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形，劉清山顯然早有預料的：「辛苦是不可避免的，好在我提前教給溪善姐體力快速恢復的辦法了！」
「那種盤腿打坐吧？葛瑞斯現在也在學呢，我也想學，可兩條腿僵硬得至多能盤上三五分鐘！」石慧那邊的語氣有點好奇。
「以後你跟著香凌學吧，不過有我在你還用擔心身體出毛病？」
「少詛咒我，我這麼年輕，身體好著呢！對了，葛瑞斯去廁所了，她這一次出來，喜歡上了江南刺繡，說是要辦一家刺繡廠，還要涉及漢服的製作！」
她跟在劉清山的身邊時間久了，說話的口氣也隨意了很多。
「是在劇組裡，看到我們的古裝被驚到了吧？」劉清山這樣猜測著。
「不僅是她，連我這個華國人都驚到了，原來咱們的漢服這麼好看呢！葛瑞斯是個急性子，從橫店出來就拉著我去了蘇州，這一次回來就帶來了好幾位刺繡師傅！」
「溪善姐知道這件事嗎？沒勸勸她？」
「溪善姐說葛瑞斯姐姐手裡有的是閒錢供她霍霍，由著她去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相比你們，我對她做的事很贊同，而且前景相當看好！」
「她聽到了還不得高興死！好了不說了，她回來了，我就是瞅機會給老闆告個密！」
「呵呵，小丫頭，你做得很對，要保持住吆！」
「討厭，你才是小丫頭呢！葛瑞斯姐姐，我們老闆的電話，要不要說兩句？」
那邊很快就換了人：「石慧在編排我什麼了？」
聽到這個好聽的英文嗓音，劉清山的心底湧起了某種念想：「她能編排你什麼，我在散人廬呢，什麼時候能來到？」
「怎麼？想我了？」
「小聲點，不怕被那丫頭聽到？」
「她聰明著呢，早躲一邊去了！」
「是想你了，你呢？」
「想得想不起來了，嘻嘻！我帶了刺繡師傅回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這件事我支援你，而且XY女團馬上就要出新專輯，裡面有好幾首華國古風歌曲，剛好需要漢服！」
「你不是為了我臨時起意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很沒有必要，製作漢服只是我的個人喜好，你也知道我並不缺錢，自然更不會在意能不能盈利！」
「怎麼可能隨意更改早就制定好了的女團演出風格？那些古風歌曲我早就寫好了的，而且讓她們回學校再深造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學習古老的戲腔演唱方式，關於這一點你不要有心裡負擔！」
「這麼說我剛好幫你解決了她們的服裝問題？」
「不僅如此，普及漢服也是我早就有了的想法，只能說咱倆想到一起去了！PT服裝，我看完全可以開闢一個漢服系列，至少在亞洲的市場行情會很看好！」
這通電話耗費了劉清山足足半個多小時，等再次回到院子裡，王煥生已經趕到了，隔著老遠就在喊他：「老闆，有沒有飯吃？我早飯都還沒吃呢！」
劉清山帶他來到第一進院落裡的廚房，吩咐張家派來的廚師給他張羅伙食。
王煥生邊吃邊說著：「女團的通告邀請已經攢下了一大摞，狠心的景華姐一股腦的丟給了我，你說我以後是不是改行，做經紀人兼.職也不錯吧？能多拿一份錢！」
「你是看中那份錢，還是相中了女團裡的花容月貌？跟我說實話吧，相中了哪一位，我幫你牽牽線？」
王煥生其實結過一次婚，是他的大學同學，可惜婚後兩年還是離了。
於是他搖頭笑道：「人家如花似玉的年齡，又是明星，怎麼會瞧得上我這個二婚男！再說了，
我就是個打工的，經濟條件有限！」
卞連錫剛好走進來，聞聽後呵呵樂了：「現在有多少人都搶著在山子身邊工作？想多掙錢更簡單了，找個他的專案像買股票那樣的提前投資不就成了？」
劉清山大搖其頭：「投資還是算了，跟在我身邊時間最早的人，都會得到一部分股份！王律師，有沒有打算辭了律師行的工作，徹底地跟***？」
王煥生點點頭：「還真有過這個想法，不過黃主任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比你先下手了！」
「怎麼？他答應你做他的合夥人了？」
「嗯，若不是因為我的資歷尚淺，得到的股份可能會更高。不過他給我的條件也不低了，至少比我的心裡計劃提前了很多年，我想繼續留在那裡。」
「也行，我們可以在其他方面想辦法，比如雪域的專職法律顧問之類的。」
「黃主任又想到你前邊去了，他交代給我的交換條件之一，就是爭取到這個顧問資格。」
「果然薑是老的辣，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你有了詳盡規劃之後就直接開口，無論處於公或私，你都會是我的第一選擇！」
卞連錫點點頭：「煥生不錯，沒有其他律師那樣的斤斤計較，我這邊有什麼事找他，從來都是毫無延緩的盡心盡力！」
隨後，他把視線看向了劉清山：「山子，我找過來是因為老龐那邊提出了一個要求，想讓他們龐家的相關企業給你的娛樂公司投一點兒錢，不是為了盈利，而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跟你拉近關係！」
劉清山嘿嘿一笑，「都投資了還能不在意盈利？但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的是他們想佔多少股份的問題！」
「所以他拜託我來談一下你的口風，股份方面的事他說了，一成左右就好，再少些也能接受，只要你能答應讓龐家參與進你的專案裡！」
劉清山沒有直接回答，轉頭看向了王煥生，顯然想聽聽他的建議。
王煥生早在聽到這個資訊後就有了心裡震驚了，他可是知道龐家在文化.部門裡的份量。
娛樂圈裡的幾乎所有相關專案，他們都能發揮出自身的影響力，若是跟這家人扯上點關係，別的不敢說，起碼劉清山今後的各類大小獎項的獲得，也就從此會變得唾手可得了。
當然了，獲獎也需要作品口碑的，獲不獲獎劉清山也不是很在意，但只要是雪域的專案需要審批，有了龐家的這塊招牌，至少在流程上就簡便了很多。
王煥生的心理活動，也體現在了他的回答上：「一成左右話，還要看他們願意出資多少，目前雪域娛樂的切實價值不太好計算，名下的藝人雖然嚴重短缺，但公司裡做之前的部分是你的腦子，僅是你傳說中的那個寫滿了詞譜的小本本，已經是無價之寶了！」
他說得那個小本本，是劉清山為了便於隨時記錄下來，在電腦上入檔之前，首先會寫在一個老式筆記本上。
那個本子是A5型號，也就是A4紙的一般大小，裡面卻密密麻麻的有上百首歌，幾乎每一頁的正反兩面就是一首歌。
知道的人極少，當然也會認為是他的平時靈感突發時候的隨手紀錄，即使是金溪善也誤以為是他長時間累計下來的作品。
其實這些他摽竊於系統資料庫的歌曲，用一個本子填滿的主要作用還是用來裝比的，同時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能親眼見過的人更少，卻一點也不影響這件事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好像他吃飯、走路，甚至上廁所的時候，都會隨手記下來一段歌詞或者旋律，
它也是劉清山永遠不會忘了走到哪裡都揣到兜裡的東西，對它的看重還要遠超手機。
因而王煥生這句話倒也說得合情合理，單論
歌曲價值的話，還真是無法準確地用金錢可以衡量，因為裡面的內容是那種隨便拿出一首，都具有專輯主打歌的品質，或者說一首歌就能造就一名歌手的一夜成名。
試想，這個小本本里記載的東西，對於有機會入股雪域娛樂的人或團體，在為公司無形資產估價時，應不應該計算在內？
況且他手裡還有一個任何人也從沒見過的劇本資料庫，不過關於劇本的那些傳聞就更加神秘了，因為它本事就是不存在的。
基本上是劉清山有需求時，才會找小星自系統裡提取，何況很多作品還要經過小星的劇情修改，動輒幾萬字的東西，他才不會傻乎乎的重新謄寫一遍，直接讓小星傳給電腦多方便呀。
但如同他的那個著名的小本本，別人只會認為劇本創作也有類似的隨時記錄方式，這些都要被歸於雪域娛樂無形價值的。
於是他笑著點點頭，認可了王煥生的說辭：「還真是無法準確計算，只能咱們自己提出一個大概需要的數字，當然是以一成股份來統計的！」
卞連錫這個時候說話了：「依我看，他們的一成之數有些貪婪了，砍掉一半是不是更合理？而且公司似乎目前也並不需要融資，那個老美來的大洋馬聽說就是個可移動的小金庫！」
劉清山身邊的那些老人裡，也只有他沒有海外生活經歷，也就只有他擁有著相對傳統很多的舊有老人的思維，更別忘了他目前已經超過九十歲了。
因此敢把葛瑞斯稱之為大洋馬的，也就只有他，來處自然跟格瑞斯明顯超過國人女性的高大身板，以及會經常裸.露在外的小臂、小腿上肉眼可視的汗毛粗重感有很大關係。
劉清山苦笑著搖著頭：「葛瑞斯稍後就要過來了，您老給她起的綽號，可不太方便被她本人聽到！另外透露給您一點，她現在已經能聽得懂簡單的華語口語了，雖然還講不利索，聽明白這個綽號還是沒有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