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車返回上品華庭,江律都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睛沒怎麼說話。
寧惜知道他是累了,也沒有打擾他。
連續出差三天,從港區幾個小時飛回來,下飛機又要趕去喝酒應酬,這樣的強度是人都會疲憊。
司機將車停在停車場入口,寧惜扶著江律走進電梯。
許沉看二人親親熱熱的樣子,很知趣地沒有跟進來,將行李箱提進電梯就告辭離開。
來到頂層,寧惜將江律扶進客廳安頓在沙發上,倒來一杯溫開水送到他面前。
“喝點水醒醒酒吧?”
江律沒接杯子,伸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小心!”
寧惜忙著抬起手,穩住杯子。
杯子裡溫開水搖晃,幾杯水珠濺出來,落在男人的衣襟和臉上。
江律沒理會,收緊手臂將她抱緊。
兩人面對著面,她騎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臉就埋在她的頸間。
那姿態,實在有點曖昧。
寧惜有點不自在,輕輕推推他的肩膀,柔著聲音哄。
“先喝口水,聽話!”
江律抬起臉,她抬手將杯子送到他嘴邊。
就著她的手喝下兩口水,江律頭一歪,臉靠在她的胸口。
禮服是一衣領,開得有點低。
他的臉就貼在她身上,撥出來的熱氣,掠出衣服面板,灼熱。
寧惜心臟又是一陣狂跳。
“那個……”她放下水杯,“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江律垂著睫毛,沒動。
那姿態,實在不像平常的江律。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頭疼。”
寧惜伸過手指,按住他的太陽穴,原本是想幫他按摩兩下,手指伸過去,只覺得他面板有點燙。
她展開手掌,覆住他的額頭。
果然,滾燙如燒。
拉開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掌,寧惜小跑著奔進自己的房間,取出備用的體溫計。
重新回到沙發邊,她彎下身,幫他解開領帶和襯衣衣釦。
“先試著體溫,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藥。”
江律靠在沙發背上,半眯著眼睛看著她。
“今天這麼主動?”
這個流氓,什麼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將體溫計甩好,她抬起他的一隻胳膊,將體溫計塞到他的腋下夾好。
“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事,睡一覺就好。”江律再次圈住她的腰,“老婆,抱抱!”
生怕他亂動,影響測量體溫。
寧惜只好重新坐回他腿上,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一手圈住他的肩膀。
江律歪著頭,滾燙的唇,放肆地啄吻著她的頸,手也不老實地伸過來。
寧惜被他撩撥得小臉通紅,沒辦法躲閃,只能縮起脖子,按住他亂來的手臂。
“你別動!”
好不容易,將表試好。
體溫度顯示,38度2。
寧惜皺眉。
燒成這樣,還去應酬喝酒,這傢伙為了工作也太拼了。
放下體溫計,她扶住他的一隻胳膊,將江律從沙發上拉起來。
“我送你回房間。”
發燒再加上酒意,江律的步伐有點亂。
走進主臥,他重重地跌坐在床上,手還拉著她沒放。
寧惜也被他扯過去,跌在他身側。
男人側身,半壓住她。
“別鬧!”寧惜扶住他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買點藥。”
江律抬起手掌,撫開她臉上的幾絲亂髮。
“老婆,想我沒?”
寧惜推他一把。
“快起來啊。”
江律低下頭,吻咬著她耳側嬌嫩的面板。
“回答問題我就放開你。”
她縮著頸,躲閃著他的進攻。
“江律!”
他不理會,只是一點一點地擴充套件著他的進攻領域。
男人的唇一路掠過胸口,寧惜縮起腳背,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肩膀,啞著嗓子開口。
“想了,想了,想你了行吧?”
他剛剛喝過酒,要是不及時降溫,高燒起來就麻煩了。
“算你乖!”江律停下放肆的唇,側身躺到她的頭側,“今天……放過你!”
擁著她的腰,垂下睫毛,他當真沒有再動。
深呼吸數次,寧惜身體內那股躁動的情緒,漸漸平息。
輕籲口氣,將他的手掌從身上移開,她坐起身將被他拉扯下去的衣領拉上來。
幫他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衣剩下的幾顆紐扣。
絞來一個涼毛巾壓到他額頭,她重新換上溫水,用溫毛巾幫他擦拭物理降溫。
折騰得一身汗,重新試試溫度。
沒有下降,反而上升到38度5。
知道物理降落不起作用,寧惜用最快的速度換下禮服,一路小跑到小區門口,從24小時藥店買來退燒藥和感冒藥。
將藥餵給江律吃下,又連哄帶喂地讓他喝大半杯水。
一直折騰到將近午夜,江律出了一身大汗,溫度終於降下來。
幫他脫下汗溼的襯衣,仔細擦乾背上、額上的汗。
寧惜掃一眼他身上的西褲,到底是沒好意思動。
關掉大燈,幫江律蓋好被子,她伸手想要關掉檯燈,到底是有點不放心。
港區最近流感鬧得區,她只擔心江律也被感染。
寧惜側身,躺到大床另一邊。
心裡只打算,等過兩個小時再幫他試一次體溫。
如果再燒起來,那就要送江律去醫院。
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等到她被鬧鐘吵醒,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關掉鬧鐘,寧惜轉過身,想要幫他試試體溫。
剛要起身,一隻手臂已經伸過來,勾住她的腰。
下一瞬,她的背已經貼在男人胸口。
“這麼喜歡和我睡一張床?”
江律在她身後問,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剛睡醒,他的嗓子有點啞,越格外撩人。
隔著幾層單薄布料,寧惜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異樣。
她並不瞭解男人,當然也不知道,男人清晨時分這就是本能的反應。
神經繃緊,寧惜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最近港區爆發流感,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怎麼知道港區爆發流感?”
“手機上到處都有,隨便看看新聞就知道。”
寧惜沒說實話。
流感的事,她是在醫院聽護工說的。
因為江律人在港區,她特意在網上查了查,知道最近港區的流感很厲害。
閉著眼睛,將臉埋在她的髮間,江律故意將她抱緊幾分。
“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我……”兩人身體貼緊,寧惜的臉都要燒起來,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結巴,“我就……就是看你出汗,怕你著涼,所以才幫你把衣服脫了。”
江律在她頸後低笑,“想要我,你可以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