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教授,這個不怪院長,主要還是我個人的問題。”徐山說。
“呵呵,我相信院長肯定有他的安排。”葉廣利意味深長地說,“總之一句話,千萬不要相信與世無爭的屁話,現在這個社會需要與世大爭。而且,你的人生馬上就會迎來重大的改變!”
“葉教授,您就不要說笑了。”
徐山話音未落,一個人敲門走了進來,是行政處的李處長。
“李處長,您怎麼有空過來了,快請坐。”
“有客人吶。”李處長說笑著說。
“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航天院著名的葉廣利教授,這位是我們院行政處李處長。”
“早有耳聞,幸會。”李處長打招呼說道。
“幸會。”葉廣利簡單回了一句。
一陣寒暄過後,李處長對徐山說:“小徐,你有貴客我就不多打擾,我來是告訴你兩個訊息。第一個是鑑於你做出的重大貢獻,經院裡領導研究決定,破格提升你為教授職稱,不需要走任何流程,下週一就下發正式檔案。”
徐山聽到這裡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有點不相信李處長說的話。
“第二個就是從明天起,你的辦公室被安排到五十八層,就在副院長辦公室的隔壁。”
李處長公佈完這兩個訊息,笑著說:“小徐呀,以後好好幹,前途無量呀。”
徐山一直沉浸在第一個訊息的喜悅和驚詫之中,李處長接下來說的話只是習慣性地“灌”進耳朵。
“哪裡哪裡,多謝李處長!”
李處長走後,徐山激動的心情仍舊難以平復。
葉廣利笑著說:“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祝賀你啊徐教授。”
徐山忙不迭說道:“啊呀,您就別打趣我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挺佩服葉廣利的,由此對他也心生好感。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準備吧。”葉廣利站起身,準備告辭。
“葉教授,說實話,您今天說的話令我深受啟發,真的非常感謝。”徐山真誠地說。
“沒事沒事,”葉廣利連連擺手,“我也只是說了一些實話而已,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絡我。如果哪天到航天院找院長的時候,也可以順便到我辦公室坐一坐,咱們聊聊天,喝喝茶。”
“一定一定。”
徐山恭敬地將他送到電梯口,心中由衷的感謝。
葉廣利的目的很明顯,但他的處理方式很到位,沒有表現出像其他人的那種功利性。
既達到了目的,又使對方高看一眼,還贏得了對方更多的尊敬。
只不過,徐山卻並未看出葉廣利的真正意圖。
葉廣利走後,徐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忍不住在辦公室跳了起來。若不是怕別人聽到,早就大喊出來了。
冷靜下來之後,徐山坐在破舊的椅子上,望著眼前這間簡陋、破小的辦公室,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不出意外,對徐山來說,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順利......
新的辦公室寬敞明亮,各項配置齊全。並且,林院長還表示,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儘管說,要求儘管提,院裡一定會滿足。
徐山對目前的待遇很滿意,他已經準備好跟隨張天霖一展拳腳了。
……
王忠良失蹤案已經過去兩週了,依然沒有任何進展,負責案件的偵緝隊長劉向山最近很頭疼。
經過了兩週的調查,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資訊,更要命的是,局長催促得比較急,要求他想盡一切辦法儘快破案。
每當遇到這種情形,劉向山都會跟局長一頓“胡攪蠻纏”,一般都會取得小小的勝利。可是,這一次不同,局長的態度很堅決。
最後,在劉向山離開之前,局長無意中透露出是航天院院長張天霖對警局施了壓......
“沒有目擊者,沒有懷疑物件,只有一灘血跡和一堆碎布片,怎麼破案!”劉向山煩悶地坐在椅子上,想象著案件可能的結果。
“如果是自殺,那麼屍體去哪了?即便是一個活人都不可能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何況是一具屍體了。如果是他殺的話,殺人動機是甚麼,他只是一個秘書而已。”
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雙手使勁揉搓著太陽穴。
“就算是他殺的話,也得有嫌疑人,現在別說嫌疑人,連個人毛都沒有……”
想了一會兒,依舊沒有頭緒,劉向山又開啟了航天院的監控影片,盯著已經看了無數遍的影片一遍又一遍看著。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劉向山近乎崩潰了,突然想到了一種案件型別,那就是“密室殺人案”。
密室殺人,一種不可能完成的“犯罪”,是在表象和邏輯上都不可能發生的犯罪行為。
兇手透過一系列手段,使被害人被殺的證據全部指向被害人所處封閉的空間內,並且沒有第二者,而又非被害人自殺的殺人方法。
逮到這股思緒,劉向山繼續發散思維......
王忠良性格開朗,目前生活狀態良好,幾乎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
那就剩下他殺了,而一系列的證據表明,似乎只能是“密室殺人”了。
王忠良為人謙和,待人和善,不會得罪甚麼人。那麼,招致殺身之禍的原因是甚麼呢?
劉向山忍不住想:“利益嗎?一個秘書能牽涉到甚麼利益呢?”
不過,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腦海中蹦了出來:“他是王天霖的秘書!”
“對,王天霖,難道這個案件其實不是針對王忠良,而是針對王天霖的一個陰謀?”
案件發生時,張天霖就曾暗示是“擴張派”所為,劉向山對兩派的爭鬥有所耳聞,所以很重視這條線索。
不過,經過仔細慎重的調查之後,很快排除了“擴張派”的嫌疑。因為沒有沒有證據,沒有動機,什麼都沒有,所以只能暫時將這條線放下了。
此時想來,這或許是揭開案件真相的關鍵。
劉向山假設,王忠良是被“擴張派”殺害,但是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作為張天霖的秘書,他必然知道一些秘密,難道他們是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對,這是一種動機。
也許,他們只是簡簡單單地震懾一下王天霖,這也是一種動機。
或許是為了某種未知的原因。
不過,即便假設成立,又出現了最初的疑問:兇手是如何做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一時無解,劉向山稍稍理了理頭緒,劉向山驅車趕往航天院,徑直來到了張天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