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辰寶糯糯的聲音傳來。
沈清歡:“媽咪在,辰寶乖,繼續睡,媽咪起來喝點水。”
“嗯。”辰寶很困,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沈清歡再也睡不著了,輕手輕腳的起床,從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出來,一個人坐在客廳喝著。
想到回國後自己想方設法隱瞞辰寶暖寶的存在,便覺得可笑。
人家根本就不信,三個孩子是他的。
呵,即便他信,或許也不會認他們吧。
畢竟……當初得知她懷孕,御北霆立馬就把她帶去醫院,要讓她打掉孩子。
心密密麻麻的疼著,每每想到那些事,她便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沒有出軌,可是身邊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甚至她生的孩子,也被罵成是野種。
沈清歡捏緊高腳杯,黑夜中一滴淚無聲滑落。
同一時間,某會所包廂裡,桌子上已經放了一堆空酒瓶。
許牧楓和顧瑾淮到的時候,御北霆已經一個人喝了很多,他靠著沙發,仰著頭,昏暗的燈光下,鳳眸透著幾分醉意的紅。
“怎麼喝這麼多?”許牧楓走上前,和顧瑾淮一起坐在御北霆身邊。
御北霆沒說話,只是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
顧瑾淮自己倒了一杯:“來吧,兄弟我陪你一起借酒消愁。”
許牧楓也端起酒杯。
不知過了多久,御北霆才沙啞著聲音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顧瑾淮驚訝的瞪大眼睛:“也就是說,最近一段時間在你身邊的都不是真正的安安?”
許牧楓:“難怪。”
御北霆疑惑的看向許牧楓。
許牧楓解釋:“先前我發現‘安安’對法學不是很感興趣了,還以為他愛好變了。”
御北霆冷哼一聲。
如今才想起來,沈清歡和“安安”之間極力想要隱藏的秘密就是這個吧。
許牧楓:“既然那兩個孩子也活著,北霆,你要一起把他們的撫養權爭取過來嗎?”
顧瑾淮也好奇的看著御北霆。
御北霆薄唇微張:“不爭,我只要安安。”
許牧楓和顧瑾淮對視了一眼。
“好,我會努力幫助你打贏這場官司。”
許牧楓頓了一下:“但是北霆,安安畢竟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如果安安自己也想回到沈清歡身邊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進了御北霆的心裡。
他的頭疼得彷彿要炸裂開來。
許久許久,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安安。”
說完這句話,御北霆緩緩閉上眼睛。
醉意朦朧中,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畫面,有白天他去接安安時,沈清歡那驚慌失措的臉,也有辰寶那張氣憤漲紅的小臉,還有暖寶傷心欲絕的神情。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御北霆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第二天,沈清歡睜開眼,頭有些疼。
昨晚不知不覺多喝了點,最後倒是睡著了,可這後勁有點難受。
“媽咪。”辰寶端來了一杯蜂蜜水。
沈清歡暖心接過來:“謝謝寶貝。”
“媽咪以後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了喔。”辰寶很嚴肅的看著沈清歡。
媽咪很少一個人喝悶酒的,這次肯定是因為安安哥哥被帶走的事情,讓媽咪太難過了。
他要幫助媽咪,打贏這場官司。
“好,媽咪答應辰寶,以後不一個人喝悶酒了。”
沈清歡拿出手機,跟江司宴約了見面。
現在事情有變,她需要重新和江司宴溝通一下打官司的事。
江司宴回覆很快,兩人約好了中午在餐廳見面。
很快到了中午,沈清歡獨自去赴約。
兩人坐在餐廳大廳靠窗的位置,沈清歡又跟江司宴補充說了昨天的事情。
江司宴聽著,心疼了疼,面上認真的分析道:“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的贏面很大,另外,我們可以收集一些孩子在他身邊過得不好的證據,還有你知道安安為什麼會有聽力障礙嗎?”
沈清歡搖搖頭:“我還沒查清楚安安的聽力障礙是怎麼回事。”
江司宴:“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可以調查。”
每次和江司宴聊完,沈清歡都覺得豁達許多。
江司宴不愧是著名的大律師,總能給人一種心靈上的安全感。
“你頭髮上粘了什麼東西。”江司宴提醒沈清歡。
沈清歡抬手弄了一下。
江司宴:“還沒弄掉,我幫你吧。”
說完,他傾身過來,動作輕柔的把粘在頭髮上的東西弄下來。
餐廳外,沈晚寧帶著經紀人助理正往餐廳走,目光看到玻璃牆內沈清歡的身影,沈晚寧驀然停下腳步。
沈清歡對面那個男的,是……那個男人!
沈晚寧眼眸瞪大,隨即看到那個男人傾身靠近沈清歡,她急急忙忙拿出手機,對著那邊拍了幾張照片。
“晚寧,怎麼了?”經紀人順著沈晚寧的視線看過去。
沈晚寧口罩下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了,走吧。”
因為沈清歡,她已經徹底和陸景川陌上霜的劇無緣了,為了能夠接下其他的大製作,大過年的,她不得不應酬起來。
沈晚寧作為公眾人物,繞道走的後門進餐廳,直達樓上的包廂。
因此沈清歡並沒有看到她。
從餐廳出來,沈清歡接到了陸景川的電話。
“晚上有個業內晚宴,你跟我一起參加吧。”
以往在國外,沈清歡是從來不參加娛樂圈晚宴的。
陸景川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邀請沈清歡。
沈清歡本來也想拒絕,但是想到什麼,她答應了。
“好,幾點鐘?在哪裡?”
“八點,帝呈酒店。”
江司宴在一旁聽到“帝呈酒店”四個字,眉梢挑了挑。
“江律師,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們再溝通。”沈清歡把手機放進包包裡。
“好,路上小心。”江司宴溫柔叮囑。
娛樂圈的晚宴,不只有業內頂流和一線大咖,更有不少資本。
這場晚宴是不對外公開的,因此現場不會有任何媒體記者。
當然,即便是有一些私下交易,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像夏靜這種三四線的小人物,每年她都沒辦法參加,沈晚寧也從不帶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