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跟上輩子的判刑相差倒是不大。
“三年啊!”那小隊長倒抽了一口氣:雖然不會真的要坐三年牢,但罰的肯定不會輕。
楊映無奈道:“你們都是兵,本該是維護百姓,該罪加一等,而且現在是國喪期間,你們竟在國喪期間宣淫。”
“國喪!”
那小隊長頓時汗流夾背,李成鱗心下也是一愣:國喪期間對這種事情確實很重,楊映要怎麼處置他們?
殺了他們?
李成鱗突然很期待楊映殺了這些士兵,可不由覺得不可能。
“來人!”楊映聲音有一股生無可戀的感覺:“押下去,斬了,讓所有人都來觀刑。”
聽說要殺人,那兩個侍女直接就嚇得癱軟在地。
“真要殺?魯王平常很橫,但終究怕死,不過聽說這些賤當兵的不怕死,他們可能會造反的。嚇人的,他肯定是嚇人的。”
那小隊長更是驚叫道:“駙馬爺,饒命啊……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麼幹啊!”
“還有誰?”
楊映冷聲問道,那小隊長大感不安:他難道要把秦王府所有犯了罪計程車兵都殺了?被命令留守的人都犯了事,我看他就不敢殺。
“所有人都犯了。”
楊映隨即命令虎頭營士兵搜尋整個秦王府。
不多一陣子,便有一個個衣衫不整,加上醉醺醺,總共二十多個士兵便被押了出來,隨行的還有很多身上或多或少帶著傷的文士,男傭。
而秦王府的侍女,一個個或是哭泣,或是生無可戀,沒一個是衣衫整齊的。
“東宮平常的軍紀都那麼鬆散嗎?”楊映心中大罵:怪不得李盛禮會敗給李成霸,軍紀如此散慢,其他方面想來也好不了。
“你們中,有誰沒姦汙過這裡的女人,虐待過這裡的男人的?”
所有士兵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楊映直接就盯著其中一個衣衫整齊,頗有精神的人。
一問虎頭營士兵,也都說抓人的時候就他不像其他士兵一樣衣衫不整的。
“你有姦汙這裡的女人,虐待這裡的男人嗎?”
“沒有!”
楊映心裡不覺讚了一下:很不錯,出淤泥而不染啊!不但沒有隨波逐流,還能扛住誘惑,當然肯定也扛住了其他士兵的威壓。
“叫什麼?”
“何銳!”
“何銳,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當我的親兵。”
何銳顯然很驚訝,楊映自不和他解釋,也沒有心情多問跟其他士兵,直接宣佈了這些犯罪士兵的罪狀,然後讓虎頭營士兵拉下去斬了。
李成鱗驚道:“你真要斬啊?”
齊王好武,自小就嚮往軍營,可是一直都聽說軍中是軍令如山的,可在軍營之中,他幾乎沒見過真有人敢說犯了罪就殺人的,頂多處罰一下。
對對!他也沒敢殺魯王,所以肯定是嚇人的!
“真的敢殺,這麼多人呢!”
那小隊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即大喊:“不不!駙馬,你雖然是駙馬,但你沒有資格斬我們。”
“沒錯!”要被斬計程車兵紛紛大聲附和,怒吼。
楊映冷笑道:“你們被關在這裡,所以沒收到訊息,先皇已經封我為京兆都督,懷化大將-軍,這乾京之中的軍務,我均有權處置。”
京兆都督,懷化大將-軍?
犯罪計程車兵們都絕望了,那小隊長拼著最後的希望:“就算我們犯了罪,你有權,我們的罪也不致死啊!”
“不至死,你們知道你們犯的是什麼罪,按你們的罪雖然不致死,可現在是國喪,國喪知道嗎?”
國喪期間堅汙女子,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大不敬之罪,處罰向來重,犯罪計程車兵都絕望了。
“駙馬……將軍?”何銳吞吐了一下,似乎想求情,但最終還是沒再說。
“行刑吧!”
楊映冷傲地說著。
“駙馬饒命啊!”
那些士兵大聲急呼著,一個個再不逞強,醉酒的也早醒了,大喊著“我們知道錯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我們願到戰場上戴罪立功!”
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楊映心頭一動,喊道:“住手。”
眼看刀就要落下的眾虎頭營士兵生生地停住了。
東宮計程車兵平常訓練其實很苦,給養又極好,裝備也極其精良,所以戰鬥力很強,只是沒有秦王府兵那麼久經戰陣。
楊映現在急著招兵,這些兵確實是很好的兵,殺了確實挺可惜。
“是喊的戴罪立功啊!”
“是我。”
一個士兵喊道:“只要駙馬不殺我們,我們願意戴罪立功。”
楊映冷笑了一聲:“戴罪立功,如果犯了死罪的人,都想透過戴罪立功來赦免死罪,那大乾的律法,軍法還有何用,何以震懾他人。”
“駙馬,我們自知死罪,我們也不敢用一點兒功勞就赦免我們的死罪,我們知道戰場上,殺敵一人才能獲得一個功勞,只要駙馬爺饒我們不死,到了戰場上,所有的功勞我們都可以不要,別人殺一個便是功,我們不殺夠十個,絕不要功勞。”
那士兵說得也極狠,哪有一點兒灑滑頭的意思,楊映走到那士兵面前,看著他狠戾的目光,那就像是一頭貪婪而又兇狠的狼。
這真的是一個好兵,殺了確實可惜。
“求駙馬給我們一個機會。”
其他人也都喊了起來。
楊映確實想給這些兵一個機會,但剛剛才說要斬他們,現在便收回,哪還有一點兒威嚴,哪還能維護軍法。
“好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眾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楊映卻又問道:“你們這次,誰是領頭人!”
所有士兵又倒抽了一口氣,但沒有人說話。
“是誰!”
“是我!”另外一個士兵說道。
“還有我。”
那個小隊長顫微微地說著。
“其他人可以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但是你們兩個帶頭的人,沒有機會了。”
“啊?”
兩人當即再次大聲求饒起來,楊映再不留情,兩顆腦袋很快便被滾落到了一邊,鮮血如噴泉般直湧,秦王府的眾女都嚇得尖叫,眾男傭也都直哆嗦,但是戴罪計程車兵沒一個敢放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