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
蕭楚遠遠看見十多人混戰在一起。
悍匪等人請各路能工巧匠。
那些人一聽是幫土匪加固山寨,說什麼都不幹了。
悍匪把報酬提高十幾倍,他們眼睛都不帶眨的。
“妄你是金丹強者,竟然與那些賊匪同流合汙。”
“聽我說,飛雲寨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請祝未來式要將它變成堂堂正正的修仙宗門。”
一個長了六隻眼的妖修噴出一大口毒液,分割戰場。
“披著羊皮的狼不還是狼嗎?”黃袍道人劍指悍匪,“何況,飛雲寨的惡名我早有耳聞,搞得周遭民不聊生,無非是壞事做多了睡不踏實,想找我們加固山寨建造陣法。”
飛雲寨在前前任大當家統領下,可謂是惡名昭著。
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仗著自己一身武藝周遭大大小小村鎮有沒有沒遭過他們毒手的。
此處正位於飛雲寨不遠。
眾人遲遲沒能等到悍匪回來。
其他幾個當家帶著不少弟兄下山,本意是來迎接悍匪,結果迎面就撞上了這一幕。
那些能工巧匠,見悍匪方人多勢眾只得灰溜溜離開。
此次事件也告訴悍匪,飛雲寨的名聲早臭了。
要麼再尋一處風水好的地方從零開始,要麼就改變飛雲寨的名聲。
而後者無疑要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
“大當家的那裡好像有人。”
二當家目力極好,遠遠看見蕭楚躲在樹後,形跡十分可疑。
“什麼人,出來。”
在場小嘍嘍大多山匪出身,一個個叫嚷著就圍了上去。
蕭楚知道這些人都是悍匪的手下。
沒選擇動手,乖乖從樹後走出。
“好別緻的妞啊。”
那些個山匪哪見過蕭楚這等美人,一個個舔著嘴唇。
二當家三當家軍旅出身,來山寨也有個把月了,卻始終保留著自己心中一腔正氣,並未被山匪同化。
平日經常教導手下,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可做,姦淫婦女絕不可為。
你要讓人家別出去打家劫舍什麼都別幹,那人家也得吃飯啊。
總不能讓一山的匪類自己種地養豬吧。
但凡種地養豬有活路,他們也不至於上山落草。
“蕭楚?你怎麼在這?”
悍匪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心裡泛起了嘀咕,該不會是大長老英彩屑那對賤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派弟子來打探情況吧。
“恰好路過。”蕭楚看一下悍匪的眼神不再只有憤怒與厭惡,“英長老說你死了。”
經歷了山洞那一夜,蕭楚柳眉兩人對悍匪的評價稍有改觀。
但談不上有好感。
“我差點讓她活活打死,她當然那麼說。”悍匪做手勢示意不要圍著蕭楚,“我父親還好嗎?”
蕭楚搖頭。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就一個外門弟子,哪有機會見前任宗主。
聽師傅說,你父親還有個閉關,可能還不知道你的事。
英長老為什麼要對你出手?究竟發生了什麼?”
悍匪長嘆一口氣。
“先天聖器出世,認我為主。那等寶物誰不心動,哪怕手足父子相殘也不是沒可能。
大長老英彩屑兩人本就與我父親不和,面對先天聖器卸下了平日的偽裝,聖器認我為主,我也不可能就這麼交出去。
於是乎,她便對我下手,我修為不濟,又有傷在身,被她奪走聖器,幸得飛雲寨前大當家相救,得以苟活。”
說起先天聖器,悍匪的臉上也免不了多出幾分遺憾。
這可是哪怕放到仙界,都會引得無數天仙大打出手的寶物。
二三當家此時大腦處於宕機狀態。
先天聖器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大蘿蔔,大當家居然……
“那你為何不回宗門,到了萬劍宗自有宗主為你做主。”
悍匪露出一個早已看透一切的笑容。
“得了吧,現任宗主與我父親不和已久,大長老夫婦又是他的擁護者,就算我說出這一切又有誰會信,你會相信先天聖器認一個金丹為主嗎?
即使有人信,那聖器也回不到我手裡,而我父親很有可能會對大長老夫婦動手,宗主不可能看著。
我父親以一敵三未必會落下風,但有先天聖器這個不穩定因素在此就未必了,這其中牽扯太大。”
話說到這裡,悍匪再也沒了那種回憶往昔的神情,看向蕭楚的眼神中淨是狠戾。
他能確保蕭楚不會向大長老夫婦告密嗎?
不能。
但他可以確保死人說不出任何話來。
“姓白的對你動殺心了,小心些。”儲物戒指中的孟德神魂提醒。
蕭楚心裡咯噔一下。
在場五個金丹,自己不過築基境,要是開打自己分分鐘被打成肉沫。
“萬劍宗自現任宗主上臺後已然敗落,這等宗門就算待著也沒什麼發展。
不如到我這兒來,我打算自立門戶,建個小型宗門慢慢發展,你來給我當宗主二夫人,如何。”
“遇合歡宗一事後,我以為曾經對你的看法有些片面,似乎你沒有坊間傳聞的那麼不堪,看來我想多了,狗改不了吃屎。”蕭楚毫不客氣的回擊。
“大膽,怎麼跟我們大當家說話呢?”
幾個剛到煉氣,自以為有些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小嘍嘍提刀上前就要表現一番。
劍光四起。
風聲呼嘯,飛劍劃過空氣發出陣陣劍鳴聲。
慘叫聲不斷,轉眼成片的小嘍嘍倒下。
“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啊,這樣也好,夠味,要是你乖乖就範,我反而覺得沒什麼意思。”
悍匪兩把短劍急射而出,被靈氣包裹如同兩顆炮彈。
孟德神魂分身運轉神魂之力做了些手腳,兩把飛劍左右劃過,一連擊穿數十根粗細不一的樹木後掉在地上。
伴隨噹啷兩聲響。
悍匪驚訝發現,自己感應不到兩把短劍的存在了。
兩把短劍上面各有他一道神魂之力。
此刻,神魂之力被瞬間抹除。
咕咚!
悍匪嚥了口唾沫,前百年,他雖然在萬花叢中度過卻也經常陪自己那些個管鮑之交外出,對江湖事甚是瞭解。
對方能瞬間抹除自己的神魂之力,實力定然遠超自己。
為何不出現呢?
容不得悍匪細想,蕭楚踏上飛劍轉身逃離。
“別追了。”
幾個當家剛要追擊,被悍匪呵斥住。
他有預感,暗處藏的高手,實力很強,就算解除體內封印都不是對手。
“大當家為什麼不追?放著小妞回去,她很有可能暴露你的位置。”
在場這些當家的也不是傻子,從兩人剛才對話中,他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別追了,此地離萬劍宗甚遠,等她回到萬劍宗也是多日之後,就算是用傳音玉簡報信,等到人來最早也是後天。
吩咐下去,召回所有在外的兄弟,收拾東西,明日子時趁著夜色搬遷。”
悍匪心亂如麻。
要是蕭楚告密,恐怕整個西風州自己都待不下去了。
只要大長老夫婦做的密不透風,自己那便宜老爹恐怕都不會知道。
這是悍匪人生中第一次後悔。
曾經他父親留給他一樣東西,可以保命,可以聯絡他父親,但是他父親也可以憑藉那件東西一直監視他。
他父親為人古板又好面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平均每年換一百多個女人,非得打斷他的腿。
一群人烏泱泱回了飛雲寨,立馬著手搬遷。
殊不知,正是此舉為他們躲過了滅寨之災。
那些個能工巧匠回去後召集了不少人打算滅了飛雲寨。
正義自古是冠冕堂皇的藉口。
先天聖器出世靈脈噴出靈石無數,那可是筆天文數字。
靈脈歸了萬劍宗,他們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但那些噴湧出的靈石還是可以爭取爭取的。
飛雲寨距離那處靈脈不遠,區區一個山寨能拿出那麼多靈石,足以說明不少問題。
蕭楚並不打算告訴英彩屑悍匪還活著。
某種意義上,她欠悍匪一條命。
儘管保護弟子是帶隊長老的職責。
“想不到萬劍宗這類名門正派也是如此不堪。”
“臭蟲向來哪裡都有。”孟德神魂分身回應道。
“救命啊!”
落在一片樹林裡,蕭楚盤膝而坐吸納補充體內損耗的靈氣。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不知何處傳來男子呼救聲。
孟德神魂分身:“出門在外別多管閒事。”
蕭楚一向聽話,這次卻執意要去看看。
神魂分身沒有實體不受影響,蕭楚感覺那股聲音對她有致命誘惑力。
心中一個聲音催促著她一定要去看看。
循聲走了有小半刻鐘,蕭楚一眼看見一隻狼圍著棵樹打轉,樹上趴著個面無血色的年輕道士。
道士身上並無靈氣波動,應是普通人無疑。
“姑娘快走,這裡有狼。”
道士注意到了蕭楚,忙催促她離開。
那狼通體黑色皮毛唯有眉心處有一縷白毛,道士這一喊,狼也注意到了蕭楚。
嗷嗚一聲,朝蕭楚跑去。
“呱!”
距離蕭楚還有五丈時,蕭楚腰間袋子抖動不已,最終砰一聲炸裂,蒜頭蹦了出來身形急速放大,差不多跟一個成年男子蹲伏在地一個大小。
“想出來你說話呀,一個靈寵袋好幾百塊上品靈石啊,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