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仁裡鎮爆炸事件”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就是劉振華。
“爆炸了爆炸了……哈哈……陳少平剛剛到仁裡鎮,屁股還沒有坐熱,人家就給他來了一發炸彈……陳少平這小雜種肯定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太他媽爽了!”
父親劉國忠去江麗市開會了,劉振華在家裡就是沒有了老虎約束的野猴子,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姐姐劉依婷看著劉振華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感慨:
“父親說得對,他這種性格在官場上是要吃大虧的……”
“這個老五有點意思!”錢龍坐在自家的豪宅裡面,喝著茶對坐在對面的張益民說。
張益民正抽著一支進口的雪茄,使勁吐著煙霧說:“這只是一個開始!我瞭解楊家宏的手段,如果,他鎮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不被拿掉,或許還會好一點……他小子可能還會收斂一點!”
仁裡鎮辦公樓被震碎的玻璃在一個上午之間全部換成了新的。
同時,根據張貴的提議,在鎮政府臨時辦公樓和對面醫院門診的中間大院子裡面直接砌一堵牆,將兩個地方的進行一個隔離,只留一道小門,縣政府所有車輛全部停在小門之外,在小門處設定二十四小時門禁,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張三川和老顧兩人直接進入派出所成為輔警,這是給了兩人一個保護陳少平的合法身份。
這兩人都是有過案底,是不允許成為輔警的。張貴跟他們配發了輔警的服裝,但並沒有給他們註冊,也沒有工資。
他們兩個實際上是穿著輔警服裝的陳少平的私人保鏢。
仁裡鎮爆炸事件過去三天後,陳少平展開了對仁裡鎮亂象清理的第一步:清理黃賭毒。
仁裡鎮一條街上有7家KTV,11個酒吧,5個洗浴城。
在晚上十點,仁裡鎮派出所突然出警,對所有娛樂場所進行突擊性檢查。
這次突擊性的檢查收穫到了奇效,搗毀了3個賭博據點,抓捕的涉賭人員是47人,其中就有老五的得力手下蘇強。
此人是仁裡街上賭博點的維繫人,在被抓捕的時候仗著自己是老五的人,態度非常的強硬,竟然毆打警察。
衝在最前面的是仁裡鎮派出所的民警,這個民警踹門衝進來看見是聚眾賭博的人裡面有蘇強,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是突擊檢查,提前兩個小時就被沒收了一切聯絡工具。同時派出所所長張貴放出的訊息是前往滄陽縣城執行秘密任務。
民警們也的確上了去滄陽的車,但汽車在到達仁裡鎮旁的炮樓鎮後突然折回。
仁裡派出所聯同協警一共二十一人,分別由所長張貴,副所長李松波,以及隊長羅文強帶隊進行突擊檢查。
張貴,李松波,羅文強三人都是老民警了,對付突擊檢查非常有經驗,根據他們的經驗幾乎完美地杜絕了有人提前通風報信的可能,
蘇強遇到的突擊檢查正是由張貴親自帶隊的,衝在最前面的民警就是仁裡鎮本地人叫馬小明。他了解蘇強的勢力,因此,當馬小明衝進去,見到蘇強之後立即就被嚇了一跳,但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大著膽子哈喊了一句:“不許動,仁裡鎮派出所民警突擊檢查!”
“你他媽的瞎啊,突擊檢查到老子頭上來了?找死嗎?”
蘇強看見了警察絲毫不慌,叼著煙大搖大擺地坐著。
民警馬小明被蘇強這麼一嚇頓時沒了主意,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啥。
在外面的走廊上,張貴就站在的那裡,他在默默觀察裡面的情況。
“愣著幹什麼?滾出去!”
囂張的蘇強直接從牌桌上抄起了一個菸灰缸,對著民警馬小明就砸了過去。
“啪!”
民警馬小明躲避不及,一下子被砸中了腦袋,鮮血迸濺了出來。
“幹什麼?敢襲警!找死!”張貴這才從外面衝了進來,發出了一聲怒吼。
蘇強依舊只是坐著,冷笑著說:“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不然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放肆,你小子把我們人民警察當成什麼了?”張貴怒聲呵斥。他從警三十年,什麼樣的惡徒沒見過?
“啪!”蘇強直接從身上抽出來了一把跳刀,一下子插在了牌桌上,“你他媽的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
蘇強一句話沒有說話,就看見右邊一個人影閃過,隨即臉上就被一記重拳砸中!
一個黑色的黑影快如鬼魅一般,將蘇強一拳放倒,同時將插在牌桌上的跳刀拔了起來,捅在一名想動手惡徒胳膊上……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在狹小賭場包間裡面傳出來,嚇得在場所有賭徒膽戰心驚。
動手的人身穿一身並不太合身的協警制服,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在一群大漢面前顯得又矮又瘦,臉上容貌被協警的大帽子蓋住了一半……正是人狠話不多的老顧——顧勇。
此次仁裡鎮的突擊檢查是大獲成功的,一共抓捕67人,其中不乏大魚!
有嫖娼人員:藍天集團保衛科科長——張大林。
有賭博人員加襲警惡徒——蘇強。
陳少平穩坐在鎮政府辦公室裡面,在接到張貴的彙報戰果後,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按計劃辦!”
突擊行動被捕獲的大魚全部被帶上的警車,警車一路開往了距離仁裡鎮20公里的新華村小學之中。
陳少平和張貴將會在這裡對這些大魚進行單獨審訊。其餘人員則全部在派出所進行常規審訊,拘留24小時。
陳少平和張貴關閉了所有的聯絡方式,在新華小學臨時佈置出來的審訊室裡面,首先由李松波對蘇強進行了單獨審訊。
蘇強涉及襲警,罪名是足夠判刑的!
“放老子出去,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這些雜種,等老子出去弄死你們全家!”
蘇強在臨時審訊室大吼大叫著。
張貴和陳少平在外面抽菸。
“剛進來的都這樣,什麼都問不出來……等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審上二十多個小時,那個時候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