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傑突然到來,讓他們三個頓時無所適從。
但是孫大山很快恢復正常神色。
段明傑朝他們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向孫大山,“自己沒有能力拿到工程,就使骯髒手段,就你這種人,這輩子都掙不到錢!”
孫大山怒目指著他,“那是因為你仗著是鄭衛國女婿,又認識教育局的局長,他們才會幫助你作弊,第十七中學的建築面積比第十六中學的還要多,可是你的標底卻低於六十萬,還只比我少了一千塊錢!還說不是你們作弊!”
段明傑哼了聲,“既然我在你心目中這麼厲害,那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段明傑在京城一天,你孫大山,就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段明傑擲地有聲,孫大山為之一振,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孫大山:“你想幹什麼?”
段明傑鄙夷地看著他,“我沒想幹什麼,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在你眼裡,我手眼通天,我要是不讓你體會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你對我的看法?”
孫大山握緊了拳頭,“你敢!”
段明傑哼了聲,“以後你就知道我敢不敢。”
孫大山深吸口氣,“你不要以為整個京城都是鄭家的,很多事兒,你們說了不算!”
段明傑笑了。
“說我仗勢欺人的是你,說我們說了不算的也是你,孫大山,我要是你,就會好好想想,我失敗的原因,而不是怨天尤人,像你這種人,就算沒有我從中阻攔,你一輩子也就這樣,因為你的人品決定了你走不長遠!”
孫大山氣得大喘氣,他覺得段明傑是在侮辱他!
季虹和何雙容見他們倆吵得正激烈,想要趁機逃走,被段明傑一把抓住。
“伯父,方紅大哥還在做手術,你難道不去等結果嗎?”
何雙容臉上無光,季虹卻舔著臉說道,“我們去不去關你什麼事兒!”
段明傑一手抓住一個,“一會兒你們就知道關不關我的事兒了。”
段明傑扭頭看了孫大山一眼,拉著季虹他們回醫院。
孫大山握緊了拳頭,他直覺以後真的不好過。
看到段明傑把季虹倆人拉到手術室前,陸瑤站了起來,“你怎麼把他們倆帶過來了?”
段明傑鬆開他們的手,手嫌棄地放在西裝上蹭了蹭才去拉陸瑤的手。
段明傑斜了兩人一眼,“好好等你兒子出來。”
段明傑牽著陸瑤的手坐下來,“有沒有不舒服?”
陸瑤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兒,你怎麼把他們帶來了?”
“等方紅大哥出來再說。”
陸瑤看了季虹夫妻倆一眼,季虹縮了縮脖子。
一小時後,江大夫出來了。
何方紅妻子跑了過去。
“大夫?”
江大夫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之後就是康復時期,你們家屬要記住,康復鍛鍊很重要,手術的再好,康復做不好也是白搭。”
何方紅妻子連連點頭,“好好好,我會監督他的。”
“再觀察半小時,就可以推進病房了,你們再等等。”
半小時後,何方紅被送進病房。
因為是區域性麻醉,何方紅是出來時是清醒的。
何方紅妻子詢問了他幾句,段明傑走上前來,“安心養病,等出院了,我給你安排一個醫院,讓你過去做康復治療,咱們能恢復成什麼樣就恢復成什麼樣兒。”
段明傑一番話讓何方紅紅了眼眶。
“段老闆,謝謝你。”
段明傑笑了笑,沒接話。
“這裡是何方紅同志的病房嗎?”
何方紅妻子連忙走了過去,“你們是?”
“我們是教育局的,有件事過來核實一下。”
聞言,段明傑和陸瑤望了過去。
教育局一共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個亮出了工作牌,“我是教育局監察小組的組長,解為民,來調查第十六中學,何方紅同志摔下來的事兒。”
段明傑皺了皺眉,肯定是孫大山舉報了,不然教育局的不會來這麼快。
解為民看向病床上的何方紅,“請問你是何方紅同志嗎?”
何方紅有些懵,沒想到還會驚動教育局。
“是,我是何方紅。”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因為工地安全問題從樓上摔下來,事後,負責人段明傑同志,拒不負責,還不讓你動手術,這是真的嗎?”
何方紅當即否認,“當然不是。”
解為民:“何方紅同志,你要知道,你現在說的相當於口供,我是要上交的,以後你想要反悔可就沒有機會了。”
何方紅:“同志,我是從樓上摔下來,但是不是因為工地安全問題,段老闆一直向我們強調,工人安全和工程質量,排名第一,段老闆還給我們發了安全帽,安全措施做得很好了。”
“所以,你摔下來,是你自己的原因?”
季虹在一邊提醒,“方紅,你想好了再說話!”
要是自己的原因,段明傑可就沒有理由給他治病了!
他們可沒錢給他看病!
何方紅看向妻子,妻子衝他點點頭。
何方紅抿了抿唇,又看向段明傑。
“方紅大哥,說你想說的就行。”
何方紅心裡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良心佔據上風。
“那天早上,我跟爹孃吵架了。”
季虹吼了一聲,“何方紅!”
何方紅閉了閉眼,繼續說道,“我心情不好,早上也沒有吃飯,又幹了重活,陽光越來越強烈,我有點暈,但是我又捨不得一個工,就硬著頭皮幹,最後撐不住就掉下來了。”
說完所有,何方紅松了口氣,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
季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何方紅不理她,而是看向解為民:“我墜下樓後,段老闆立即把我送進了軍醫院,在我不願意手術時,他還勸我做手術,醫藥費全是他出的。”
解為民:“你確定這是真實情況,以後不會再更改?”
何方紅搖了搖頭,“我不會改變說辭。”
解為民:“你為什麼不願意做手術?”
段明傑冷笑一聲,“這就要問問他的好爹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