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整段影片,我一顆絕望的心因為狂喜而不能自已,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影片播完之後,我開啟了辦公室的主燈,然後看向蘇小明等人。
這下會議室徹底沸騰了,大概都是平生第一次開這麼刺激的會議,情節發展得像是在看一場諜戰片。
這反轉真的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機會,可是這段影片就這麼從天而降。
我只是很疑惑,這段影片從何而來?
得到它的人又是怎麼得到的,那個人又是誰?
誰在背後幫我?
我重重地坐下,準確的說,應該是身體摔進了座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哦。
短短半個小時內,我經歷了上天入地,狂喜絕望,最後又絕處逢生。
仿若走過了幾十年的滄桑,我感覺已經被折騰得有些筋疲力盡了。
蘇小明等人已經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了,反而還加害了向陽這個局外人。
只是我並不知道向陽到底在怕什麼,但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因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後還是我站到了最後。
會議繼續,等我彙報完所有盤點資料後,真相被完全揭露出來。
蘇小明、黃孝全包括向陽在內的16箇中層以上領導,全被揪了出來。
持續了兩個小時的會議,散會後我機械地走回到自己辦公室。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頓時像經歷了長途跋涉一般,渾身散了架似的癱瘓在沙發上。
回想起剛才會議室發生的一幕幕,不禁冷汗直冒,驚魂未定。
毫不誇張的說,非常後怕。
若不是遲來的這個u盤,現在我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個u盤……
到底是誰寄來的?
腦子很亂,我試圖去推理出寄給我u盤的這個人,試圖去知道這段畫面從何而來?
辦公室內是沒有攝像頭的,到底是怎樣得到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說了聲“請進”,門開後,江世民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喊了一聲:“董事長。”
他向我招了招手,笑著說道:“不必客氣,你就叫我江先生,聽著順口。”
他說完反手關上辦公室門,然後來到沙發和我面對面坐下。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對我說道:“今天的會議很順利,結果是我想要的。”
我長吁一口氣說道:“要不是最後那個u盤,我現在估計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江世民也深知那枚u盤對我的重要性,他隨之問道:“那是誰給你的?”
“我也想知道,你來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可是暫時想不到。”
江世民神情嚴峻,沉默了片刻說道:“暫且不說那是誰給你的,總之盤點的事情你還是乾的很精彩的,包括今天這場會議你沒有讓我失望。”
我苦笑一聲,好奇的問道:“那蘇小明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集團這邊會估算出相應損失,蘇小明是逃不過了,他已經被警方扣押了……其他人也將會面臨鉅額的賠償款。”
我點了點頭,又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可真的是商場如戰場,但願他們的家人不要埋怨我吧。”
江世民訕笑道:“你這個娃娃挺善良的,可是娃娃你知道嗎?在商場裡善良的人永遠是走不遠的。”
我點頭回道:“我知道,但一個人的性格也是難以改變的,雖然這場戰役我勝了,可是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江世民又淡淡的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不疾不徐的說道:“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以後在公司好好幹,這邊公司我就交給你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江先生,我恐怕擔不起這大任啊!”
江世民伸手在我膝蓋上拍了拍,沉聲道:“你要是沒能力,那很多人都沒有這個能力。”
稍稍停頓後,他又補充道:“我已經和集團董事商量過了,一致同意你擔任重慶分公司總經理,事情已經定下了。”
“我……”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江世民繼續對我說道:“另外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把那個解不開的u盤給我吧,回頭我破解之後給你。”
那個u盤我隨時都是帶在身上的,這是我這兩年來一直堵在我心口的一塊巨石。
我隨即將那個u盤拿了出來,並遞給了江世民,說道:“那就謝謝江先生了。”
“放心吧,我會盡全力幫你破解出來的。”
我重重點頭,他收下u盤後,對我說道:“晚上叫上江茜,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江世民隨即站起身來,又對我說道:“委任書最遲明天就下來了,公司這邊新的佈局就交給你了,新產品的研發得跟上,還有你上次說的制定新的管理模式也要儘快開發出來。”
我再次點頭,事業的突破讓我一瞬間感覺到了壓力襲來。
但是這種感覺我很熟悉,似乎曾經的那個我又回來了。
江世民離開辦公室後,我就開始整理手頭的工作,將需要完成的一些事情列出清單,然後準備做一個工作計劃,要寫出一個詳細的實施方案。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但我從電腦前抬起雙眼時,看見了整個城市被映在一片燦爛的金黃之中。
我慢慢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這個充滿慾望的城市。
它吸引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們前赴後繼,將寶貴的青春拋灑在了這裡。
繁榮的背後隱藏著多少陷阱、誘惑,又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
而我也慢慢背侵蝕,早已想不起自己當初的模樣。
但我的初心未變,不管自己在哪裡,在做什麼,我都會保持自己的真善美。
恍惚中,又讓我想起了今天會議上就我命的那個u盤。
想起那個u盤,我就立刻拿出手機,找到天狼的手機號給他撥了過去。
“喂,師父。”
“你走了沒?”
“正準備走,怎麼了?師父。”
“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片刻後,田浪來到我辦公室裡,我直接向他問道:“今天那個u盤你是從哪裡取的?”
“前臺告訴我的,說有我的快遞。”
“對方是用什麼方式寄的?”
田浪停頓了一下說道:“好像是sf同城配送。”
我又急忙說道:“那應該有快遞資訊,檔案袋你沒扔掉吧?”
“沒有,還在我工位上。”
“快,把它給我看看,我要上面的資訊。”
“好。”田浪立馬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又過了小片刻,他拿著一個檔案袋回到辦公室,氣喘吁吁地將檔案袋遞給了我。
我一把接過來卻看見寄件人資訊上顯示“匿名”兩個字,包括寄件地址都是大地名。
這分明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可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