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劉佳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帶著助手離開了。
鄭開回到蘇青的身邊，蘇青好奇的看著鄭開手中的檔案件，問道：“她給了你什麼？”
“智網科技的資助專案資料。”鄭開沒有隱瞞。或者說，鄭開本來就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蘇青。
“專案資助？”蘇青很不解。要那個東西幹什麼？兩人在接待員的指引下坐上了智網科技的專車，前往生產藥品的工廠。
路上，鄭開將資料夾開啟，和蘇青一起看起裡面的內容。蘇青只是看了一個專案標題，就表現的很驚訝：“智網科技以前資助過精神病院？”這項資助的目的是幫助那些精神上有障礙的人們生活得到基本的保障，並且利用智網科技對腦域領域的研發成果，嘗試讓這些精神病人恢復正常人的大腦，從而正常生活。
目的很好。但智網科技在進行這項資助的時候，並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而被智網科技自主的精神病院其實和當年的第三人民醫院有一點關係，這家精神病院的名字叫智安市第三人民附屬醫院神經內科分院。
說好聽點，這家醫院負責神經內科。說難聽點，其實就是關精神病的地方。
因為只有一份資料，所以蘇青看的時候，貼的鄭開很近，鄭開都能聞到蘇青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很不自在。
許久之後，鄭開才把手中的檔案看完。蘇青也差不多看了個大概。
“這個資助專案應該是當年智網科技資助金額數目最大的專案，光是每年投進這家精神病院的錢都超過了一千萬。”蘇青嘖嘖稱奇，要知道，在很多年前，一千萬的購買力要比現在的一千萬高的多。
那個年代，家裡有個十幾萬就算是大款了。更別說這種成百上千萬的鉅額數字了。
但在檔案中，卻沒有說明這家精神病院的具體位置。甚至，精神病院裡面的人員構成，也沒有介紹。
不管是裡面的護士，還是醫生，都是一片空白。這些資料應該是有的。
而劉佳寧沒有給鄭開，大概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劉佳寧不知道這些資料的下落，第二個就是這些資料被人為的銷燬了。
鄭開更傾向於後者。
“你要這個幹什麼？”蘇青問道。鄭開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人，將嘴巴貼到蘇青的耳朵旁，吹著熱氣：“精神病院裡最不能缺少的藥物是什麼？”蘇青頓時感覺耳朵一陣發癢，但還是忍住了，想了一下回答：“鎮定劑。”沒錯。
精神病院存量最多的藥劑就是鎮定劑。因為精神病人的精神狀態經常會失控，甚至嚴重的時候有自殘和傷人的趨向，所以隨時都需要準備鎮定劑，讓病人陷入沉睡中。
可以說，精神病院裡最多的兩樣東西，一樣是每天都會發瘋的病人，一樣是每天都需要用很多支的鎮靜劑。
“裘式藥業，也就是智網科技生產的藥品其實每一年都在減少，他們從一個注重生產量的公司慢慢變成了專注研發的公司，這就說明，有一些表面上打著新型鎮定劑旗幟的藥品，其實是從以前的老庫存裡拿出來的。”
“我想看看這些被智網科技資助過的精神病院，有沒有使用鎮定劑從而導致病人死亡的案例！”鄭開的理由很充分。
蘇青認同的點頭。但剛才看了一遍，蘇青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病人的檔案資料。
鄭開當然知道這一點。說實話，鄭開沒有從這份檔案中得到太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關於這所精神病院更深層次的東西，檔案中一點都沒有提到。就在此時，蘇青想起了什麼，同樣用很小聲的音調和鄭開說道：“說到精神病院，可能我爸爸會知道一些。”蘇城？
鄭開愣了一下。
“以我爸的年紀，其實不需要退休的，他才四五十歲，哪有人這麼早退休的！況且，他還是總局裡面能力很出眾的老警察，更加不可能那麼早就退休，我聽我媽說，我爸是自己自願退休的。”蘇青回憶著家裡的事情。
按理說，這些事情不應該和鄭開說。畢竟算是蘇家人自己的事情，和外人說起來不太好。
但蘇青把鄭開當作是自己人，所以就沒有太多的顧忌：“我爸在處理一個案子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隊友槍殺了，而且就發生在精神病院裡，那件事之後，我爸就沒有了當警察的心思，那個被誤殺的隊友家屬沒有怪我爸，我家賠了一大筆錢，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在那之後，我爸就主動申請退休了。”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總局的很多警察都覺得蘇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被迫退休的。但實際上，是蘇城自己不想當警察了。
“那家精神病院叫什麼名字？”鄭開好奇的問道。蘇青搖了搖頭。這些事情還是她從媽媽那裡聽來的，每次聽到這件事，蘇青的媽媽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不願意多說。
鄭開沉思了片刻，覺得蘇城可能知道一些關於精神病院的事情，這件事會引起蘇城痛苦的回憶，鄭開也不會強求，不過在這之前，鄭開想探一下蘇城的口風：“蘇青，你回去以後幫我問問叔叔，就說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約他吃個飯。”
“行，我回去說。”蘇青很樂意。她巴不得鄭開和蘇城打好關係呢。就在此時，前面安靜開車的接待員回頭說了一句：“兩位警官，工廠到了。”車子緩緩停穩。
前些年，智網科技的生產工廠還比較多。但這些年一直在縮水。如今，智安市內，智網科技只剩下了兩家生產工廠還在執行著，其他都關閉了。
眼前的這座生產工廠就是兩家中，規模最大的一家。
“兩位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一下工廠的總負責人。”接待員很有禮貌。
蘇青對工廠內的情況不是很好奇，反倒是鄭開，一邊走一邊好奇的觀察著四周，將工廠內的佈置格局都大概記在了腦子裡。
這是鄭開在詭物世界裡慢慢養成的習慣。而這個習慣，被鄭開帶到了現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