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林晚晚看著傅思夜抱著箱子回來,對著他甜甜地笑了笑。
“傅思夜,你熱呀?”
林晚晚說著,眼神不自主的往傅思夜的耳根子處瞟了過去,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她剛剛聽見了周姨和傅思夜說的話,想起兩個人在幾分鐘之前的親密舉動,林晚晚的心裡,忽然有點得意。
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西遊記裡的女兒國國王,在誘惑唐僧似的。
“你說你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要是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林晚晚想到這句話,嘴角的笑容愈發濃了幾分。
果然。
朝著林晚晚走過來的傅思夜,腳步忽然頓了頓。
他矮身下來,把箱子放到了一邊,就在林晚晚腦補著自己看過的狗血“總裁文”,想著傅思夜是不是會一個箭步衝上來,將自己壓在床上。
然後,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著聲音說道:“女人,你在玩火。”的時候……傅思夜轉身離去了。
???
林晚晚看著傅思夜離開的背影,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梳妝鏡。
不對勁!
她的妝都還沒卸呢!
現在的樣子,可愛又有點嬌媚,傅思夜看了竟然完全不心動?
竟然比唐僧還絕情!
難道是她不夠女兒國國王貌美?
就在林晚晚都有點要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傅思夜回來了。
林晚晚看見,傅思夜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東西。
嗯?
像是,藥酒?
林晚晚看得不是很清楚,然後他走近了自己,林晚晚就聞到了藥酒、跌打酒的味道。
這下,林晚晚明白了。
原來傅思夜剛剛轉身離開,並不是因為“眼中空空”,而是因為想著林晚晚剛剛不小心有點崴腳的事情,怕她受傷,所以才去拿的跌打酒?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傅思夜在林晚晚的身邊蹲了下來,幫她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抬頭望著林晚晚。
林晚晚看了一眼傅思夜的手。
一看就很暖的樣子,還比自己的手大,力氣也更大些。
既然有一個“免費苦力”使用,林晚晚當然不想自己動手了,就笑著對傅思夜道:“當然是你來了~”
“傅總,你記得輕……嘶!傅思夜,你幹嘛這麼用力!”
傅思夜被林晚晚調戲了一整個晚上。
現在,輪到他“報復”的時候了。
他將藥酒倒在了自己的手心上,搓熱了以後,整個一隻手掌就覆蓋上了林晚晚的腳踝,用力握住揉搓了起來。
林晚晚吃痛,想把腳踝收回來,奈何傅思夜的力氣,的確不是她能夠抵抗的,動了好幾下,反而被傅思夜抓得更緊了。
“別亂動。”
傅思夜沉著嗓子,繼續說道:“你要是再亂動,我可不保證你不會更疼。聽話,乖,很快就好。我儘量,輕一些。”
??
林晚晚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傅思夜。
要不是她確定傅思夜是一個不會開黃腔的正人君子,剛剛那一句“虎狼之詞”都實在是能夠讓林晚晚想歪了!
林晚晚不吭聲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傅思夜。
這回,她在上面。
她看得最清楚的,竟然是傅思夜的鼻樑。
他的鼻樑很高,低頭的時候,鼻子的稜角就更加分明瞭,還有他的眼睫毛,長長的,垂在那裡,很想讓人……
親他一口。
腦子裡冒出來這個想法,林晚晚閉了閉眼睛。
不行,太不純潔了。
她一向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是很強的,怎麼在傅思夜的身上,她卻屢屢會有這些齷齪的念頭呢?
林晚晚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傅思夜抬頭來,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林晚晚。
“……”
林晚晚略微有點尷尬,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道:“傅思夜,我只是感慨,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身為總裁,竟然連給人塗跌打酒都是會的。”
傅思夜默了默,他看了一眼林晚晚,大約是看出來林晚晚是在胡說八道了,便點了點頭,道:“嗯。”
“我想,這件事,只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應該都是會的。”
林晚晚不說話了,瞪了傅思夜一眼。
塗完跌打酒以後,林晚晚有點犯困,她眯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傅思夜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又去忙那些沒忙完的公務了?
正想著。
門口,傅思夜端了一盆水進來,這水熱乎乎的,還冒著熱氣呢。
!?
她竟然想錯了?
林晚晚有點詫異,然後那盆水就被端到了林晚晚的面前,傅思夜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受傷了,也不好亂動。”
“我拿了你的毛巾過來,你先擦擦身子吧。”
說完,傅思夜又走了。
林晚晚看著水盆,還有自己的粉色毛巾,眨了眨眼睛。
看來,傅思夜倒也不完完全全就是個鋼鐵直男呀!
簡單洗漱以後,林晚晚重新上床睡覺,今天她也確實是有些累了,但也多虧了傅思夜對自己的照顧。
“今晚就允許你不睡在床邊上吧,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堂堂總裁,睡覺還掉下床。嘖嘖,也太丟人了。”
林晚晚一邊嘀咕著,一邊就把身邊屬於傅思夜的那個枕頭往床的中央放了放。
此時此刻。
站在屋子門口,準備將水盆收走的某人,聽見林晚晚的這些話以後,動作就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也僵了僵。
林晚晚的腦子裡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什麼啊?
傅思夜嘆了口氣。
想著林晚晚既然準備睡覺了,那自己還是等她睡得熟一些了,再進屋去拿水盆吧。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林晚晚醒過來的時候,天剛剛矇矇亮。
她偏頭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的人。
傅思夜還睡著。
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加班到了幾點,難得今天是休息日,他倒是多睡了一會兒。
林晚晚看著陽光照在傅思夜的臉頰上,顯得他的臉頰細細的還非常白皙,忍不住就用手戳了戳。
呃。
傅思夜的臉頰上沒什麼肉。
他這一戳,只戳到了皮和骨頭,手感不是很好,不像是嬰兒的臉,肉肉的有嬰兒肥,還十分有彈性。
林晚晚有點失望的把手伸了回來,正想要起床,身側的傅思夜忽然就幽幽地問道:“怎麼?我臉上又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