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八十年代還是收古董最特麼爽了!
不怕買著假貨,還沒有古董市場呢,誰造假啊?就算有,也是古人仿前人,民國仿古人。但那也是古董,三瓜倆棗的價錢,買了不虧。
姜玉樓一高興,掏出了幾張大團結。
馬嘟嘟也知道姜玉樓開心,便不客氣的收下了。
他們還約定,要是以後姜援朝還收到了好東西,自己也會幫忙看看。要是沒把握的,會請自己的老師幫忙。
妥了!
姜玉樓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時候的馬嘟嘟在古玩界屬於學徒一級的,而他的老師才是真正的大拿。
說白了,姜玉樓看中的就是那位大拿。
為了感謝馬嘟嘟的幫忙,姜玉樓特地請他去吃了東來順。
別看馬嘟嘟是大院子弟,但是和另外幾個比不了,兜裡不比臉蛋乾淨多少。姜玉樓能請他吃一頓飯,給他解決了大難題不說,還讓他省了不少錢。
一舉多得了。
回去後,姜玉樓囑咐大哥繼續滿燕京城收古董。別怕花錢,也別怕上當,他現在窮得只剩錢了,還特別怕貶值。
想想自己賬戶上還趴著幾萬塊錢,就那麼存著也不是個事啊,要不,再買院子?
想到買院子,他的心裡就動了。
這年頭買院子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就算沒撐到三十年後就被徵購了,可補償也挺香的啊,還能繼續買房。
就是……就是挺對不住原本的住戶的。
嗨,誰讓這時候的燕京有錢人,要麼移民了,要麼惦記著住樓房呢?
他現在花錢買了,也算是階段性的捨己為人,造福大眾了。
於是,他找了家人商量這事。
“爸媽,大哥,我想再買一套四合院。”
姜建國愣住了,“什麼,還買?”
“樓娃,咱們家這院子已經夠大了,你還買院子幹什麼?”李秀蓮不解道。
姜援朝沒說話,他知道弟弟是個有主意的,而且從來沒錯過,不管他要幹什麼,聽他的準沒錯。
姜玉樓道:“是這樣的,我哥現在不是還沒自己的房子嗎?以後他要是結婚了,肯定要有自己的婚房,不能和咱們住一塊是吧。我就想著趁現在還有錢,把房子的事情落實了。有了房子以後,也好找姑娘談未來的事情,爸媽你們說是不是?”
姜建國和李秀蓮這回沒有再反駁,實際上大兒子的婚事,一直是他們頭疼的事情。在燕京,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個說媒的都找不上。
就像小兒子說的,如果有了房子,說不定婚事就自己找上門了呢?
只是……
姜援朝堅定的拒絕道:“弟,你的房子我不能要!”
“大哥,就一套房子而已。”姜玉樓不以為意道。
“弟,哥真的不能要!”
看到大哥意志如此堅定,姜玉樓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行,房子還是我的,但是我租給你和未來嫂子住行不?”
“嗯。”姜援朝竟然罕見地害羞了起來。
這下,姜建國和李秀蓮也放心了,也不再抗拒小兒子花錢買四合院了。
至於要在哪找待售的四合院……這不是有還衛國平嘛。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眼間,就到了大一下學期考試的時間。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學期姜玉樓雖然多了很多事,除了搞創作外,又要搞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學習方面並沒有落下多少。
幾門考試有好有壞,好的有九十多分,但是最差的課程也遠超及格線。
反正,想看姜玉樓笑話的人願望落空了。
甚至於,他還成了榜樣。
老師上課會說,你們要學學人家姜玉樓同學,在用心創作之餘,還不忘學習什麼的。
反正成績出爐後,喜歡他的人更喜歡他了,厭惡他的人……有點絕望了。
是啊,一個每門功課及格不說,還能寫出好文章,在文學雜誌上發表,甚至出書,上了《人M日報》的學生。
當差距大到一定的程度,任何不甘都只能化成枉然。
即使有什麼小心思,也只能憋在心裡。
此時,被全校大一學生喜愛和羨慕,外加有點嫉妒的姜玉樓正在季正懷的辦公室裡。
季正懷老懷大慰道:“好好,玉樓,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
他看著姜玉樓,怎麼看怎麼喜歡,“還好你所有學科都及格了,有幾門功課甚至排名全年級前列。說實話,我本來都做好了你會有一兩門功課不及格的準備了。”
“您說笑了,我的主業是學生,學生的第一要務不就是學習嗎。”姜玉樓面不改色道。
季正懷道:“你現在可是全國聞名的大作家,要是真有課程沒及格,學校還要想辦法替你遮掩一二。”
“即使沒及格也算我及格?”姜玉樓眼前一亮,道。
要是真有這種福利就好了,大二豈不是就能抽出更多時間搞創作了。
季正懷沒好氣道:“你想什麼美事呢。你要是這次沒及格,就別想休假了,補考全過才能放假。”
“呃,這樣啊。”姜玉樓大失所望。
季正懷道:“所以,努力學習才是正道。”
“你這次找我來,就是說這事兒啊?”
季正懷放緩了語氣道:“知道你忙,肯定是有正事才找你。”
現在他的這個學生在文學界的名頭比他都大了,不能當作小孩子看了。
看到姜玉樓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繼續說道:“八月份有個交流活動,你是其中的一員。”
“類似留學生交流會的那種?”姜玉樓興致缺缺。
季正懷道:“不是組織的,是作協組織的,而且地點在香江。”
“香江?”姜玉樓眼前一亮,這個年代能去趟香江似乎也不錯。
他本來還為暑假和唐月雯去哪裡旅遊而發愁呢,現在煩惱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季正懷警告道:“對,香江,這可是了不得的福利,你可不要聲張。”
姜玉樓正色道:“您放心,我懂的。”
頓了頓,他又問道:“對了,去香江能帶家人嗎?”
季正懷目光詭異地看著他,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你自己問。”
姜玉樓訕笑了一聲,把這事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