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緩緩駛入村莊,一夜過去,她已經搞清楚了自己的地理位置。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叫落荒山,這裡的人大多數是五六十年代逃荒過來的。
原主的丈夫是本地人,祖上積了點財富,算是個小地主。
許芳是她的表妹,當初估計也是看中劉本善的家底才勾引的他吧。
她也不相信許家的人不知道這件事。
想著劉本善那副肥碩,還禿頂的樣子,她就十分噁心。
原主是被許家三十塊錢賣過去的,這些人打著為原主好的說法,將她推進了深淵,在劉家,原主每天除了伺候一大家子人,還得去幫工,年紀輕輕的手上卻佈滿了許多老繭,年紀輕輕的也是一身病。
“姑娘到了。”
老伯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謝謝。”
給了錢,她抱著小傢伙就朝家走。
“你有名字嗎?”
小傢伙茫然的看著她,隨後張了張口吐出兩個字。
許麗萍立馬就猜到了,野種!
嘶,手更癢了。
“小乖聽著你以後叫許茹安,小名叫果果。”
小傢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乖巧的窩在她懷裡。
她好溫暖啊,真的是她的媽媽嗎?
兩人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劉本善一家人的對話。
“兒子,那麗萍真的走了?不會回來了?”
“哼,她回來又怎麼樣,她回來我就跟她離婚,”
劉本善嘴裡叼著煙,想起許麗萍的那一腳,就恨得牙癢癢。
死女人,竟然敢打他,等她回來,他一定要弄死她。
“阿善哥,你可是說好的,到時候要娶我的。”許芳站在一旁,手拉著他,身上穿著碎花裙,扎著兩個麻花辮。
“芳芳,我說了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那許麗萍什麼都不是,況且要不是她,咱們能在外面瀟灑這麼久嗎?”
許芳嬌笑一聲,“你好壞啊。”
“你不喜歡嗎?”
劉本善大掌在她屁股後面揉捏了一把。
“死鬼~”
門外的許麗萍直接抬腳一腳將門踢開,抱著果果冷眼看著裡面的一家子。
兩人看見她懷裡的小傢伙,臉色蹭的一下就變了。
“媽的,臭婊子,你還真把這小野種找回來了,你這不是害我們嗎?操!”
劉本善氣得站起身,準備從她懷裡將小傢伙奪過來。
許麗萍冷著臉,一個側身躲過,隨後抬腳狠狠一踹。
就這虛的要死的男的,在末世她能一個打十個。
砰的一聲,劉本善直接被踹倒在地,這可嚇壞了旁邊的幾人。
“許麗萍你真是要反了,你個賤貨,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許麗萍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是她的婆婆餘蘭,一天啥也不幹,只會張著嘴在哪裡叫的女人。
四五十歲了,還不安分,果然是活的太好了。
她淡漠著一張臉,抬手,啪的一巴掌打過去。
餘蘭直接就被打懵了,想不到平時膽小聽話的許麗萍敢打她了。
許芳也被嚇到了,上前連忙將兩人扶起。
“婆婆,阿善,你們沒事吧,表姐怎麼能打人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真是的。”
此話一出,將兩人的矛頭徹底點燃。
“許麗萍,你個天殺的,這還是在我劉家呢,你還真想造反不成。”
許麗萍冷笑一聲,這個反她就要造了,他們能拿她怎麼辦!
她放下果果,摸了摸她的頭,“小乖,乖乖在這等我。”
說著陰冷的目光掃視著幾人,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升起。
她直接走到灶臺那裡,拿起大砍刀指著幾人,他們臉色一變,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劉本善對吧,這婚肯定是要離的,但是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咱們是蓋過章的合法的,是你出軌在先,錯在你,要離婚,是要分財產的。”
劉本善拉著許芳皺著眉,“我呸,你個婊子還敢在這跟我講法?真是笑死人了,你看看咱們這窮山遍野的誰管你啊,勞資就算打死你,都沒人管!”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村裡人很多都是把媳婦打死了又重新討的,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哼,許麗萍你要是識趣一點就乖乖離婚,我還能留你一條命,你要是不聽人話,就別怪我們狠心了。”
餘蘭和許芳兩人一聽,膽子也大了起來,就是他們這窮山遍野的,可沒人管,許麗萍說的那些都是城裡的事。
許麗萍聽完更興奮了。
“是嗎?那你們的意思就是我把你們都殺了也沒人管。”
…………?
三人的臉色一變,驚恐的看著她,許麗萍勾起冷笑,掂量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刀。
幾人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後退。
瘋了瘋了,這許麗萍真是的瘋了。
看著步步緊逼的許麗萍,幾人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她那架勢,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麗萍,有,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許麗萍了冷笑一聲,有話好好說?之前他們可不是這麼對待原主的,壓根就不給原主說話的機會。
“所以要離婚還是要死?選一個吧。”
“離,離婚,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現在情況緊急,先把這女人穩定了再說,劉本善眼珠子轉了轉。
一旁的許芳見狀也連忙附和,“表姐,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離婚我們都聽你的。”
許麗萍手垂了下去,幾人剛鬆一口氣。
下一秒,嗖的一聲,刀直接朝他們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