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言打量著面前這個大學生，形象挺好，也有禮貌，做個店員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就是她還有自己的學業？
“我早上10點開店，下午4點關店。你還要上學，只怕是，顧不過來吧？”他說。
“東州大學距離這裡只有十分鐘車程。大學的專業課程不太多，更看重的是自學。學校還提倡學生更多地接觸社會，鼓勵勤工儉學。”她頓了一下：“我看，你這店裡，彷彿並不是太看重銷售和利潤，所以，所以時間上的安排應該也可以靈活調整。我只需要調配好主課時間與工作時間不衝突就好。在我每天去上一節專業課和個別選修課的時間內，您身為店主，也來看看店，對對帳，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反正，您的住處，就在樓上。”
呃......你說的合情合理，彷彿真的是沒什麼問題。
就是，什麼叫做並不太看重銷售和利潤......
“何況。”林瓏說，“我看您這裡還有桌椅，不忙的時候我就在店裡自學。這個，應該可以吧？”
金言想了一下，自己正缺人，對方也有意，就這麼著吧，試用一下再說。
“好吧，那你就先試用著吧。試用期一個星期，先看看。反正是按小時付你工資。”他說。
“謝謝您。”林瓏再度向他微鞠一躬，“哦不，謝謝老闆。我今天的專業課上午已經上完。下午沒什麼要做後，就可以開展工作。不知道在工作上，除了剛剛您說的那些雜活，還要注意些什麼？”
“也不用太注意什麼。”金言想了一下，“其它的都很簡單。有的時候我在樓上修煉室修煉，有客人來的話，我是說如果，如果有客人來的話，你只能用五句話接待，別的一句話都不能多說。”
“客人進店，問店主在不在，不管怎麼問，只有一句回答，老闆不在。”
“客人看中了店內的東西，問能不能打折便宜一些，只有一句回答，窮鬼別來。”
“客人生氣了，如果他們態度不好，有不滿意，或者抱怨，只有一句回答，愛買不買。”
“客人如果問售後或者退換，只有一句回答，沒有安排。”
“客人如果想問跟商品無關的事，只有一句回答，尊口別開。”
“記住了，只有五句話，二十個字，一個字不能多，一個字不能少。”金言反覆叮囑。
林瓏：......
稍頃，她才幽幽地說：“老闆，我感覺這五句話說出來，不是開門做生意，而是開門整不愉快的，跟人結仇的。”
金言：......
“對了，老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林瓏，雙木林，王龍瓏。您，您的尊姓大名是？”林瓏小心地問。
“水生。”金言說。他指著老闆桌上的帳薄，“那是帳本，賣出什麼，多少錢，日期，都記上。”
“如果收的是現金，就放桌下的櫃子抽屜裡。如果收的是電子轉賬，就讓他們掃描這個二維碼轉賬，或者用旁邊這個銀行帳戶轉帳。轉帳成功後，我會收到提示。我告訴你可以讓人把貨品拿走，你再讓他拿走。”他一一交代。
“有事我會打電話叫你去做的。我上面有監控，可以監控到店內的情況。你有事也提早跟我說，我就下來。如果覺得有危險，桌角有個報警鍵。”
“我本來是四點鐘關店，你來之後，可以在六點關店。關店之前，你打桌上的一個訂餐電話，讓餐館送份雞腿飯過來，然後再離開。離開的時候，把鐵閘門從外面拉下來，它會自動上鎖。”
“桌上有開水壺，有接著過濾水龍頭的茶具。你可以自己燒水喝。樓下的衛生間你可以使用。各類用品，你覺得需要的就買，拿票來向我報帳。”
林瓏人本就很聰明，一一記下。
金言開這店本來就很隨意，所以招聘雜工上也很隨意。他記了林瓏的手機號碼，就上樓修煉室修煉去了。
林瓏如此積極，主要目的一是透過在這裡打雜瞭解幕後的故事，二就是順帶著賺些零用。
她家裡家境不算好，母親久病，用錢的地方挺多的。她上大學的花費也不小，學費，生活費，衣食住行樣樣要錢。她希望透過自己勤工儉學的努力，至少把生活費給賺回來。
果然如她所想，她在這裡呆了一個下午，根本沒有任何生意，甚至連走入店內的人也沒得一個。也是，其實她也心知肚明，以這店內的商品如此標價，能賣得出一件才怪。
閒暇時，她就在店裡看著各類的“商品”。或許是因為有了大量時間的原因，她觀察得比上次來時更加認真仔細。很多商品，帶給了她與上次不一樣的感覺，感覺它們之間，彷彿隱隱透露著陣陣異樣的氣息波動。
尤其是在看那大缸裡的紅蓮時，那紅蓮給她的感覺更加異樣，讓她時時心中悸動不已。怎麼說呢，那種感覺，感覺就像是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妖”。
“林瓏，你在哪呢？我下午怎麼沒看見你？”魏佳穎打來了電話。
“呃，我不是跟你說過去繼續採訪那間有間玩具店嘛。你又來不了。”林瓏抱怨道。
“我真是有事。中午吃了飯，還陪我媽去新能大道的大商場逛街。”魏佳穎說，“下午不是還有個文學選修課嘛，剛下課。”
“對了，這間店在招臨時雜工，我就先在這裡打工，一邊準備報道，一邊賺點生活費。一個小時給16塊，還不錯。”林瓏說。
魏佳穎大吃一驚：“林瓏，你原來不是說，外面傳說這店主是個瘋子嗎？”
“那句話怎麼說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林瓏說，“我來到一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店主他，形象不錯，也挺有禮貌的。所以啊，他在招工，我才願意來。要不，你以為我傻啊。”
“好吧。服了你了。”魏佳穎很是無奈，“大學生應該盡情享受青春的美好，你卻總把這美好青春用於打工。你可別耽誤學習啊。過幾個月，就要開始準備畢業論文了。”
“放心吧，耽誤不了，這裡清閒得很，基本沒有生意，我今天先熟悉情況，後面就帶各類資料和書來學習。”林瓏說。
魏佳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