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也可以跟在寧凡的身邊,走過很多地方,看很多風景,也算不枉此生。
一想到一生都要在這深宮大院裡生活,希娜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急匆匆地趕到了乾清宮。
“陛下,您是要微服私訪外出嗎?”
作為寧凡的女人,希娜和寧凡之間相處要比其他人更加的自由一些,見到寧凡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有問題也可以直接問。
寧凡微微皺眉,他沒有想到訊息竟然傳得這麼快,連希娜都知道了。
“朕的確要出宮不過要去辦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能帶著你,而且此行很危險,你跟在身邊朕會分心。”
寧凡說話很委婉,但是卻很堅決,那就是不能讓希娜跟在自己身邊。
希娜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話想要告訴寧凡,哪知道寧凡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話都給堵死了,頓時希娜氣得直跺腳。
“陛下,你也知道這皇宮裡的生活是多麼的枯燥,你在的時候我還想著每天能夠見見你,你若是不在宮裡了,我每天都對著這些宮女太監,實在是了無生趣。”
希娜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是混血女子性格本來就跳脫豪爽,被關在這深宮大院裡,的確是有些為難了。
“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現在是皇妃,不能出宮亂逛,以免落人口實,這樣吧,朕讓人送一些書來,你閒暇的時候可以多看看書,沉澱沉澱一下性子。”
寧凡倒也體諒希娜,但是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誰讓希娜做了皇妃呢,身為皇家之人,那就必須要遵循皇家的禮儀。
如果希娜混跡的尋常百姓的周圍,那麼很容易發生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寧凡並沒有開口允許希娜出宮。
“好吧好吧好吧,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我呀,現在只希望你能多多地討一些妃子,這樣我就有伴了,這些太監們實在無趣,跟他們講話跟木頭一樣,連個回應都沒有。”
希娜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了,他也知道自己身為皇妃,這樣和寧凡大大咧咧的說話是不對的,而且很多時候身為皇家的皇妃,那就必須要剋制自己的情緒。
看到希娜的情緒漸漸轉好,寧凡也露出了笑容。
“朕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次回來肯定會給你帶禮物。”
寧凡向希娜許諾。
皇帝的出行是要有很多安排的,整整五天的時間,寧凡都在安排自己微服私訪的事情。
一個小雨淅淅瀝瀝的雨夜,寧凡的馬車悄悄地出京了,沒有太多的護衛,只有三十多個隨行人員,而且在寧凡的馬車裡還坐著一個許久未見的美女,正是蕭鈴汐。
就算是在雨夜,馬車也在緩緩地前行,而馬車裡則是點著小油燈。
“我總覺得咱們這樣前行不安全。”
蕭鈴汐憂心忡忡,不斷地掀開簾子,看向外面的雨夜。
“放心吧,朕還有一支特衛有兩千人左右護衛的,前後不會有任何問題。”
“就算是遇到千軍萬馬,這隻特衛也能護佑著你,我安全地離開。”
寧凡伸手握住了蕭鈴汐,白嫩的小手輕輕一拉,就將蕭鈴汐攬入懷中。
身份不一樣,地位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如果是曾經的話,寧凡和蕭鈴汐之間似乎還隔著那麼一層窗戶紙。
但是自從寧凡登基成為帝王之後,身上就多了一層無形的霸氣,對於事情就無形之中多了一層掌控。
蕭鈴汐沒有拒絕,輕輕的靠在寧凡的懷裡,只是臉頰有些發燙。
“西北的情況,真的惡化到必須要你御駕親征的地步了嗎?在京都可是聽到的全部都是好訊息。”
蕭鈴汐可以說是寧凡最信任的人之一,關於西北真實的情況,寧凡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過。
這是整個帝國的最高機密,如果訊息一旦傳播出去,會影響到整個帝國的安全和穩定。
“西北的亂局不在於咱們有風險,黃超可以完全抵抗叛軍的攻擊,但是叛軍太過於喪心病狂了,在整個西北這片土地上大肆的屠殺掠奪。”
“關鍵是這群人不好對付,而且我收到了情報,最近好像有一支匈奴人的鐵騎也將從西北進入到大康的,境內和西北的叛軍合併一處。”
寧凡搖了搖頭,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了,這的確是他如今遇到最棘手的問題,如果解決不好,那麼大康的亡國只在須臾之間。
“情況這麼危急呀,那我父親那邊是怎麼說的?他不是在西北守關嗎?怎麼可能允許匈奴人從邊關進入境內呢?”
蕭鈴汐滿臉的震驚之色,甚至微微有些蒼白。
她本來就生了一副憂國憂民的菩薩心腸,再加上現在寧凡來自大康的帝王,那麼整個大康的安危就更加和蕭鈴汐休慼相關了。
“這件事情等咱們到了西北再說吧,好在周群在江南西省頂著,如果沒有後勤保障的話,黃超也很難打贏這場勝仗。”
寧凡的語氣是有些慶幸的。
他慶幸自己當初發掘了黃超這個人才,他慶幸自己當初遇到了沈夢溪,如果沒有這幫人的鼎力支援,可以說是拼盡全力的支援,現如今大康的情況,寧凡簡直不敢想。
之所以扔下京都這個爛攤子,寧凡一定要去西北,那就是意識到現在整個西北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境況了。
這也是寧凡稱帝之後唯一一次樹立個人威望的機會,也是整個大康最危險的機會,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第一時間到達西北。
馬車在雨夜之中穿行,從黑夜到天亮,從不曾停歇。
到了驛站,換上馬匹之後馬車繼續前行,連日的顛簸使得寧凡和蕭鈴汐都有些憔悴,但是隨行的人卻拼盡全力給二人提供舒適的環境。
七日之後,馬車終於靠近平南關了,靠近這個地方就是山道多平路少了,顛簸的路段就更加多了。
到了後來甚至馬車已經無法前行了,寧凡只能和蕭鈴汐換乘馬匹繼續前行,因為很多崎嶇的山路只能容納一匹馬前行,而馬車根本無法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