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要求一個年紀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在武道這條路上站在多高的位置上。
通竅境已經是三十歲以下的武者能夠達到的非常不錯,甚至是可以稱為優秀和天才的實力境界了。
但這種本就是少數的天才武者放在享有幾乎是最頂級修行資源供給的皇族中,說實話也並不是太罕見。每一代人都有那麼幾個這種出類拔萃的子弟。甚至這些皇族的翹楚以後還有可能成為這一國的中流砥柱。
特別是對於沒有武池存在的南淵國這樣的下國而言更是如此。三十歲以下的皇族子弟尤為珍貴。屬於要精心呵護盡心培養的好苗子。一定程度來說,皇族的未來潛力就是靠這些年輕人支撐起來的。
南淵國對於這些年青一代的子弟也是盡了力的。資源、戰技、歷練都是想要就給,從來沒有打過馬虎眼。
但相對的。國要用你的時候你不能躲。
張硯賒給特案司沈午鷲的那六顆壯骨丹就是被用在了三名剛好卡在境界瓶頸上的天才子弟身上。境界淺的在用了壯骨丹之後會最先完成突破。
就在離正式的“闖三關”開始前五天,張硯先看到了一個被青鈴公主領著來到張硯所在驛館的一個年輕人。是一名世子,境界是通竅境後期。
這已經是兩顆壯骨丹外加三包筋骨散在短時間內全力衝擊之後的結果了。從通竅境中期到如今已是後期且夯實基礎還往前進了一截。
按照青鈴公主的話來說這位會在“過三關”裡打頭陣。
就在昨天,皇室將張硯和蕭恕談妥的那一些交換正式的文書已經帶過來了。上面不但有上林和玉門兩地所有礦山採家的字據,還有兩地衙門的印籤,甚至還有戶部衙門的大印。可以說把事情做得很紮實。只要南淵國皇室尚在,這一份文書的效力就不會變。
拿到文書,文書上所說的“市價”二字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張硯現在是真不缺錢,不論多少他都不缺。只要能穩定的拿到足夠多的靈石就可以。等到第一批送過來之後,不但他自己可以過上拿靈石作為修行輔助的提速後的日子,座下的兩個記名弟子也一樣能得此便利。
說得俗套一些,如今張硯是拿人便利,那就是替人消災解難。
黃巾力士符肯定不能再用了。對方必然會有防備,而且那符籙持續的時間太短,一旦被對手拖過符籙的效力時間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當初給青鈴公主黃巾力士符還是張硯為了省事。反正青鈴公主的對手什麼也不知道,黃巾力士符完全夠用了。
如今得換一種。但畢竟這位通竅境後期的皇族子弟是第一個上場,所以不能換得花樣顯得與黃巾力士符差別過大,還是要留一個“果然如此”的幻覺給華嶽國的人。
所以張硯選了另一種符籙,效果上於黃巾力士符相似,但增益更大,且更全面,持續也更久。
只是不能像之前交代青鈴公主那樣直接畫好符遞給對方讓對方自己燒了和酒吞服。
畢竟威能和持續方方面面都要更強的多,所需要消耗的就不只是符籙自己身上的那點靈氣就能辦到的。需要張硯的靈氣加持和引動天地靈氣轉化為符籙上演化的力量。
“行了,這位世子請回吧。到時候我會親自過去,上場前會幫你做法增益的。”
有了張硯這句話,但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做,所以並沒有誰心裡有底。可鑑於青鈴公主這個前車之鑑,以及神奇且具有和傳聞中一樣特效的神奇壯骨丹,兩樣先例,誰也不敢說張硯是在敷衍。
這還是第一位。第二位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張硯看到了人之後對對方的實力做到心裡有數,然後準備給予針對的辦法就行。但都沒有青鈴公主當時那樣直接提前就給對方。
但擂臺的搭建張硯還是真過去看了,是準備要出點力氣的。可事與願違,他剛到不久,還沒來得及開始動手,急匆匆趕來的華嶽國的人就嚷嚷著也加入到了擂臺的搭建事宜當中。特別是還留了人手專門盯著他。但凡被他碰過的磚石都被無理由的全部替換掉。擺明了就是在防備他。
這隻能說明華嶽國在南淵國內的滲透,甚至是在皇宮裡的眼線都到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程度。難怪楊升會說“輸不得,也不能輸”。
數天時間一晃而過。張硯這邊倒是如常。可他卻能夠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繃。
廿一,風和日麗。據說這一天是皇后的生辰。選在這一天實在不能用湊巧形容,明顯是南淵國皇帝楊升希望借皇后生辰來討一個好彩頭。
張硯昨天就收到了一份禮物,皇室送來的,據說是御用的裁縫給他量身定做的一套衣袍。與張硯在講武院裡的袍子有些類似,但上面皇室的圖騰徽記特別顯眼。可顏色上又不是皇族的禮儀色彩,屬於一種象徵意義大過身份意義的衣袍。
說白一些這袍子是給張硯用來站隊南淵國皇室,給南淵國皇室撐門面的。
張硯沒有矯情,很上道的那衣袍換上,若不是胸口的那一個繡花的圖騰圖案,這袍子其實還挺好看。
搖開自己手裡的扇子,張硯便帶著王碾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一路暢透過了崗哨,最後在宮門前停下,由等候在那邊的青鈴公主領著步行到了設在勤政殿前的豐泰廣場上的觀禮臺上。而且他的座位就在居中的位置,邊上就是一把明顯比別的椅子大了許多,且墊高了一大截的皇椅。
如此座序,張硯立馬就感受到自己此時被南淵國皇室寄予的厚望到底有多大。同時也很直接的說明了南淵國在面對華嶽國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力。不然豈會押寶全押在他的身上?
華嶽國的人被安排到了對面的一座觀禮臺上。
即便是禮儀,這一次南淵國也擺明了態度要跟華嶽硬鋼的。不然以郭玉瓏之尊,楊升是不論如何都該去陪同,而不是相對而坐。
等一些禮儀上的場面過後,喧鬧的儀式和看似和睦的過場下面暗湧的便是激流。
在觀禮臺上,之前還坐著的張硯不見了,就剩下王碾繃著小臉站在椅子邊上。而張硯正在觀禮臺後面的一個備戰的偏殿裡忙活。
“張先生。”
“別緊張,這張符不會給你帶來苦痛,但卻可以讓你在半個時辰內肉身的力量增益三成,靈敏增加三成,抗擊打能力能增加五成。”
增益三成肉身力量倒還在情理之中。三成靈敏就是意外之喜了。最後的抗擊打能力增益五成,這......
“記住,上去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別慌。但也別想著躲,避開要害就是,其餘的你就跟他硬碰硬的耗。五成的抗擊打提升,他就算比你高一個小境界也絕對耗不過你。足足半個時辰呢,看準時機再一擊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