧地撫摸過頭皮，嚇得秋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在他想逃跑的時候，他聽見導員說：“你不是實力派，所以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出道的人設。
一隻又努力又幸運的笨蛋小狗，雖然跳舞跳得很差勁，但是很努力又很幸運。
你會因為可愛的外表和不屈的努力，幸運地被一個又一個品牌看中，成為各大品牌的代言人。
不過在娛樂圈，幸運這種東西，也是明碼標價的。
所以，你懂了嗎？”
導員的大手在秋慄身上肆意遊走，在導員長期的的精神打壓和PUA下，秋慄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他舞姿僵硬不能上臺演出，他記不起舞蹈動作。
他好像的確沒什麼舞蹈天賦，他好像確實很笨。
秋慄感覺自己像個廢物，好像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緊接著，導員低喃道：“你看，我剛剛說你跳得不熟練，不讓你上臺的時候，有人站出來為你辯解嗎？
沒有人站出來為你說話對吧，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隊友們也認為你不行呀。”
這句話惡毒又刁鑽，擊潰了秋慄最後的心理防線。
大家....大家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秋慄感覺大腦裡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其實，這不過是上位者利用權勢對下屬進行的精神壓迫。
他是導員，他說秋慄跳得不好，其他隊員哪敢反駁。
然而秋慄才十五歲，他心智還不成熟，根本不知道自己被PUA，就此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看到秋慄沉默，導員扳過他的小臉，讓他看著自己，聲音沙啞道：“你聽明白了嗎？我是在為你好。”
秋慄現在大腦都是懵的，他根本沒有能力思考。
聽到導員的問話，他只知道點頭。
緊接著，導員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用命令的口吻道，“把褲子脫了，轉身趴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