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言深以為她已經開始放棄了。
“你口中的沒興趣其實就是不行。”蕭染走過去，看向他的那雙眼睛裡有著不服輸和一點兒故意，“反正除了顏希之外也沒人知道你有隱疾。”
聶言深：“……”
蕭染繼續說：“你知道顏希不是那種會四處傳播的人，只要你不跟其他人上床，就沒人知道這事。”
“嗯，你說的對。”聶言深全部順著她的話說。
顯然。
只要能讓她放棄，他背上什麼都無所謂。
蕭染對於他這淡然的態度很是不滿意，深吸一口氣說著他：“我本來就說的對，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誰會像你這麼無慾無求？”
“你不是都說了嗎。”聶言深拿她說的話來堵他，“我不行。”
這種事情上他一向都比較淡。
就算偶爾出現了生理自然衝動，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人這一生，又不是非要性不可。
“看在你這麼坦率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繼續喜歡你。”蕭染捨不得就此把他放掉，“你不娶，我不嫁，大不了咱們耗一杯子。”
“蕭染。”聶言深眉心瞬間擰了起來。
蕭染攏了攏衣服，故作灑脫的一句：“我先回房了，你早點睡。”
“你喜歡我，是不是因為當初我救了你。”聶言深打算把話說的絕一點。
蕭染大大方方承認：“是。”
“那我寧願當初沒有救過你。”聶言深這句話的扎心程度等同於直接往人傷口上潑硫酸，“寧願從來都不認識你。”
他知道這話傷人。
但有些話不說絕一點，會耽誤她一生的。
“真可惜，這世上沒有時光機，也沒有後悔藥。”蕭染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知道他這麼說的目的，“你後悔也沒用。”
聶言深頓了一下。
蕭染灑脫自然的說了結束語：“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見。”
說完就離開了聶言深的房間。
轉身那一刻。
她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哪怕知道那些話是他故意說的，心還是會忍不住的痛。
聶言深站在那裡沒有動，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也沒有挪動腳步。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他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喜歡蕭染，但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心中還是有些複雜。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值得她喜歡的人。
為何一定要在自己身上耗一生。
第二天一早。
聶夫人跟聶先生起床看到聶言深回來時候是有一點意外的，吃完早餐後聶先生直截了當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你夫人叫我回來的。”聶言深也沒拐彎抹角。
聶先生：“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聶言深：“我是當爸的人，得給孩子做好榜樣。”
聶夫人：“？？？”
聶先生：“？”
兩人神色都頓了一下。
就連一向淡定漫不經心的聶先生，此刻的心情都有些怪異。
“他騙你們的。”蕭染毫不猶豫把他給戳穿了，對於聶言深的事還是瞭解的，“他只是人家孩子名義上的乾爸，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誰家的？”聶夫人略微好奇。
不管是不是名義上的。
能讓言深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難得。
“顏希的。”聶言深眸色微深，低沉的嗓音泛著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聶夫人一頓，下意識的看向蕭染。
聶先生也愣了一下。
“這事我知道。”蕭染不想讓他們擔心，唇角含笑的一句，“時姨，聶叔，我先走了，公司有個會。”
“路上慢點。”聶夫人叮囑了一句。
蕭染說了一聲好的後就離開了。
一時間。
整個客廳內只剩下他們三人。
聶夫人朝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跟聶言深說著：“你真的不考慮染染嗎？”
“不考慮。”聶言深拒絕的很乾脆。
“為什麼。”聶夫人還是想當最後一次助攻，“她長得，學歷高，能力好，我跟她媽媽又是一起玩兒的朋友……”
“正因如此，我更不應該考慮。”聶言深把話說的非常明白，也想斷了自家媽的念想，“我心裡有顏希，也放不下她，若硬跟蕭染湊在一起，對她不公平。”
“你之前不是說已經放下了？”聶夫人還是溫柔的。
“我以為放下了。”聶言深薄唇微啟，沒在掩飾自己的感情，“但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現在，未來，我都只喜歡顏希一人。”
聶夫人又問了一遍：“不是在騙我？”
“不是。”聶言深回答的斬釘截鐵。
“好吧。”聶夫人沒有干涉他的決定，只是說了句，“那我找時間跟染染談一談。”
之前見染染喜歡言深，言深也沒再表現出喜歡希希，她就想著把兩人湊一對也好。
染染性子活潑，言深沉默寡言。
兩人在一起也挺般配。
但現在……
心裡還有人，的確不適合再讓人住進來。
“你真的當了希希孩子的乾爸？”聶先生言語間都是溫潤和斯文。
聶言深：“嗯。”
“秦以漠同意？”聶先生又問。
“他沒有理由不同意，”聶言深薄唇微啟，這一點上他跟秦以漠的想法一模一樣，“多一個人幫他養孩子，何樂而不為？”
聶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終究什麼都沒再說。
聶夫人問了一個問題：“有孩子的照片嗎？”
“有。”
“給我看看。”
聶夫人沒怎麼看到過顏希的孩子。
顏希極少發朋友圈，也沒在朋友圈曬過娃。
聶言深拿出手機點開相簿，找到昨天下午要離開時候拍的一張照遞了過去。
照片上是三個人，他跟小貝和小寶。
“真可愛。”聶夫人對於孩子是喜歡的，“兩人都跟希希長得像。”
“嗯。”聶言深沒有否認。
聶夫人試探性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去帝都。”
聶言深：“？”
聶夫人：“我也想去看看希希的孩子。”
“過幾天再去。”聶言深沒有瞞著他們，已經看懂自己心的他完全坦白，“到時候把這事兒給定了。”
聶夫人說了的一聲好後就打算把手機還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