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我差點就從躺椅上滾下去了!
我“啊”了一聲,叫道:“你……你別嚇我啊!”
見我這態度,王藝頓時就不樂意了,蹙著眉頭叉著腰,覷看著我說:“陳豐,你不想負責任嗎?”
我愣了,盯著她看了足足五秒鐘,才道:“你、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王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怒視著我說:“姓陳的,你有沒有良心?你都跟人家做了那麼多次,每次都不做安全措施,你還不讓人家有麼?”
我人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我感覺自己的喉結劇烈地上下蠕動了一下,只覺口乾舌燥。
半晌,我才擠出一句話道:“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我、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王藝緊盯著我,噘嘴說:“你要什麼準備呢?我還沒說自己要準備好呢,哼!”
我看著她的眼睛,又低頭看了看她一馬平川的肚子,張口結舌。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一開始的事兒。”
“什麼一開始的事兒?”
“就是一開始的事啊!怎麼?你想賴賬啊?”
我一通抓耳撓腮,然後盯著她道:“這……這真的太突然了,我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還是太突然了,說實話,我、我都沒有準備好……”
王藝一聽這話更氣了,哼聲說:“你就是不想跟我生孩子,不然你反應幹嘛那麼大?”
“真的不是,給我點兒時間,我緩緩。”
她生氣地扭過身子,失落的說道:“那明天我去做人流手術吧!我看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伸手抓住她的雙肩。
她生氣地扭過臉去,不看我。
我又將她的臉扳了回來,勉強笑笑道:“小藝,你聽我說,雖然我很吃驚,但你想想人流手術得多痛苦啊!你給我點時間,讓我緩緩就好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
我愣了三秒鐘之久,才終於說道:“要啊,你放心,我陳豐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生下來吧!”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王藝忽然將身子撲在我懷中,將頭埋在我胸口前,哭了起來。
我不知所措的低頭看著她,說道:“你、你別哭啊!我不都答應將孩子生下來了嘛。”
王藝輕輕推開我,抬起臉來,雙手移開了面部。
我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哭,而是在笑!
我愣看著她,啞口無言。
她哧哧哧笑著說:“被我騙到了吧!哈哈……”
其實,當我看見她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是被她騙了。
我早該知道她就是這麼古靈精怪的一個丫頭了,我總是上她的當,只能怪她的演技實在太好了。
我當即冷下一張臉來,沉聲道:“幹嘛要這麼騙我呢?”
“這不叫騙,這叫檢驗!咯咯咯……”她趴在我身上繼續笑個不停。
我無語道:“你要檢驗什麼啊?”
“檢驗你是否真心愛我呀!”
我真被她搞得有些精神恍惚了,特麼成天跟我開這些玩笑,我這小心臟還受得了麼?
我坐回藤椅上,不再理她。
王藝跟了過來,坐在我的腿上,雙手圈住我的脖子,想把我逗笑:“好啦,老公,對不起啦!我不該說這些話來騙你啦。”
“哼!”我學她剛才的語氣哼了一聲。
她又繼續道:“我知道我們現在不適合要寶寶,所以每次完事後我都有乖乖地服用毓婷的。”
“什麼?!”我大驚道,“你每次都吃藥了?”
“也不是每次,看日子唄,如果是安全期我就沒吃。”
我一把將她抱緊,說道:“以後不許吃了,那個吃了對身體不好。”
“沒事的。”
“什麼叫沒事,跟你說了不吃就不要吃了。”
“好嘛,那要是真懷上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生唄,我也老大不小的了。”
“可我們還沒結婚啊!這算不算未婚先孕呢?”
我輕輕嘆口氣說:“這不是很正常麼?現在誰不是未婚先孕呢?”
她甜甜的笑著,然後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那……要不今晚就在我肚子裡種個寶寶吧?”
還沒等我再開口,她溫軟的雙臂再次將我的脖子圈住了,緊接著性感的小嘴貼了上來……
她那柔順的秀髮一下一下輕拂著我的臉龐,帶著一陣淡淡的芬芳。
……
次日上午,我聯絡了昨天楊曼告訴我的那家月子中心,並立刻開車去實地考察了。
地方真不錯,這裡是成都郊區,環境特別好,很適合修身養性之地。
問了問價格,要三十多萬。
價格是挺高的,雖然對我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我莫名其妙給安瀾花這錢也說不過去。
要是被王藝知道了,我也說不清楚的。
所以問好價格之後,我便又開車去了趟醫院。
來到安瀾所在的病房,我剛進病房,就撞見安瀾正在給孩子餵奶。
還好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只看見她將孩子抱在懷裡,明顯是在餵奶。
我急忙退出到門外,然後敲了敲病房門。
安瀾的聲音國考了一會兒,才傳出來:“進來吧。”
我這才走進病房,看著她已經將孩子放在一邊了,也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我有些尷尬道:“剛才……不好意思啊!不過,我什麼都沒看見。”
“是嗎?”她歪著頭,笑看著我道。
“真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那動作一看就是在餵奶啊!好歹我也是過來人。”
安瀾訕訕一笑,然後又對我說道:“你幫我把我包包裡的皮筋拿出來一下,頭髮太亂了。”
我應了一聲,然後從她的包包裡找出一根黑色的頭繩遞給了她。
安瀾很隨意地將頭髮紮了起來,然後又向我問道:“怎麼那麼早就來了?不去上班嗎?”
“哦,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月子中心我給你找好了,不過要三十多萬。你看……”
安瀾眉頭微皺道:“那麼貴啊?”
“最好的嘛,一般的月子中心一個月也是好幾萬呢。”
安瀾頓了頓,才說道:“好吧,那什麼時候可以過去呢?”
“今天就行,如果你這邊確定了,我就帶你去籤合同,然後就住進去了。”
安瀾又扭頭看了看孩子,點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停了停,我又向她問道:“你應該告訴阿迪夫孩子出生了吧?”
安瀾點了點頭,我又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難道你沒叫他回來麼?”
“他忙嘛,而且我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我盯著她,無語了半晌才說:“你這是什麼心態,好歹阿迪夫也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孩子都出生了,他能不來嗎?”
“不管他,你先去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我有些生氣的說道:“安瀾,不怪我說你,你別總是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面對……以前跟我在一起時這樣就算了,現在孩子出生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想一個人面對,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