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安安發來的簡訊,那麼高勝喝那麼多酒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從高勝家離開後我們已經累得有些筋疲力盡了,好好的一場約會,就這麼沒了。
不過好在,王藝也沒有抱怨什麼。
我們回到自己的住處,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簡單洗漱後,我們便上床睡了。
次日一早,廚房裡就傳來菜刀和砧板碰撞的聲音。
我迷糊地睜開雙眼,一抹陽光恰好落在我枕邊。
鼻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百合清香,強烈的幸福感像潮水般襲來。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或許,從來沒有過。
正思緒飄揚間,王藝推開門走了進來,她薄薄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圍裙。
正倚著門框雙手抱胸,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別有一番風味。
我的心底頓時升起兩個字:真好。
一大清早,心愛的女人在廚房中忙碌著等你醒來,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醒了?”她的聲音,宛如森林裡的百靈鳥那麼動聽。
“嗯,”我靠著床頭,迎上她含笑的目光,“起那麼早幹嘛?不困嗎?”
“給你做點早餐,怕你餓壞了。”
“這麼好啊?”
“趕緊起來洗漱吧,做了蔬菜餅,待會兒涼了口感就沒那麼好了。”她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服,來到洗手間時我再次被感動了。
只見洗臉櫃上,她已經幫我擠好了牙膏,正擺放在裝滿水的漱口杯上。
這不由得讓我心裡一陣感動,也讓我想起了一段話:世界上最體貼的女人不過就是,在你戰鬥了一晚上的清晨,給你擠好牙膏擺在杯子上。
我開心地洗漱完後,出來看到正從廚房往外端早餐的王藝,不由得打趣道:“美女,你今天很人妻啊!”
“去你的,喝豆漿還是牛奶?”
“都行。”
一會兒時間,她便將牛奶和豆漿都端到了桌子上,還有雞蛋餅和蔬菜餅,饅頭和煎好的荷包蛋。
“正豐盛啊!”我不禁大聲誇讚,“不愧是新時代的女性,進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上得了床。”
“我想著今天正好休息嘛,好好的做了一次早餐,好吃嗎?”她滿臉期待的問。
我狼吞虎嚥的吃著,對她說道:“王藝,我覺得你真的不適合做我的女朋友。”
“什麼意思啊?”她本來笑意盈盈的一張臉,頓時冷卻下來。
“要不……你還是改行做我老婆吧。”我訕笑著說道。
“你這是求婚嗎?一點誠意都沒有。”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紅暈。
早餐,就在這輕鬆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我們正聊著今天的打算時,我忽然接到付志強打來的電話。
趁王藝去洗碗時,我走到外面院子接通了電話。
“喂,強子,什麼事?”
“哥,那個陳昌平我搞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見他?”
“這麼快?”
“嗯,就是透過他那兒子把他搞定的,也沒多費勁。”
“好,那就今天上午吧,你給我一個地址,然後把陳昌平給我約出來。”
“好的,那待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哥。”
“嗯。”應了一聲後,我便掛掉了電話。
這付志強辦事確實靠譜,這才沒幾天就把陳昌平給我搞定了,我也該向他打聽一下安東森的事情了。
只是忽然之間又覺得沒啥必要了因為我已經不再和安瀾有關係了,那麼安東森的事情我自然也就不感興趣了。
但是我就想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不想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人暗算了。
回到屋子裡,王藝剛洗完碗從廚房裡走出來。
她歡快地來到我身前,向我問道:“親愛的,今天我們怎麼玩呀?”
我輕輕嘆口氣說:“剛才接了個電話,有個事兒我要去處理一下,可能下午有時間,下午我陪你去看電影吧。”
“什麼事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好吧。”
我走到門口時,她拿起一把雨傘向我走來:“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你把雨傘帶上。”
我抬頭向天空看了看,說道:“這像是有雨的樣子嗎?”
“天氣預報說的,萬一有呢,帶上吧,以防萬一。”
“好,我帶上。”將雨傘接過來。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她忽然又喊住我。
“忘了什麼?”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車鑰匙也在我手上啊。
她白我一眼道:“吻我一下再走。”
我頓感無語,這丫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纏人了。
我只好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她這才放過我。
同時我也收到付志強發來的地址,立馬開著車趕了過去。
……
在一家茶樓裡裡,我和付志強見了面
付志強帶我來到一間包廂門口,對我說道:“哥,陳昌平就在裡面,你進去和他聊,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一聲就行了。”
我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不辛苦,哥,你先去和聊吧,我在外面守著。”
我正準備走進包廂時,付志強又叫住我說道:“對了哥,如果他不配合的話,你就說那就別怪我把他兒子乾的那些事交給警方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包廂裡面。
看見陳昌平正坐在一個茶臺前,他還有心情泡茶喝。
見到我,他似乎並不意外。
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拉開茶臺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陳總。”他先和我打起了招呼來。
“呵呵,是好久不見。”我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
“陳總繞這麼大個彎把我約出來,是有什麼事嗎?”他邊擺弄著茶具,邊向我問道。
我拿出煙點上,悠悠吸了一口說道:“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好啊。”
“安東森這個人你不陌生吧?”我開門見山道。
他稍稍愣了一下,又笑道:“看來陳總都知道了。”
“跟我說說吧,他為什麼讓你來對付我?”
安東森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可以說,但是你怎麼能保證我的安全?”
“怎麼?難道你說了會危機你的安全嗎?”
“這個不好說,總之陳總您得拿出一點誠意,我才能告訴你。”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陳昌平,你要清楚你現在的位置,如果你不好好配合,那你兒子乾的那些事情,我就只好交給你警方處理了。”
果不其然,我一說這話,陳昌平整張臉就耷拉了下來。
我趁機繼續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不僅能保證你兒子的安全,我還能保證你的安全。”
陳昌平在一陣極長的沉默後,又沉聲向我問道:“我怎麼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你以為還是三個月前嗎?我現在隨時能讓你以及你的公司走投無路!我沒有危言聳聽。”
陳昌平再一次沉默下來,似乎在猶豫,也似乎在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