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電話羅強兵氣得夠嗆,“滄陽縣到底還有沒有法律?沒有一點證據就隨便抓人?到底是縣公安局還是土匪窩子?”
羅強兵發了一通牢騷,想了想還是給市公安局副局長韓春林打了一個電話。
副市長韓明燁正在開會,羅強兵不能因為自家這點事去打擾韓明燁,再說韓明燁終究只是一個未進市委常委的副市長,能力有限。
羅強兵給韓春林打電話也是以個人感情的名義,請韓春林幫忙。即便是羅強兵跟隨的領導——副市長韓明燁也沒有資格直接給市公安局安排工作。
“韓局,您好啊,我是羅強兵啊,您在忙嗎?有個事我想請您幫個忙?”羅強兵在電話裡面非常客氣。
“羅大秘啊,你說吧!”韓春林語氣嚴肅。
“是這樣的,我二叔羅剛在縣醫院在沒有任何罪名的情況下,差點被縣公安局帶走,這明顯是不符合法律程式的……不知道,韓局長方不方便打個電話過問一下?”羅強兵小心謹慎地說。
韓春林早已經知道滄陽發生的事兒,此刻聽得羅強兵如此說,他在電話裡面敷衍了一句:“滄陽這邊問題比較複雜,這個週四正好有滄陽視察活動,到時候我瞭解一下吧!”
“好的,多謝韓局長!”羅強兵已經從韓春林的語氣中聽出,韓春林並不願意幫這個忙。
對方是縣公安局直接抓人,在市政府這邊,級別低的領導根本沒資格過問滄陽縣公安局的事兒,夠資格的領導,羅強兵也達不到請人家幫忙的程度。
韓春林也是和羅強兵在工作上有過幾次接觸,一起吃過幾次飯,才熟悉的市局領導。
儘管羅強兵知道韓春林和陳少平是朋友,他也抱著“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心態試試,看看韓春林會不會看在副市長韓明燁的面子幫一幫忙,結果……
羅強兵一陣苦笑:“看來這件事還得請老大出面啊!”
這幾年,逢年過節,羅剛都會備上重禮登門看望副市長韓明燁,而且也基本沒有請韓明燁幫過什麼忙,現在羅剛遇到麻煩,韓明燁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滄陽,海灣村專案部,接待宴會已經擺開。為了提升檔次,接待宴席是由山美園的大廚下來主廚。
六點左右,李易祥準時來到了現場,與石俊、馬利銳等人熱情握手,然而發表了熱情致辭。
接下來就是一場兇狠的酒戰。這一場兇狠的酒戰,建投集團以馬利銳為代表,滄陽政府這邊以陳少平為代表。
但陳少平也不是一味地蠻幹,而是安排了戰術。比如派出了海城湖開發辦公室的美女敬酒的戰術。
以張豔秋、韓紅芳為代表,再加上從接待辦借過來的四個大美女,組成了“美女敬酒團”,輪番給馬利銳敬酒。
馬利銳作為山東大漢,在喝酒上絕對不耍心機,來者不拒。
等真正要與陳少平決戰的時候,馬利銳至少已經提前灌下了一斤多白酒。
石俊在一旁是看破不點破,喝酒講究的是開心,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比賽。
陳少平與馬利銳擺出了酒局,一輪敬酒就是半斤。
陳少平一兩杯喝五杯,馬利銳是將五兩白酒放在一個碗裡,直接一口悶。
陳少平也算得上是酒場老手,知道馬利銳這種喝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字“猛”,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種人喜歡喝急酒,無法長線作戰。
於是陳少平換了策略,在喝酒之餘夾雜了講段子,再加上詢問馬利銳家鄉山東的喝酒夜色,將時間拉長。
馬利銳完全不知道陳少平用意,被陳少平帶著大談特談,隔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始第二輪拼酒。
結果酒勁已經上來了,第二輪拼酒剛結束,馬利銳就坐不穩直接鑽桌子底下去了。
而此時的陳少平卻不過是一斤左右的白酒下肚。
贏得不夠光彩,但也是沒有辦法,陳少平心中還裝著事,晚上回去還要處理弟弟被人威脅的事兒,不能喝醉。
其實陳少平是最不喜歡在喝酒上玩花樣的。
因此,馬利銳醉倒後,眾人歡呼陳少平為“酒帥”的時候,陳少平連忙擺手說:“酒場上無勝負,全靠身體扛!再說了,今晚我是勝之不武!”
俗話說,酒品看人品。石俊對陳少平謙虛的態度很是滿意,主動端起酒和陳少平碰了碰,笑著問:“少平,你今晚是沒放開喝,回去還有事情有處理?”
陳少平非常佩服石俊的觀察能力,連忙點點頭,說:“是的,石董,家裡出了點事兒,等著我回去處理!”
石俊點點頭,說:“男人要能夠掌控自己,包括在酒場上的度!”
這頓飯吃到半點半結束,回到滄陽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陳少平回到家裡,張三川、老顧、韓靜孫都在這裡陪著陳少安。
陳少平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走了出來,對弟弟陳少安說:“少安,走,咱們去縣醫院見一見羅剛父子!”
陳少安有些不安起來,他像是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但哥哥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就照做。
陳少平也看出了陳少安的緊張和不安,用手拍了拍肩膀,說:“這點小事沒什麼好緊張的,還記得咱們在仁裡鎮的時候,那可是龍潭虎穴,到處是殺手!”
陳少安笑了笑,對著陳少平點了點頭。
縣醫院,病房,羅強林躺在床上玩手機,羅剛正在給人打電話,病床前面多了四個人,這是羅剛從大坪鎮花錢找來的本家人弟兄,門在這個時候被踹開了。
凶神惡煞的張三川一行人,大步走了進來。
羅剛嚇得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而在病床旁邊坐著的是個本家弟兄一下子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張三川等人。
“哎喲,還找了打手?看樣子是做了準備嘛!”張三川冷笑著說。
“你們想幹什麼?”羅剛因為找了人,說話也有了底氣,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有錢人,有點猖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