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回去?這麼簡單就放你回去,你們女真人會不會覺得大康人太好欺負了?”
“現在寫一封信給你的部落,讓他們送來十萬頭牛羊!這樣,才能把你還回去。”
寧凡神情冷漠的說道。
十萬頭!
聽到這個數字,呼延灼臉都白了。
現在女真人十八部落湊起來,也剛好這麼多牲畜。
但那都是女真人的口糧,一旦給了大康,十八部落的人冬天就要餓死……
“殿下,能不能少點?”
呼延灼艱難的看著寧凡。
十萬頭,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我原本的計劃是把你們趕盡殺絕,然後接受你們的財產!現在只需要十萬頭牛羊就可以放你們回去,這已經算是友情價了!如果你想蹬鼻子上臉,那咱們就戰場上見吧。”
寧凡的態度重新變得冷硬起來。
呼延灼一言不發,他明白這位大康的青王殿下是不會開玩笑的,這位帝國最年輕的王爺,是罕見的梟雄人物,未來大康有了此人,怕是匈奴人都要亡國滅種。
女真人,則是更不敢跟大康作對了。
寧凡看著呼延灼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卻也不敢放鬆。
呼延灼雖說你在女真人皇室之中輩分最高,威望最大,但是他在女真人決策圈裡卻早就失去了話語權。
這個人雖有著不俗的眼光,但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遭遇忌憚,這才會鋌而走險遠走雲州。
換句話說,呼延灼早已經不是女真人全部核心的人了,他對於女真人未來的規劃有幾分影響力,這個誰也說不清楚。
寧凡並不寄希望於呼延灼身上,但也只是藉此來敲打蠢蠢欲動的女真人而已。
如果女真人真的要跟匈奴人聯合,只要再有半年的時間,寧凡也不會擔心這件事。
帳篷中溫暖如春,寧凡一身的疲憊那但是你卻很興奮。
這是他第一次領軍出戰,戰果卻直接震動三軍,看著陳元慶欽佩的目光,寧凡也知道自己這次的戰果到底有多麼輝煌。
“殿下,這個呼延灼你真的打算放他回去?”
陳元慶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看?”
寧凡沒有說原因,反而你看著陳元慶。
陳元慶是猛將,在戰略戰術上也有一些造詣,但是畢竟太過於年輕了,寧凡還想好好調教一番。
這小子如果肯用心學習,未來必將是一代名將。
“其實屠了呼延部和十八部落的一些貴族,就已經起到震懾作用了,再殺了呼延灼就會讓女真人仇視咱們了!”
陳元慶點頭道:“殿下主張不殺呼延灼,我覺得十分英明!只是十萬只牛羊,是不是太少了?”
寧凡哈哈大笑:“好你個陳元慶,你真的覺得女真人的牛羊是無窮無盡的?不給他們留下口糧,他們是會拼命的!”
“你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你的敵人逼迫到毫無選擇的地步,要給他們一個餘地。”
寧凡諄諄的教育道。
陳元慶點點頭:“我明白了。”
兩次突襲,龍鱗軍的精銳並沒有損失多少,兩次戰鬥,總共只有三十幾人受傷,死亡的也不過七個人!這種戰損,堪稱奇蹟。
接連兩天的時間,女真部落那邊派來的使者終於到了,他們給出的條件和寧凡的預料基本差不多,那就是用牛羊把呼延灼還回去,但是具體呼延灼價值多少頭羊,這事才是雙方爭論的要點。
“我不但要你們的牛羊,還要你們在七日之內全部退出雲州。”
寧凡態度強硬。
這位女真人皇室派來的使者也啞口無言,畢竟雲州自古就是大康的土地,他們女真人來到大康的地盤上撒野,遭受的一切都只能往肚子裡咽。
“皇叔無恙否?”
使者問道。
寧凡拍拍手,紅光滿面的呼延灼從帳外走了進來。
這幾日,呼延灼吃到了女真人不曾吃過的美味。
寧凡用現代人烹飪方法做出的各種草原美食,簡直讓這位女真皇叔樂不思蜀了。
使者本以為呼延灼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咋一見到呼延灼紅光滿臉的樣子,頓時也是一臉疑惑。
在看到呼延灼人身自由,不受拘束,心中就更加犯嘀咕了。
“回去告訴皇上,答應殿下的一切要求,咱們女真人不能和大康為敵,大康是咱們女真人的朋友,親人!”
呼延灼拉著使者的手,一臉真誠。
使者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十萬頭牛羊,最終達成了協議。
“殿下,今後等你打敗了匈奴人,他們的地盤你打算怎麼處理?”
呼延灼胖乎乎的臉上,寫滿了諂媚。
寧凡看著這個矮胖子,心中忍不住好笑。
幾天的時間相處,這個呼延灼憨態可掬,也讓寧凡對他生出了不少好感。
“付出多少就會獲得多少,匈奴人的土地你們女真人不會白地,我也不會看著你們女真人強大,一步一步威脅到大康!”
“這個道理,相信你會懂。”
寧凡沒有畫餅更沒有誇海口,而是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呼延灼聽完,臉上果然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殿下,關鍵時刻,我們女真人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使者回去之後,三天再來,身後就帶上了浩浩蕩蕩的羊群。
十萬只牛羊,場面極其宏大,就連寧凡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
有了這麼多牛羊,那麼龍鱗軍就可以著手儲備下一階段的軍糧了。
“殿下,雲州女真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撤離,但是也希望您能多寬限幾天。”
牛羊收到了,人質自然也要放。
只是這呼延灼拉著寧凡的手,怎麼也不願意鬆開,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前來迎接的女真使者都看呆住了。
“呼延兄弟,儘快回到女真去,不要忘了我叮囑你的事情。”
“未來女真人的存亡,就拜託在你身上了。”
寧凡抽出自己的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呼延灼走了,不斷地在馬背上回頭招手,胖乎乎的臉上充滿了不捨。
“這小子,這幾天吃咱們的伙食吃上癮了吧,還不願意走了!”
陳元慶好笑道。
一旁的孫路冷哼道:“吃得比豬都多,留著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