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做的飯,能...能吃到下次來...”
傻子依舊憨厚的回擊著。
最終,蘇陽幾乎是黑著臉起來的:“去外街,買肉!”
“你!”
“負責扛著!”
傻子果斷搖頭:“不行的,我走了,沒人守護童童了!”
“……”
“你認為,有誰能在黑街,不聲不響的,殺了小保潔?”
“他是我的員工!”
“我說了算!”
說著,蘇陽直接瞪向傻子,眼神中充滿了威脅之色:“別廢話,去不去,不去我就打你!”
“去!”
傻子果斷起身,不再猶豫,傻笑著跟在蘇陽身後,還不忘摸摸自己的光頭:“不去會捱打,我又不傻...”
看著一前一後,兩道離去的身影,童童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自顧自的比劃著手中的對聯,在思考著如何才能讓這文字在新年這種熱鬧的環境中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陰森。
但怎麼來看...
奈何,孟婆,屍山血海的,都和新年這種氛圍不太搭。
和醫館也不搭。
就連賣棺材的,都不願意這麼寫。
童童最終還是帶著萬般無奈的心情,勉強將對聯掛了上去,算是為這熱鬧的春節,添了些許黑街獨有的‘風格’。
……
“籍貫,雲華城。”
“代號:戲子。”
“就是他...殺了于帥麼?”
“但資料中顯示,他的賜福物件,並不是沉香。”
“您確定兇手是他麼?”
許思過看著手中這份名單,眉頭深蹙,有些質疑的看著柳乘風問道。
柳乘風臉上同樣帶著一抹疲倦之色,靠在椅子上,輕輕點頭:“根據那晚附近所有的監控來看,只能是他。”
“而且他在雲華城就做過幾個大案子,死者表現狀態和于帥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念’被吞噬。”
“可奇怪的是,這些死者的賜福物件,完全不同。”
“如果硬要找規律的話...”
“死者的賜福物件,品階都比較高,而且在神話故事裡,都是正義的一方。”
“或者說,有粉絲基礎。”
“在雲華城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除掉他的時候,他卻提前幾個小時跑路,並且來了咱們山海城。”
“按照監控內他出現的時間來算,可以說他剛入山海城,就直奔于帥來了。”
“目標十分明顯。”
柳乘風講述著關於‘戲子’的所有細節。
而許思過則是看著檔案上那張塗滿了顏料的臉,攥緊拳頭:“交給我來處理。”
“嗯。”
“最近凌霄這邊,損失...”
柳乘風輕輕點頭,看向許思過的目光中充滿欣慰,隨後又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許思過怔了怔,雙拳微微鬆開:“最近一個月,陣亡九人。”
“九人...”
“這些賜福者們,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仗著自己可以隱匿在人群裡,沒有辦法出動大部隊去殺他們,為非作歹,忽視刑法。”
“該死!”
柳乘風冷哼一聲,重重拍了拍桌子。
“是我們還不夠強。”
許思過有些失落,低沉開口。
柳乘風卻微微搖頭,十分鄭重的看著他:“不,他們早就已經丟棄了自己的那顆心,肆無忌憚吸收著他人的‘念’,來壯大自己。”
“而我們...卻只能按部就班修煉。”
“能達到如此結果,已經讓我十分欣慰了。”
“但他們所走的,終究是歪門邪道,強行吸收別人的‘念’,繼承別人的‘精神’,是很容易沖垮自己精神力,最終淪為瘋子的。”
“我們要做的,就是保住本心。”
“未來還很長,我們沒必要和這些傢伙爭一朝一夕。”
說著,柳乘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死去的凌霄成員們,撫卹金多給一些,家人們納入烈士家屬範疇,享受山海城最高規格待遇。”
“好。”
許思過輕輕點頭。
“嗯。”
“能在雲華城攪動風雲,全身而退的,必然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還是穩妥一些,不要冒進。”
“我已經派人去全程搜尋他的位置了,等到時候制定一個詳細的抓捕計劃出來...”
柳乘風再次將話題引回到正軌上。
只不過他的話才剛說一半,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嗯。”
“嗯?”
“嗯!”
柳乘風連續三個‘嗯’字,語調各不相同,最後表情古怪的結束通話電話,看向許思過:“關於針對戲子的一系列佈局,可以暫時取消了,繼續忙其他的案子吧。”
“為什麼?”
許思過有些不解:“他逃了?”
“沒有。”
“他進黑街了。”
柳乘風幽幽開口:“這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對,完全沒有隱匿自己的樣子,穿著一身戲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黑街了。”
“……”
“我知道了。”
許思過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輕輕點頭:“看來,我沒機會親自給於帥報仇了。”
“結果是一樣的。”
“至少不會連累更多的兄弟遭受危險了。”
柳乘風安慰道,心情似乎都變得好了不少:“沒想到他們在黑街,還能替我們辦事...”
“嗯?”
柳乘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對啊!思過,之後遇見那些實力比較強的人,不需要正面交手,通通把人逼到黑街去!”
“這樣咱們辦案的效率絕對可以翻上一倍。”
許思過呆滯的抬起頭,看向自己頗為尊敬的少城主:“您...您是認真的?”
“當然!”
“以凌霄現在的工作強度,招來一位扛得住壓力的高手,月薪五萬起,還要包括各種其他福利。”
“比如優先領悟‘器’內的‘念’...”
“至於蘇陽那種級別的,更是錢無法解決的那種!”
“咱們只需要微微出手,就可以讓黑街的人免費打工,多賺啊!”
“而且還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效率問題。”
柳乘風思路越發清晰,激動的攥緊拳頭,在半空揮舞。
許思過無奈的看著他:“但是,你不怕師兄們...打你麼?”
“一年後的事兒,一年後再說!”
“反正現在他們又打不到我!”
這一刻,柳乘風的笑容是那般燦爛。
(昨晚練拳的時候,左手手腕扭到了,打字的時候特別疼,再兩更一天,給大家跪了,我再過幾天就回家了,等我回家,給大家補...練拳要謹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