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已經沒了僥倖可言,他閉上了眼睛,咬了咬舌頭,用痛感麻痺自己,隨即鬆開了抓著護欄的手,一躍而下!
“臥槽!真跳了!”
“臥槽,臥槽,快來人,有新聞!”
橋上的一幕早就被岸邊不少人看到了,他們看到人跳了,紛紛拿出手機咔咔拍照。
橋上除了謝奕幾人外倒是沒有其他人在。
謝奕沒想到黃四郎還真跳了,其實他也只是想嚇嚇他,嚇夠了就行了,卻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自己才發作就跳了。
“你們去下面接他吧,我在這裡等著。”
謝奕看都沒看,直接轉身向橋頭走去。
這地方前世他跳過,看著唬人而已,出不了人命的,只要不是旱鴨子,不綁手綁腳,跳個五六次不成問題。
不多時候,兩人帶著溼漉漉的黃四郎上來了,黃四郎一臉興奮,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笑容,不停地追問兩個同伴自己屌不屌。
謝奕乾咳一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不錯,是條漢子。”
聽著謝奕的稱讚,黃四郎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但緊接而來的話又給他潑了一桶冷水。
“是條漢子,不猥褻女生的話。”
黃四郎臉立馬就苦了下來,不是說好不計較了嘛?
“奕哥,你說過不計較了的。”
謝奕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說不計較了。”
“但你們以後要再犯,也是一樣,下次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幾人一聽,鬆了口氣,不追究就好。
這樣一來基本是沒什麼問題了。
但現在要跟謝奕混了,他自然不想吃老大白眼,連忙向他解釋了那天的事。
其實他們也不想,關鍵是兩個女孩實在太好看了,而他們也清楚自己的斤兩。
除了一些妖豔賤貨外,正經女人誰看他們。
當時他們本來是打算強行帶她們去喝杯奶茶聊一聊的,沒謝奕想的那麼糟糕,要是最後聊不來,沒取得聯絡方式,他們還是會將人放了的,不存在什麼瞎摸揩油的說法。
用他的說法,就是強迫人家簡單瞭解一下自己這些人的靈魂,靈魂聊不來就算了,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已。
眼見謝奕臉色不對,黃四郎拍著胸脯道。
“真的,奕哥,我沒騙你,我黃四郎雖然渾蛋,但絕不會做出那種汙人清白的事。”
“不用騙我了,你自己切吧。”
“為什麼奕哥。”
“我他媽聽不下去了!這麼渾蛋你也能給自己找理由。”
......
當然,謝奕最後沒有讓黃四郎切,要是這傢伙真那麼頑劣的話,也不會為了兄弟跳橋了,大機率自己開溜。
他的話雖然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謝奕覺得也並非不可信。
因為有的人腦回路就是那麼奇葩。
謝奕很想知道黃四郎這逼人家去奶茶店的行為判多久,半年?一年?
好吧,他說沒坐過牢,去拘留所也是因為打架。
黃四郎回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後,幾人開著一輛普通麵包車去了城南。
要問為什麼是麵包車?能跑,能裝人,被砸了不心疼。
光是這三點,就已經是載人神器了好吧!就算被砸碎了也無所吊謂。
車子很快駛到了城南,由黃四郎開車,相較於謝奕,黃四郎對慶宜市顯然更熟,兜兜轉轉之下路過了不少謝奕沒去過的地方,但他依然認得路,從來不張口問。
剛才在車上閒聊謝奕也知道了,黃四郎本名黃四,父親姓黃,家裡排行老四,父親也沒啥墨水也懶得找先生給他起名,乾脆直接叫黃四了。
他初中就輟學不讀了,出來混了十來年了,他這兩個夥伴一個叫張濤,一個叫馬二,都是他同期輟學的夥伴。
謝奕簡單瞭解一下就沒再問了,反正他這一行只是要錢而已,這些人後面估計不會怎麼見了,瞭解太多也沒用。
很快,車子駛到了一家麻將館前,黃四郎轉頭對著副駕駛的謝奕道。
“奕哥,就是這裡了。”
謝奕看了看黃四郎所指的麻將館,顧記麻將館五個大字映入眼簾。
這麻將館看起來裝修有些老舊,顯得有些不起眼,但謝奕清楚,這家麻將館絕不會只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往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好地方,起眼的地方不是被大佬捏在手裡就是被幹掉了。
“走吧。”
謝奕下了車。
見識過謝奕身手的三人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質疑,也隨他走了進去。
隨著走近,謝奕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
一樓只有小小的幾個隔間,後面看起來雖然有人聲,但不太像打麻將的樣子,抬頭一看,紅毯從一樓蜿蜒上去,樓梯扶手源遠流長,一圈又一圈,謝奕注意了一下樓梯扶手的裝飾,至少有五個樓層是一樣的!
“哥幾個,來幹嘛的啊。”
坐在前臺抽著煙,瘦不拉幾,黑眼圈堪比熊貓的男人看到幾人進來,眼睛眯了眯。
黃四郎三人暫且不論,主要是謝奕太年輕了,太過惹眼。
“來發財啊,怎麼,不歡迎啊?”
黃四郎沒給他好臉色,冷冷道。
男人聽到這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但還是狐疑地盯著謝奕道。
“當真是這樣?他成年沒,沒成年我可不敢給你們進來。”
黃四郎當即就急了,正要發作,卻被謝奕攔了下來。
這一幕使得男人眯了眯眼。
“我自然是成年了,不會壞你們口碑的,放心好了。”
男子卻沒給他好臉色.
“成年了又怎樣,毛都沒長几根就說打牌賺錢,你能玩多大的?十塊?還是二十?聽爺的,趁著回去吧。”
“你!”
黃四郎三人當即就怒了,他們在謝奕面前都跟孫子一樣,這傢伙竟然想當爺!現在當謝奕的爺不等於當他們的爺?
眼見黃四郎三人要動手,男子臉色一變,
“想鬧事是吧!”
隨著他的話語聲落下,後廳湧出了十來個精壯男子,滿臉兇相,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謝奕這才知道一樓後面是幹嘛的。
“別吵!”
謝奕喝止了黃四郎一行人,轉頭對著虎視眈眈的眾人道。
“怎麼,我想打個麻將那麼難。”
“還是說,你們的廟太小容不下我?”
“也罷,本來想找個百八十萬的對手,誰知道都這種貨色,門都不讓進。”
“廟小就算了,走了走了。”
謝奕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後面傳來一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