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冤入獄改判無罪

第一百一十章:生死一線

有用的線索,還是歹人故意留下的陷阱,這茫茫深山,究竟要去哪裡找個被藏起來的人?

“能!”

戚鈞用力回答。

彷彿越用力,自信心就越足。

夏輝又信了。只是滿臉的擔憂之色反而更重。“頭兒,您說,他們會不會折磨修爺?”

問完,夏輝又覺得自己問得太多餘了。歹人綁走修爺,總不能是請他吃飯喝酒。必然是與修爺有仇恨的,也必然會活活折騰他才能洩憤。

夏輝都不敢想象,一直不敢。

戚鈞順著夏輝的問題,不禁再次代入了自己。

如果是自己綁走的葉風,會怎麼辦?

會找個結結實實的地方將葉風關起來。不會和他見面,更不會和他說話,最好再離他遠遠的,怕一不小心就被那小子給坑了,不然到最後只怕會讓自己將其給恭恭敬敬抬出去……

那小子有這本事。

“別想些有的沒的了,趕緊睡覺,養足精神。”

戚鈞沒回答折磨不折磨的問題。因為歹人不是他,且歹人還對葉風懷著仇恨。

戚鈞抬手趕人,再望向了無邊的夜色,心裡沉甸甸的焦急。

忽而,眉心大跳,後背發緊。

“敵襲!”

他大喊一聲,一掌撐地,一腿橫掃篝火,將燃燒著的木柴踢得四下散開,將周圍照亮。

這次出來,他的身邊只帶有四十人。就是圍守肉鋪的那些紅魚衛裡抽調出來的。就一路疾追線索,並沒有通知大隊人馬跟著。

本打算等天亮後,如果在君子山發現異常,再召集大量人手搜山。

誰知,就被敵人鑽了空子!

隨著他這一聲喊,抱著兵刃,和衣臥於草地上的紅魚衛們,立時跳起了身來,藉著天女散花般的星火,一剎時迎向了漫天飛來的箭雨。

這是一條不寬的兩山夾縫地帶,有蜿蜒的山澗從其中穿過,兩邊山勢並不陡峭,還有無數的樹林雜草生長其中。

地勢不險,又有水,他們才選在這裡駐紮。而這也方便了敵人隱蔽靠近、暗夜放箭。

戚鈞彈刀出鞘,凌空躍起,如同一隻大鳥般,照著箭雨最密集的方向,一邊揮刀撥打,一邊迎面衝上。

擋箭,不如殺人!

紅魚衛們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臨危不慌,紛紛兩兩、四四結陣,腳下不斷變換位置,藉著同伴的後背,藉著樹林的遮擋,迅速靠向四周的敵人。

兵陣,尤其是小兵陣,他們,最行!

很快,箭雨就變得稀疏,而貼身兵刃戰,正式拉開序幕,在蒼茫的夜色籠罩下,用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與夜梟共同譜寫活著的樂章。

……

而葉風,逃出來了。

石壁不規則的開鑿痕,讓他心生一計。

他使用敲擊法,找出石壁對外的最薄弱處,用小刀掏挖。

很快就挖了個對穿。

這兒,不及兩個指節厚。

遂擴大洞口,再將腰帶裡剩餘的十幾包粉末,統統撒在洞中及四周,再澆尿液。

很快就將其腐蝕出個十幾厘米的洞口。

葉風再拿腳踹,將沒被徹底腐蝕,但已變得鬆軟的石塊踹落,擴大洞口,鑽。

鑽……了一個腦袋出去先。

通風孔吹進來的風有告訴他:外面可能會很高。

果然,伸出去的腦袋轉動大半圈兒,就發現自己在懸崖峭壁的半中央。

難怪這兒最薄弱。

怕嗎?

怕個鳥蛋啊!

葉風收回腦袋,將腰帶系回褲腰上,順便將中衣寬寬的下襬紮緊,再撕扯兩根布條紮緊褲腿。

鑽出去,攀山!

光潔兒溜溜的峭壁,往上爬異常艱難。那他就往下去。

儘管下山比上山更難,但他沒得選。

戚鈞也沒得選。

黑夜中,無數的黑衣人影,前赴後繼地將他們給包圍著。

儘管他已盡力砍殺,但敵人就彷彿無窮無盡,誓要將他永久埋藏此地一般。

他一刀穿透兩名敵人的胸膛,再一拳打飛左側的敵人,朝著額角吹了口氣,撮唇吹哨。

合兵、突圍!

再這樣分散開,再強也會被蠶食殆盡。

僅僅只有這麼小半刻的功夫,紅魚衛們,就倒下了七、八人。

他們聽令回縮,聚攏,改圓陣為箭陣。

戚鈞為陣尖,一力當先,朝著谷口衝殺而上。

敵人頭領卻站在樹尖上,看著下方浴血廝殺的雙方人馬,“桀桀”怪笑。

“戚使,降了吧?別拿弟兄們的命不當命,今晚,你們活不出去的。”

怪笑聲,這樣的話語聲,攪擾著戚鈞的心神。

眼看左翼又有一位弟兄倒下,而所有弟兄都已帶傷,戚鈞大喝一聲:“戰!”

死也不降!

儘管,這不是對外的戰場,但,這是善與惡的拼殺,他戚鈞,不降!

隨著他的大喝,紅魚衛們士氣陡升,戰意,達到沸點。

兩翼收攏,刀刀入肉、拳拳迸血,死,也要拼個夠本!

頭領還在怪笑,且笑得更加詭異放肆和猖狂。

“戚鈞,死到臨頭還逞兇鬥狠,和你的父親一樣蠢!想知道你父親是被誰殺的嗎?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桀桀桀。”

戚鈞聽而不聞。

一刀揮開迎面刺來的利刃,雙腿騰空躍起,橫身連踹帶掃,氣勢驚人。

“桀桀,不想知道啊?你追查了九年呢。你要死不瞑目嗎?還是你也不關心葉風怎麼樣了?他那細皮嫩肉的小書生,你覺得他能熬得過多少種刑具?”

戚鈞依舊不予回應。

一刀激射,扎進左前方敵人的胸口,一腿側踢,踢開右邊襲來的敵人。撿起地上敵人的長槍,橫掃千軍!氣勢更威!

“桀桀桀,真是不識好歹的蠢貨。知道我的人手有多少嗎?說起來還真是給了你面子,圍殺你們四十一人,我居然安排了三百人。你覺得你還能殺多少?殺得了多少?告訴你哦,你的人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了,還要繼續拼,拼光為止嗎?”

戚鈞連回頭的一個眼神都沒有。

長槍揮砍、下劈、橫掃、飛點……如最堅硬的長蛇,帶起敵人身上一溜溜兒的血線!

他只負責衝,那他就只管衝。只有他衝得快,弟兄們活著的才會多!

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雙眼,令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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