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咬了咬牙,御北霆不僅偷了她的孩子,竟然還汙衊是她把孩子主動丟下。
“我需要查清楚御北霆是怎麼抱走孩子的,這對我爭取安安撫養權有很大的幫助。”
“你覺得是北霆偷了你的孩子?”
沈清歡沒說話,御沉璟嚴肅道:“我相信北霆,他不可能會抱別人的孩子養在身邊。”
別人的孩子?
沈清歡只覺得這句話有些刺耳。
好像安安不是御家的孩子一般。
不過在她心裡,安安和辰寶暖寶,都只是她的孩子。
“如果你需要律師,我可以幫你。”御沉璟主動提出幫忙。
沈清歡:“謝謝,我已經找好律師。”
“嗯。”
沈清歡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久留,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晚上,御北霆回到家時已經很晚,暖寶已經睡下,他輕手輕腳的走進兒童房,看著床上熟睡的人。
御北霆柔和的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
第二天,他又帶著暖寶去了醫院。
暖寶很懵,又來醫院幹什麼?
該不會是渣男爹地發現什麼了吧?
下一刻,暖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御北霆擔憂的蹲下來檢視情況,手語問:“哪裡不舒服?”
暖寶急忙比劃手語:“我想拉肚子。”
御北霆帶著暖寶去洗手間。
暖寶急忙跑進一間廁所隔間,然後用電話手錶給媽咪緊急發資訊。
“媽咪,渣爹地又帶我來醫院了。”
沈清歡警鈴大作。
“哪家醫院?”
暖寶發了定位。
御北霆應該已經看到體檢報告了,一切正常的情況下,御北霆還帶暖寶去醫院做什麼?
沈清歡心裡有些不安。
“媽咪。”辰寶看到沈清歡著急的要出門,和安安一起跑過來。
“你們乖乖在家,媽咪去看暖寶。”
“是不是妹妹又病發了?”辰寶擔憂的問。
“不是。”
沈清歡換了鞋,安撫兩個孩子。
“暖寶沒事,她就是想我了。”
辰寶抿了抿嘴唇:“那媽咪早點回來。”
“好。”
沈清歡開車去了醫院。
暖寶在洗手間蹲了很久,出來後,御北霆帶著她要去抽血,暖寶又藉口拉肚子跑洗手間,如此反覆拖延時間。
“總裁,小少爺這是吃壞肚子了?”林一在一旁疑惑的問。
御北霆:“找醫生過來給他看看。”
“是。”
暖寶再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醫生拿著止瀉藥給她吃。
暖寶可不敢吃,怎麼也不肯張開嘴巴。
御北霆用手語哄:“乖,吃了藥就不會再拉肚子了。”
暖寶小嘴巴依舊閉得緊緊地,心裡期盼著媽咪快點來。
御北霆皺眉:“算了,先去做檢查吧。”
他抱起暖寶,正要走。
沈清歡趕到了。
“安安。”沈清歡假裝偶遇,驚喜的上前。
暖寶立即就朝著沈清歡伸出手,想要沈清歡抱。
沈清歡上前,一把將她抱了過來。
“安安不舒服嗎?”沈清歡這話是問御北霆。
御北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剛剛有些拉肚子。”
暖寶對著沈清歡眨眼,沈清歡立刻明白,這是暖寶拖延時間的小伎倆。
沈清歡裝樣子給暖寶把脈,隨後說道:“就是一時吃壞肚子,拉出來就沒事了。”
“謝謝。”御北霆面無表情走上前,動作有些強勢的把暖寶抱了回來,然後給林一:“帶她去檢查。”
沈清歡蹙眉,感覺御北霆今天有些奇怪,她問:“檢查什麼?”
“沒什麼,常規檢查而已。”御北霆語氣冰冷。
“什麼常規檢查?”
御北霆:“與你無關。”
沈清歡握拳:“我是安安的媽媽,安安的事情怎麼跟我無關了。”
御北霆凌厲的眼神宛如利刃一樣盯著沈清歡。
“從你拋棄他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是他的媽媽。”
沈清歡聞言很是氣憤:“我沒有拋棄安安,你憑什麼偷了我的孩子還要汙衊我,御北霆,你卑鄙無恥,你混蛋!”
她情緒也上來了,眼眸微微泛紅,不顧一切的上前揚起手,卻被御北霆一把抓住。
御北霆整張臉彷彿被一層寒霜籠罩,他渾身都帶著駭人的氣息。
“我偷你的孩子?為了搶奪撫養權,連這種瞎話都能編得出來,沈清歡,你真是一次次在重新整理自己的下限!”
“如果不是你偷走安安,還讓醫生告訴我孩子夭折了,我怎麼可能和安安分開五年,御北霆,你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
沈清歡想到對安安缺失的五年,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眸中淚水匯聚,強忍著,欲落未落。
御北霆心莫名疼了一下,他捏著拳頭的手背青筋凸起,盯著沈清歡一字一頓說道:“我沒有偷你的孩子,更沒有讓醫生告訴你孩子夭折,沈清歡,你別想玩什麼花樣。”
“我不可能會讓你搶走安安!”
他冷著臉說完,不想再跟沈清歡爭吵,轉身便走。
沈清歡站在原地,死死地捏緊拳頭。
林一已經抱著暖寶去抽了血,血樣將會送到另一個機構去做詳細的檢測。
在御北霆的眼皮底下,沈清歡什麼也做不了。
看來只能再次找權時硯幫忙了。
沈清歡看著御北霆抱著暖寶離開,胸口隨著情緒起伏著,她站在醫院門口,眼淚不知不覺洶湧的掉下來,怎麼也忍不住。
一股沒來由的強烈的委屈感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的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一塊藏青色的手帕突然出現在眼前,拿著它的手白皙漂亮。
沈清歡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了江司宴那張熟悉感很強的臉。
理智回籠,沈清歡連忙抬手擦掉眼淚,站起身。
“江律師。”
好丟臉,被自己的委託律師撞見自己痛哭的一面。
腳蹲麻了,沈清歡站起時差點摔回去,好在江司宴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攙扶時,也保持著極強的分寸感。
“謝謝。”沈清歡聲音哭沙啞了。
“擦擦吧。”江司宴再次遞上手帕:“新買的,洗過,很乾淨。”
臉上淚痕黏糊糊的,沈清歡本想用紙巾擦擦,卻發現自己出門急,沒有帶包包。
便只好接過手帕。
“我下次還你一個新的。”
江司宴微微笑著:“沒關係,飯點了,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