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聶言深被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如此稱呼對方了嗎?
“程於。”聶言深的耐心已經用完。
程於哪裡還敢墨跡,他知道顏希的身手和性格,也就拽了拽席漠:“他們倆個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先走。”
“你應該讓你的老闆走。”席漠說的直接,“他現在是前夫,這樣騷擾自己的前妻未免有失禮數。”
程於:“……”
聶言深很氣。
前夫,前妻。
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四個字。
他看了他一眼,最終拽著顏希朝自己的車走去,壓根就不打算跟他多說。
“聶總,把顏顏放了。”席漠過去攔住了他,眉眼清冷。
聶言深不放。
顏希反手一擰,用巧勁兒掙脫了他的鉗制。
若不是場合不對,這裡又人來人往的,她都想直接揍人了。
“今晚你若是敢跟他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聶言深手一空,心中那種無力感又上來了,放了一句狠話。
每次這種時候,他只有抓著顏希才會稍微緩和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顏希不緊不慢的抬眸:“這裡是帝都。”
“帝都又如何。”聶言深眸色很深,今晚的事情把他刺激到了,“我不喜歡玩兒手段,但不代表我不會玩兒。”
此話一出。
顏希眉心微微一蹙。
她的印象裡,聶言深做事的確沒有使過手段。
但有一次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有人對他耍了手段,當時她都以為他要栽了,正當她打算幫他一把時,局勢逆轉了。
當時他也說了同樣的話——他不喜歡玩兒手段,但不代表不會。
那個時候的聶言深冷漠,危險,宛如深淵。
但只維持了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
她無所謂,顏氏集團也不怕。
但小白那邊跟聶言深接觸的似乎比較多,若真把聶言深給惹急了,難免會有她疏漏的地方。
算了,最後再跟他談一次。
“漠漠,你先回去。”顏希已經做了決定,“明天見。”
席漠:“?”
這是要跟聶言深走?
顏希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自己會處理好,先撤。
“程於。”
“好的老闆。”
程於多有眼力勁兒啊,回答之後就拉著席漠上了車。
席漠三步兩回頭,腦子裡過濾一下事情後就先上了車,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聶言深寒氣四溢,眸底很深:“漠漠?叫的這麼親密?”
“跟你沒關係。”顏希一如既往的冷淡,說話也說的直接,“不是要送我回去?還愣著幹什麼。”
簡單的一句話。
讓聶言深眸子多了涼意。
他怎麼感覺顏希是把他當成司機來使喚?
他也沒過多的去想,他得再跟顏希好好談談,必須讓她跟他復婚。
思索間。
他拿著車鑰匙上了車。
在他啟動了車子後,顏希拉開後排座的車門坐在了上去,活脫脫的一副老闆姿態。
“坐前面來。”聶言深氣不打一出來。
他發現顏希真的有氣人的本事,每次都能搞出點新事情出來,讓他火冒三丈。
“我跟漠漠一起的時候,我都是坐的後面。”顏希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果你不喜歡這樣,我可以把他重新叫回來。”
一句話。
把聶言深拿捏的死死的。
他很想把程於給叫回來,但想到他現在跟那個席漠在一起,又只能暫時忍了。
各種情緒下,他將車開了出去。
顏希坐在後排座,看到席漠給她發來的訊息,問她情況。
她回了一句讓他不用太過於擔心。
席漠不能太過於招搖,倘若聶言深查安語國際集團的話,很容易查到背後人是她。
都不用想,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一句:我倒是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竟然連安語國際集團都是你的產業。
跟席漠聊完後顏希才抬眸看了一眼。
察覺到這不是去她家的路時,她盯著聶言深的後後腦勺:“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家。”
“這是晚上。”
“我知道。”
簡單的兩次對話,顏希就沒跟他多說了。
她不會跳車,也不會在車上跟聶言深起什麼爭執,不為別的,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命。
命挺貴的,得珍惜。
車子約莫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停了下來。
見到達的是一個小洋樓的小區時,她給席漠發了一條訊息,順帶著發了自己的定位。
倘若待會兒聶言深真的要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至少還有人知道她在哪兒。
到了地點後。
她跟聶言深去了他家。
以她對聶言深的瞭解,清楚這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主。
今日她要是溜走了,他有的是辦法再出現,這種日子,她不想過,也不想被打擾。
聶言深開了門,讓她先進去。
等她進去之後他才按了一個按鈕把門反鎖了,這是一道比較特殊的門鎖,只要從裡面反,沒有密碼即便在裡面也會出不去。
顏希看著一如既往黑白灰的冷硬裝修風格,她自覺的在沙發上坐下,很淡的一句:“說吧,把我帶到你這裡來想談什麼。”
“你跟他什麼關係。”
“朋友,上下屬,追求者與被追求者。”
“……”
回答的還真是詳細!
聶言深周身帶著怒氣,偏偏這氣沒地兒撒。
“你喜歡他?”他又問了一句。
“這是我的事情,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顏希言簡意賅,直奔主題,“你還是先說你把帶到這裡來究竟要做什麼。”
聶言深看著她渾身疏離又淡漠的樣子,知道她不喜歡自己。
但還是說了那幾個字:“我們復婚。”
“這個事情之前我就已經給了答案。”顏希知道他是談這個。
“你可以提條件。”聶言深深不見底的眼眸看著她,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情緒。
“結婚和離婚都不是兒戲。”顏希跟他正式談,這次說的很鄭重,“不管你是因為衝動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做的這兩件事,你都得為此買單。”
聶言深眉心一蹙
“聶言深。”顏希叫了他。
聶言深朝她看去。
“是不是在你的心裡,你想離婚我就得服從你,你想復婚,我就必須聽你的話?”顏希問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只要我不順著你,就是故意跟你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