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明朝地圖

第229章 否極泰來

“咕…咕…咕……”

夜色下,海浪聲從遠處傳來,林子內還有不知名的鳥叫聲。

遠處,一座點著火把的城池就在眼前,而城外的林子內似乎來了什麼野獸,許多咕咕叫的飛鳥盡數飛走。

在夜色掩護下,這裡的一切並未被發現,而一群渾身上下散發“酸臭”的野人也終於抵達了這裡。

“總算到了,你確定訊息正確?”

林間,眺望那星火點點的金州城,崔均回頭看向了另一名兵卒。

這兵卒的穿著與渤海軍相比可謂寒酸,身上僅有鴛鴦戰襖和胸甲,其餘裙甲、臂鎧皆無。

“鄭百戶說了,亥時換防後為我們開啟城門,只希望殿下和將軍能遵守與傅都督僉事的承諾,為城內屯軍換回民籍,均發田地。”

“放心,我們殿下無二言,你們百戶也應該知道。”

兵卒與崔均的對話,讓四周渤海軍們激動的握住了刀柄,就連崔均本人也十分激動。

眼下已經是五月二十,距離崔均出發已經過了二十餘天,比他預想的時間慢了兩天。

原本他以為需要一番苦戰才能拿下金州,卻不想在欒古馬驛時遇到了熟人。

當年與他併肩子出城,與朱高煦直撲哈剌兀敵營作戰的弟兄。

崔均還以為與自家有關的弟兄都被調往了南邊,卻不想朝廷只是將千戶以上官職的渤海出身官員調走,而只是拔擢為總旗官的李猛等人卻沒被調走。

李猛負責欒古馬驛站,因此在見到渤海軍旌旗的時候,他立馬便交代了遼南的情況。

五日前,遼北的塘騎剛剛經過欒古馬驛站,而他們的軍令是去傳駐紮在九連城的劉真前去駐守金州。

金州衛守軍不過一千六百之數,百戶官十六之數,其中有一人是被傅讓從屯軍小旗官拔擢為戰兵百戶官的人,姓名鄭峻。

自傅讓調走後,鄭峻便沒有得到拔擢,因此李猛以為鄭峻應該願意投靠渤海。

李猛帶著渤海軍,謊稱其是遼西兵馬南下駐守金州,因此幫助崔均孛蘭馬驛和石河馬驛。

眼下這三個驛站都是渤海軍自己的人,這也代表金州衛與遼南其它三衛的聯絡被切斷。

經過白日的試探,鄭峻特派一個兵卒出城,表示很願意為渤海開城門,不過需要渤海軍答應均分屯田的政策。

崔均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畢竟南下前自家殿下便交代了一切。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時間來到亥時,拿著單筒望遠鏡的崔均果然看到了火光下人影更迭。

不多時,金州城城門緩緩開啟,一把火把被丟到了城門口。

“走!”

眼看城門口被照亮,崔均果斷下令全軍入城。

他毫不擔心鄭峻會埋伏自己,因為就他從李猛那邊獲得的情報來看,金州城並沒有甕城,所以只要自己進入了金州城內,哪怕金州城守軍詐騙自己,自己也可以帶兵奪下城門樓,開啟城門放所有弟兄進城。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崔均帶著人穿過了城門甬道,並且一直注意著城門甬道上方的千斤閘。

一百人、二百人、三百……

隨著透過城池的人逐漸變多,崔均的心也終於放下,並且見到了投靠渤海軍的鄭峻。

“百戶官鄭峻,參見崔千戶!”

鄭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可他的外貌卻因為常年低頭耕種屯田而像四十幾歲。

“鄭大哥放心,拿下金州城你為首功,均田政策也會如預先答應的推行!”

“感謝崔千戶。”

崔均抓住了鄭峻的手,熱切的說著一切好話,鄭峻聞言也放下了心,交代道:“糧倉在東邊,這幾日山東運來了許多糧食,不少於五十萬石,千戶可以先派人拿下糧倉,然後再招撫城內守軍。”

“好!!”崔均激動,他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要說眼下渤海軍最缺的是什麼,這不必多說,自然是糧食。

五十萬石糧食,這足以讓渤海軍民吃到入冬。

“走!”

崔均帶隊前往糧倉,很快便有人點著火把警惕握刀:“誰!”

駐守糧倉的一百兵卒警惕著,鄭峻卻從人群中走出道:“這是劉都督派人前來接管糧倉的弟兄,不可無禮!”

“鄭百戶……”

見到來人是鄭峻,許多兵卒鬆懈下來,崔均見狀也跟著鄭峻上前。

來不及通知百戶官,總旗官便為崔均等人放行,崔均見狀也佯裝威嚴道:“將所有駐守糧倉的人叫出,再尋伱們的千戶官、百戶官過來。”

“是!”總旗官無暇顧及其它,應下後便讓人去找千戶官與百戶官。

“您是想……”鄭峻看出了崔均的意圖,他沒想到崔均這麼年輕,居然還能如此周密計劃。

崔均沒有回話,而是等著城內的千戶官與其餘十五位百戶官到達糧倉門口後,這才開口道:

“此城已為我渤海接管,爾等……”

“叛賊!!”

當渤海二次出口,那千戶官與幾名百戶官就率先反應過來,意圖斬殺崔均。

只是不等他們上前,幾名兵卒就上前將他們打翻在地,用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四周兵卒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拔刀指向崔均等人。

只是他們看了看崔均等人的數量,緊張嚥了咽口水。

“我家殿下是為了清君側,而不是為了其它。”

“此次拿下金州衛,所有軍戶都削籍為民,願意從軍的每年八貫錢,二十石糧餉,其家人可獲得十畝參軍田,此外全衛軍戶均分田地,按照人頭平均來分,第一年不收賦稅。”

“叛賊渤海……”

“掌嘴!”

“啪——”

那被俘的千戶還在叫罵,崔均冷臉開口,左右兵卒當即上前用刀鞘狠狠給了他兩下,臉頰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見到千戶官都這樣下場,其餘百戶官與兵卒紛紛收起兵器。

很快,崔均便接管了金州城,並下令讓鄭峻統帥五百弟兄去南邊的中左所接手城池,將那裡的兵卒帶回金州城。

崔均派人去通知李猛南下,如此一來從復州通往九連城的驛站就憑空蒸發了三個。

這麼做,固然會讓金州之事爆發,不過崔均手上有五千人,想要守住有六十幾萬石糧食,城高兩丈,周長不過三里的金州城綽綽有餘。

崔均相信自家殿下,更不認為遼東都司兵馬會是自家殿下對手。

反正劉真已經要率兵來接管金州,金州之事曝光也就在這一兩天,既然如此,還不如提早些,起碼還能吸引遼南遼兵注意。

如崔均所預料的一般,第二日他們便看到了從北方疾馳而來的兩千騎兵。

那‘劉’字旌旗飄揚,可他們來到城下卻吃了閉門羹。

“我乃都督劉真,速開城門,這是調兵牌!”

劉真還不知道金州發生的事情,他這一路上緊趕慢趕,連經過驛站都未休息,為的就是提早入駐金州城。

只是可惜面對他的聲音,城頭卻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聲音。

“劉都督,不好意思,您來晚了!”

一面旌旗伴隨著這道聲音出現在城頭,紅底黑邊的渤海朱雀旗一出現,劉真便連忙調轉馬頭,離開了城下。

隔著老遠,他眺望被渤海軍拿下的金州城,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回事?難不成江陰侯敗了?”

“敗了也不會有這麼快啊,八日前他們還在鐵嶺,怎麼可能八日就連下十餘城,抵達金州?”

“現在我們怎麼辦?”

“只有撤回九連城了吧……”

“不要慌亂!”聽著身後的吵鬧聲,劉真抖動韁繩,不甘道:“撤回石河馬驛,派舟船前往山東報信,賀奇你派人去復州看看情況!”

“是!”

疾馳四日的劉真無奈調轉馬頭離去,因為從城頭的守軍數量,他就知道金州內的渤海軍兵卒絕對超過了他麾下兵馬數量。

渤海軍的戰力,劉真親眼在北巡之戰中見過,自然不想以少打多。

先撤回九連城,搞清楚遼東的情況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很快,劉真撤回了被崔均搬空的石河馬驛,在這裡紮營過後,往復州去打探情況。

翌日,復州傳來了訊息,復州無恙。

“他們從山中翻越而來!”

劉真領教過渤海軍橫渡兀良哈地面的厲害,自然也不會懷疑他們是否能穿過長白山脈。

“都督,金州城內守軍昨日一看,不下數千人,加上城內還有數十萬石糧食,若是不能拿下金州,我軍危矣!”

麾下指揮使提醒劉真,劉真自然清楚,因此他連忙開口:“派塘騎去通知吳高都督,請他調兵南下,收復金州。”

“是!”

指揮使連忙應下,轉身走出營帳,往瀋陽派去了塘騎。

“定射裝填、目標瀋陽城,試射十輪,自我排程!”

“預備……放!”

“轟轟轟——”

沉悶的炮聲在瀋陽城外響起,而這已經是瀋陽守軍遭受炮擊的第三日。

五月十九日朱高煦率兵南下,成功包圍了瀋陽城。

他沒有急於攻城,就好像在等待什麼事物一樣,只是下令炮擊沈陽城。

得益於馮勝駐守遼東時大舉修建城池之舉,遼瀋一帶城池堅固,皆是用青磚壘砌而成。

面對這樣的城池,便是渤海軍的野戰炮,一時間也無法將其拿下。

不過眾人也都知道,瀋陽城再堅固,卻也不是鋼鐵澆築,遲早有一天會被攻破,因此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山東與北平、大寧的援兵。

“第三日了,城牆上已經有城磚掉落,再這麼下去,估計十日就會被攻破。”

瀋陽衛指揮使衙門內,剛剛從城牆巡視一圈的耿瓛回來便著急的與吳高交代城防事宜。

只是聽著他的話,吳高卻心不在焉,反而疑惑道:“他一味炮擊而不攻城,這不像是缺糧的模樣。”

“難不成渤海軍不缺糧?”吳高呢喃著,卻又搖頭否決:“不可能,他們不可能不缺糧,三萬衛所有糧車出關都有記錄,他們的糧食應該只夠支援一個月左右。”

他在想朱高煦憑什麼不緊不慢,然而這時指揮使王獻卻再次焦急的拿著一張紙條跑進了衙門內。

他一進來,吳高與耿瓛便心裡緊張了起來。

“不好了!金州城被叛軍拿下了!”

“你說什麼?!”聽到王獻的話,吳高與耿瓛同時站起身來,不可置信。

“千真萬確!”王獻喘了兩口粗氣:“劉都督率兵抵達金州城下,便見金州城已經掛上了叛軍旌旗,城頭兵卒更是原本守軍的數倍,恐不下五六千人。”

“劉都督舉棋不定,以為我們失守了,因此退回石河馬驛,在復州打探了訊息後才確定,叛軍是翻山越嶺從吉林直插的金州。”

“侯爺,如今金州有糧不下五十萬石,若是朱高煦得知訊息,完全可以繞過瀋陽南下,而我等反倒陷入缺糧困局了!”

一時間,攻守易形,朱高煦反倒是成為了糧食富裕的那一方,而吳高他們卻遭遇了糧食問題。

“我們的糧食還夠吃多久?”吳高下意識看向耿瓛,耿瓛臉色十分難看。

“除去了金州的糧食,我們的糧食最多隻有五十二萬石,但我們最多撐到八月末,如果算上弟兄們的家眷,恐怕連七月都撐不到……”

遼東都司家大業大不錯,可大明並未對當地深入開發,以至於全遼屯田不過二萬頃,也就是二百萬畝。

眼下丟失了三萬衛、鐵嶺衛和蒲河三所後,這屯田數量驟降至一百五十餘萬畝,所能上交的軍屯籽糧不過七十餘萬石。

憑著七十餘萬石,養除去遼北和金州以外的三十多萬軍民,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如果沒有山東運糧,那遼東三十幾萬百姓最多隻能撐到六月末。

吳高心心念唸的一個月,眼下不是限制朱高煦的時間,反而成了限制他們的時間。

“拔營……”

吳高很快做出了決斷,如果不能及時收復擁有最佳港口的金州,那遼東別說抵抗叛軍,不投降叛軍都算老天開眼了。

“我們還有九連城和寧遠兩處淺港,不至於棄守瀋陽。”

耿瓛拉住了吳高,可吳高卻凝重著臉搖頭:“山東前往九連城(丹東),必須要經過金州,而叛軍火炮犀利,若是他們在金州也鑄炮,屆時便沒有船隻能經過金州。”

“至於廣寧,燕庶人已然叛亂,那裡需要供給大寧都司糧食。”

“瀋陽城守不住了,遼陽城也是一樣,我們得往南邊去了。”

“不如求山東都司調兵去拿下金州?”耿瓛還是不想放棄遼瀋,因為失去了遼瀋,他們面對的局勢會更為嚴峻。

遼瀋平原完全就是渤海軍的馬步兵後花園,一旦沒了遼陽和瀋陽兩座城池牽制,天知道他們會鬧成什麼樣。

“山東都司應該還有兩萬備倭兵,調他們歸劉真節制,說不定能拿下金州城。”

“實在不行,也可以提前準備,讓北平都司將糧食先運去廣寧。”

“都督!都督……”

耿瓛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人大聲跑進了衙門內,他來到中堂遞出軍情。

吳高連忙搶過,開啟了軍情後便是臉色唰白。

“怎麼了?”耿瓛與王獻二人著急詢問,吳高卻合上軍情,還未回過神來:“燕庶人擊敗房昭麾下三萬兵馬,拔居庸關,奪下懷來。”

“居庸關指揮使俞填戰死,開平衛指揮使宋忠被活捉,懷來衛指揮使劉真投降,開平五衛城投降,唯有房昭及時逃往大同而去……”

“這怎麼會……”聽到這則訊息,耿瓛與王獻二人也瞪大了眼睛。

如果居庸關被破,懷來也被朱棣拿下,那北平周邊便只有北邊的大寧可以與之抗衡了。

不出意外,朝廷肯定會調陝西都司兵馬進入山西,河南與山東兵馬北上平叛。

如果是這樣,那耿瓛先前所說的援軍就成虛妄了。

現在大寧與遼東,徹底成為了孤島……

“你留兵一萬,我來守瀋陽!”

耿瓛下定了決心,吳高見狀攥緊了拳頭,卻在片刻後無奈點頭:“我給你留一萬五千人,我帶另外一萬七千人南下,加上遼陽和遼南、劉真的兵馬,足夠湊出三萬人。”

吳高雖然這麼說,但眾人都知道,全遼七成以上的戰兵都在這裡了,而山海關與廣寧又不能動,因此吳高口中的三萬人,實際上只有他和劉真那不足兩萬人能算作戰兵。

兩萬人去強攻五六千人駐守的金州,能拿下嗎?

耿瓛來不及多想,便拿到了吳高遞給他的調兵牌。

不多時,瀋陽城南門開啟,長槍兵結陣往南邊去。

這則訊息也被渤海軍塘騎所彙報給了朱高煦,而坐在營帳內,帶著諸將吃著糙米的朱高煦也在得知訊息後笑了出來。

“看樣子,崔均已經拿下了金州,眼下缺糧的不是我們,而是吳高了!”

朱高煦爽朗笑著,同時將他佈置崔均南下襲取金州的事情交代出來。

眾將聽後,這才反應過來,因此紛紛苦著臉:“殿下,您可瞞的我們好久啊……”

“哈哈……我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朱高煦高興的起身,來回渡步間王義也作揖道:“殿下,那我們要不要去圍剿出城的那支兵馬。”

“不用!金州城早年遭過倭患,太祖高皇帝特意讓人加固了金州與金州中左所,憑著手中五千人,崔均足矣守到我們到來。”

“眼下這瀋陽城內的兵卒數額已經不足以與我們一戰,傳我教令……”

朱高煦眼看時間到了,他便當即下令道:“擢升王義為遼東都指揮使,陳昶、孟章為都指揮同知,徐晟、崔均、孫鋮、趙牧為都指揮僉事。”

“臣等領命!”王義等人紛紛作揖應下,心頭狂喜。

“王義率女真八衛一路南下,將海州、蓋州、復州三州拿下,孟章率神機三營前往遼陽城,將遼陽拿下。”

“陳昶你率本部安東衛去拿下撫順,徐晟你留下與我繼續包圍瀋陽。”

“臣等領命!!”

朱高煦有條不紊的下令,儼然有一舉拿下遼河以東的態勢。

諸將激動接下朱高煦賜下的虎符,虎符用吉林城金礦所制,份量沉甸。

接下虎符後,三萬六千餘渤海大軍一分為四,分別向遼南、遼陽、撫順攻掠而去。

這一幕,被城頭的耿瓛看在了眼裡,也被正在準備渡河南下的吳良看在眼裡,可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收復金州,他們這三十幾萬軍民就都得餓死。

“都督,渤海庶人留下了。”

福勝門(北門)的城門樓上,王獻與耿瓛說著,而耿瓛自然也看到了出城兵馬中沒有攜帶大纛的痕跡。

這表明朱高煦依舊在營盤中,可對此的耿瓛卻無可奈何。

渤海軍在這一刻展現出了絕對的實力,三萬馬步兵出營而去,哪怕是其中的神機營也有充足的乘馬和挽馬來乘騎與拉拽火炮。

儘管朱高煦身旁只有六千餘人,但這其中大多都是騎兵。

耿瓛沒有能用一萬五步卒來擊敗六千騎兵的自信,他只能死守瀋陽城,讓這地方成為大明在遼東的最後一顆釘子。

“城中糧食,還夠吃幾日?”

耿瓛詢問王獻,王獻聞言倒是輕鬆了些:“兵馬去了一半,城中還有十七萬石糧食,足夠城中一萬五千兵卒吃一年半。”

“那就好……”

耿瓛眺望著渤海營盤,呢喃著這句話,而同樣的營盤內,徐晟也看著不斷走出的弟兄們,心癢難耐。

他看向了一旁用望遠鏡觀察瀋陽城的朱高煦:“殿下,我們不動手嗎?”

“動手?”朱高煦疑惑看向徐晟,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是笑道:

“用六千人牽制瀋陽城一萬多大軍,這功勞還不高嗎?”

“這麼說倒也是,可是……”徐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朱高煦笑著拍了拍他:“放心,之後有用你的地方,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帶人造船,去渾河裡面給我捕魚,補貼軍用。”

“啊?”徐晟苦著臉:“旁人都去攻城掠地了,怎麼我們還得捕魚?”

“他們把糧食帶走了,我們不捕魚吃什麼,金州的糧食起碼還得有段時間才能讓我們吃到。”朱高煦拍拍徐晟後背:“別多話,快去造船去。”

“喔……”苦著臉應下的徐晟,只能委屈的帶人造船捕魚去了……

《渤海紀事本末》:“五月癸卯,均引兵五千橫渡山脈一千六百餘里,拔金州城,上甚喜,拔擢都指揮僉事。”

《明世宗實錄》:“均率五千馬步官兵南下,往來野人聞乃上之兵馬,皆附之,為之引路。均兵至金州,鄭峻聞上賢明,舉城降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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