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轉過臉,看到追到大廳的江律,忙著迎過去。
“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小迷糊江太太!”江律將手中裝著早餐的紙袋遞給她,“不許忘記吃,一會兒我會給你打電話檢查,要是再忘記,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惜瞪他一眼,壓著聲音提醒。
“大家都在呢,你小聲點!”
江律抬起臉,看一眼電梯間的方向。
站在人群中的傅錦希,立刻衝他揮揮手。
“江律哥,早!”
江律沒有理會傅錦希,“她怎麼也在?”
“恩,她現在我們樂團工作。”寧惜解釋道。
江律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伸過手臂將寧惜擁過去,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哇哦!”
……
幾個年輕小姑娘,立刻在旁邊起鬨。
寧惜臉紅如燒,抬手推他一把。
“這麼多人,你幹嗎呢?”
“我親自己老婆,還怕人看?”江律抬手幫她理理頭髮,“好,那我先去上班,晚上我來接你。”
向電梯間的眾人擺擺手,江律轉身離開。
寧惜提著紙袋回來,跟在眾人身後走進電梯,幾個年輕小姑娘立刻笑著調侃。
“哇,惜姐,你們這夫妻也太恩愛了吧?”
“就是,要是老天賜我一個江總,我寧肯胖十年!”
“你也太貪心了,要是我男朋友有江總十分之一,我都願意胖十年!”
……
大家嘻嘻哈哈地調侃,站在電梯角落的傅錦希,提著小提琴的手指,一點點地收緊。
“對了!”陳晨轉過臉,“錦希,你也認識江總啊?”
“哦,他和我哥是好朋友,我認識他很久了。“傅錦希笑著解釋。
“不會吧,你認識江總這麼久,都沒動心啊?”另一位樂手一臉感慨,“要是我身邊有這樣的極品男人,我可不會給別的女人機會。”
“那也得人家江總喜歡才行啊!”陳晨笑道。
站在傅錦希身側的女樂手點點頭,“那倒也是,感情這種事,哪分什麼先後早晚。”
“對了,惜姐!”陳晨好奇詢問,“你和江總是怎麼認識的,這麼年輕就結婚了,你們不會是青梅竹馬吧?”
“是啊,惜姐,說說唄!”
……
幾個女孩子都是一臉好奇地看過來。
“這個嗎……保密!”
寧惜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調侃一句應付過去。
“對了,大家的曲子都已經練熟了吧,這次咱們是給電影配音,錄音棚是按小時收費,咱們儘量一遍過。”
“放心吧!”
“是啊,我們提前都已經練過了。”
……
恰好,電梯到達樓層。
“那就好。”寧惜帶頭走出電梯,“那我們就去錄音吧。”
這次她們的工作是給電視劇配樂,對方很看重寧惜,其中的小提琴獨奏的部分,都是點名要她完成。
因為寧惜還沒吃過飯,陳晨主動建議,先錄其他人的部分。
她帶著幾位樂手走進錄音棚,寧惜就坐到廊道的椅子上吃早餐。
因為這部分內容用不著傅錦希,她也留下來坐到寧惜身側。
看到寧惜保溫杯裡的巧克力,傅錦希吸吸鼻子。
“這是江律哥幫你做的吧,我一聞就能聞出來,以前他也經常給我做……”
說到這裡的時候,傅錦希突然停下來。
像是說錯話似的,看寧惜一眼。
“對不起寧惜,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你別介意啊!”
“我知道。”寧惜啜一口熱巧克力,“江律和我提過,以前你們經常在一起的。”
“你不介意嗎?”
“這有什麼介意的。”寧惜一笑,“就算是我們結婚了,他也有權力交朋友,再說那是我們結婚前的事,更何況,你哥和江律還是好朋友。”
寧惜並不是那種古板守舊的人。
像江律這樣的男人,追求他的不知道有多少。
要是他以前沒談過戀愛,寧惜恐怕才會奇怪。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只要他現在是認真對她,江律以前的事情寧惜並不介意。
畢竟,誰沒有點過去?
以前,她還不是和楚瑾言訂過婚?
傅錦希笑了笑,“那就好,我還怕……你誤會我們呢!”
想到之前,左依依提醒過她的話。
寧惜嚥下嘴裡的巧克力,抬起臉看向傅錦希,半真半假地調侃。
“錦希,你不會真的喜歡江律,想和我搶老公嗎?”
“我……”傅錦希垂下睫毛,掩飾地笑起來,“這怎麼可能!”
“那就好。”
說到這裡,寧惜也笑起來。
“錦希,你別緊張,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惜姐!”不遠處的錄音棚內,陳晨探出內,“我們第一個小節錄完了,你過來聽聽唄?”
“好,來啦!”
寧惜站起身,快步走過去。
傅錦希坐在廊道里,嗅著半空中那濃郁的巧克力濃香,兩手手指用力地絞在一起。
指甲一側的嫩肉,被她摳出血來,她似乎都沒有感覺到疼。
寧惜走進錄音棚,接過耳機仔細聽了聽錄好的小提琴合奏,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接著錄吧!”
都是樂團裡的成熟樂手,有豐富的演奏經驗,很快,合奏的部分就已經完成。
陳晨將傅錦希叫進來,錄製她和寧惜合音的部分。
兩人一起走進錄音棚裡面,準備好樂器。
看到傅錦希手指上的血,寧惜關切詢問,“錦希,你手怎麼了?”
看看自己的手指,傅錦希慌亂地垂下手掌。
“沒……沒事!”
“怎麼沒事啊,都出血了!”
寧惜放下琴,捧起她的手掌。
看到傅錦希血淋淋的手指,嚇了一跳,忙著將她帶到外面.
“錦希手受傷,陳晨,你送錦希去醫院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
對於小提琴手來說,手有多重要,自然不用多說。
傅錦希是團裡的樂手,又是傅錦年的妹妹。
於公於私,寧惜都不能不管。
傅錦希忙著擺手,“不用,我沒事的!”
“好,惜姐,您就交給我吧!”
陳晨扶住傅錦希的胳膊,“走吧,我們一起去醫院。”
“寧惜,我真的……”
傅錦希還要再說什麼,寧惜已經拿過她的小提琴,遞給陳晨手裡。
“下午團裡沒有什麼工作,處理完傷,你直接回去休息就好。”
其他幾個樂手也都跟著勸,傅錦希無奈,只好跟著陳晨一起離開。
寧惜看看手上的傅錦希的血,暗暗皺了皺眉。
記得大家一起上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傅錦希受傷,寧惜實在想不明白,傅錦希的手怎麼會傷成那樣。
“寧小姐,可以繼續了嗎?”錄音師問。
“好,沒問題!”
寧惜擦擦手指,重新走進錄音棚。
忙碌一天,一直到下午,幾人終於完成所有錄音。
帶著幾位樂手一行,從錄音棚出來。
寧惜道別眾人,剛剛走到路邊。
傅錦年的電話就打過來,說是已經和寧忱見過面。
關於寧忱案子的細節,想要再和她一起談談。
寧惜看看時間,時間剛剛四點多,距離晚飯還早。
“好,那我現在過去律所找你。”
攔一輛計程車來到傅錦年的律所,寧惜笑著敲開他辦公室的門。
“錦年哥,你想和我談什麼?”
傅錦年將她讓到沙發上,一臉嚴肅地坐到她對面前。
“小惜,你和我說實話,你和江律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