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傑帶上陸瑤的日用品和換洗衣物,送陸瑤去了學校。
當天晚上,每位同學都收到了一套迷彩服,大家新奇地不得了,回到宿舍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陸瑤同學,你穿上好漂亮啊!”
室友王靈靈跑過來圍繞陸瑤轉了一圈,“都是爹孃生養的,你怎麼這麼漂亮啊?”
王靈靈是心外科的,來自魔都。
陸瑤大大方方地回,“你也很漂亮。”
旁邊的楊晨晨一臉羨慕,“面板真的很白,陸瑤同學,你臉上平時抹的什麼啊?”
陸瑤拿起桌子上的雪花膏,“就這個。”
楊晨晨不客氣地拿過來,“我用一段時間可以嗎,好的話我也買。”
陸瑤愣住了,有些心裡不適。
段明傑用她的,她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和外人用同一盒,她很不舒服。
但是初次見面,若是拒絕了人家,也不太好。
“這樣吧,你找個乾淨的東西,我剜你一點。”
聞言,楊晨晨有些不高興了,把雪花膏塞到陸瑤手裡,“算了,我不要了,你自己抹吧。”
陸瑤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
她們又不熟,開口就要東西已經很冒犯了,再說了,又不是她親朋好友,憑什麼遷就她?
王靈靈覺得有些尷尬。
一旁的何真真合上書,嗓音清冷,“睡覺吧,明天還要軍訓呢。”
王靈靈連忙說道,“對對對,睡覺睡覺。”
小插曲很快過去了,陸瑤也沒放在心上,第二天六點多,就開始了大學軍訓。
軍訓了一天,下午結束要去吃晚飯時,陸瑤差點累趴下。
何真真在旁邊扶住了她,“你還好嗎?”
陸瑤看著氣息平緩的何真真,納悶的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累。”
何真真面無表情地回道,“沒什麼累的,你要是累的話就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帶飯。”
陸瑤:“謝謝啊,不過不用麻煩了,我愛人一會兒要來看我,會給我帶飯,你跟我一起去吧。”
何真真環視一圈,沒看到段明傑人影,“他來了嗎?”
“肯定來了,應該在學校門口等我呢。”
何真真看了看她,“你自己能去嗎?”
陸瑤點了點頭。
何真真鬆開了她,“行,那我去吃飯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瑤哭笑不得,何真真做事是真的乾淨利索啊。
陸瑤拖著沉重的步子朝校門外走去,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段明傑。
陸瑤身上的疲憊感瞬間消失了大半,腳步也輕快起來。
不一會兒便俏生生站在段明傑跟前,歪著腦袋衝他笑,“什麼時候來的?”
聞聲,段明傑抬頭望過來。
他的小妻子一身迷彩服,扎著兩個麻花辮,小臉白裡透著粉,細看之下,鼻翼處還有一層薄汗,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段明傑一時竟看呆了。
陸瑤小手背在身後,彎腰和他對視,“是不是被你媳婦兒驚豔到了?”
段明傑點頭。
看他呆呆的樣子,陸瑤撲哧一聲笑了,“我穿軍裝好看嗎?”
段明傑再次點頭。
好看到他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瑤抿著小嘴兒笑,在他身邊坐下來,“娘做了什麼好吃的?”
段明傑開啟飯盒,飯香撲面而來。
陸瑤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娘說你軍訓肯定很辛苦,就給你炒了你愛吃的水煮牛肉,快吃吧。”
陸瑤拿起筷子開吃。
段明傑見她吃飯明顯比之前大口了很多,看來是餓壞了。
“我給你帶了一兜蘋果,晚上餓了吃。”
陸瑤狂點頭,嘴巴塞滿了,一嚼一嚼地,像只小倉鼠。
段明傑抬手把她嘴角的油擦乾淨。
陸瑤夾菜的間隙問道,“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去部隊問一下明明的情況。”
“怎麼樣,見到唐龍了嗎?”
段明傑搖了搖頭,“沒有,唐龍一大早就去國防大學了,不過見到鄭叔了,他跟我說明明在學校挺好的。”
陸瑤點頭,“那就好。”
想起一事,她再次問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鄭保國那邊的情況?”
“鄭保國去上班了,正在申請房子,我聽鄭叔的意思,他想從中作梗。”
這個陸瑤倒是不在意,鄭保國到底是土管局的局長,只要申請,早晚會分到房子,她就是不希望他們夫妻倆在部隊大院待著。
“外面有沒有不利於鄭叔的傳言?”
聞言,段明傑笑了,“沒有,鄭保國也愛面子,被趕出去的事兒被京城人知道,他也臉上無光,所以他不會往外說。”
這下陸瑤放心了。
吃完飯,段明傑起身要送陸瑤回宿舍休息。
陸瑤耷拉著腦袋,“晚上還有集體活動,我不回宿舍了,你把蘋果給宿管阿姨吧,等結束了我帶回去。”
段明傑心疼壞了,想要接她回家,但想到她昨晚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打著愛的名義阻止她前進的腳步。
“媳婦兒,明天你想吃什麼,我早上起來給你做。”
“不用了,晚上來給我送就行了,其他時間很短,我去食堂吃就行。”
“好。”
一個半小時的集體活動結束後,陸瑤和何真真一起回宿舍,從宿管阿姨那裡拿回蘋果,拖著兩條假腿上樓了。
陸瑤:“怎麼就給我們分到四樓了,要是一樓多好。”
何真真扶著她,嗓音清冷,“別說話了,浪費力氣。”
陸瑤:“.......”
行,她閉嘴。
回到宿舍,陸瑤拿出倆蘋果放在何真真桌子上,倆人去洗漱了。
迎面碰上楊晨晨和王靈靈。
楊晨晨笑眯眯的,“瑤瑤,真真,你們倆回來了?”
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陸瑤眨了眨眼,隨後含笑點頭。
人家給了臺階,太端著顯得自己太高傲了。
陸瑤洗漱完回來,就發現楊晨晨坐在椅子上啃蘋果。
見到陸瑤回來,楊晨晨衝她笑笑,“瑤瑤,你的蘋果太好吃了。”
陸瑤:“......”
想把洗腳盆扣在她腦門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