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說？”
維安有些詫異的看著裴娜。
裴娜微微都嘴，這是她在其他人面前從來沒有做過的動作，即使是維安也第一次發現這女人竟然也有調皮可愛的一面。
“嚴格意義上說，我和你是上下級關係，你是調查員，我是你的助理。”
維安搖頭：“這不準確，那你教我格鬥術，應該是我的老師了，你也是上級，我也是下級。”
裴娜露出微笑：“其實我一直認為在工作中談感情並不好，但如今我們好像無時無刻不處於工作中，現在我也弄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是工作，什麼時候是私人生活。”
“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維安道：“只要自己感覺舒適，不矛盾，不影響心情就行了。”
“以後在其他人面前，你和我說話時不要太……嗯，那個……輕佻。”裴娜看著他，“這幾天溫阿姨是不是都已經看出來了？”
“那當然，我老媽精明得很。”維安點頭。
兩人離開房間時，溫瓊又投來那熟悉的眼神，雖然她帶著面罩，但裴娜依然能夠感覺到那雙犀利、彷彿已經得知了一切的目光。
裴娜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故意走後面一點，讓維安的身體給自己擋住。
但她幾乎和維安一樣高，這樣做仍然被溫瓊看得一清二楚，面罩下，溫瓊實際上已經露出笑容。
趁裴娜不注意的時候，溫瓊叫過維安，小聲問道：“兒子，你和裴娜姑娘是不是關係更好一步了？”
維安沒有遮掩，只是點頭。
“那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咱先把親事訂了，媽等著抱孫子孫女呢！”溫瓊喜滋滋道：“她還有其他家人沒？沒有也沒關係，把裴娜的老領導和朋友都請來，關係好的長輩也都是家人。”
“哪有那麼快？”維安忙轉移話題道：“你這幾天多多關心一下老爸，他一個人在中心城市被人研究，說不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們已經把他遺忘了。”
“你老爸上次說他沒有去研究所，而是被送去了別的地方。”溫瓊果然被轉移了注意，“不過這幾天我打他電話卻一直沒有接通，可能那邊防範嚴密，普通訊號接不進去。”
“要不要我讓這裡的負責人廖主任問問中心城市那邊是什麼情況？”維安道。
“沒事，算命的說你爸八字大，命格硬，只有我能壓得了，否則他早翻天了。”溫瓊擺擺手。
維安一愣：“的確，他也只服你收拾。”
頓了頓，維安繼續道：“媽，這幾天我正好要和裴娜去一趟中心城市，順便去看看老爸，你有什麼事要跟他說，我可以轉達。”
“我能有什麼事跟他說的？”溫瓊扁扁嘴，片刻後又道：“中心城市那邊天氣比這邊冷，讓他注意多穿點衣服。還有我給他的生活費省著點，不夠就告訴我，我再給他多打點過去。然後別裝逼，有時候低調點能夠活命。還有……”
“你不是沒什麼對老爸說的嗎？”維安笑著問。
“臭小子。”
溫瓊作勢要打他，一個沒控制好，一股狂暴血腥的氣息從她體內散發而出，頭上的面罩都微微鼓了起來。
這股氣息一下撲散開，嚇了維安一跳。
“媽呀！”他趕緊後退，“媽，你剋制點兒！你這家庭主婦（惡）的職業也太牛了吧！”
溫瓊笑道：“不好意思，沒剎住！你們去吧，我這幾天在這裡和小林，還有蘇雅姑娘一塊聊天，感覺增長了很多見識。特別是那個小林，他的能力簡直……”
見維安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溫瓊止住了聲音。
林睿目前對維安來說，算是一個他在怪談中的極為重要的殺手鐧，最有力的幫手，而且他能力太過特殊，加上暗中盯著維安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還是最好不要儘早暴露得好。
當天晚上，維安給蘇雅叮囑了一些話後，又將那份生產子彈的圖紙交給了碧螺城管理局，請他們報告上級後務必以最快速度在怪談裡開一條生產線出來。
目前為止，調查員或者參與者當中不止維安一人得到了這種熱武器道具，也就是一些參與者也需要子彈配套，如果生產線出來後，甚至可以研究一下這些特殊道具槍械，看看能否推廣使用。
維安與裴娜暫時離開了死神的選擇項怪談，離開了碧螺城，乘上前往中心城市的航班。
他們的目的很直接，與裴娜以前的上司特種七隊的隊長陳森見面，因為陳森已經通知裴娜，他在那邊發現了一些關於應曦這個女人死後的關鍵線索，電話裡不便細說。
四個小時航行時間，夜晚快零點時分才抵達中心城市。
這中心城市緊挨著富城，也就是金明飛和劉文娜所在的那個城市，富城同樣是超大型城市，只要一個小時車程就可以過去，所以維安在考慮要不要通知金明飛過來見個面。
畢竟這小子是如今維安所知道的、除了自己以外，第二個擁有精神圖騰的參與者。
而且金明飛與自己交情還不錯，以後在處理怪談時，可能會有大家相互幫助的時候。
在和陳森約定的酒店先住下，維安和裴娜要了一間豪華大床房，折騰一晚上，第二天維安竟然沒能按時起床。
裴娜在時間到點後悄悄起身，在不吵醒維安的情況下收拾好下了樓。
等維安終於醒過來時，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裴娜給自己發了一條資訊。
“起床後下來吃東西，我和老大在三樓餐廳的8號包房。”
這個老大自然指的就是陳森。
維安起床後很快洗漱完，還特意將髮型整理了一下，這才前往酒店的三樓餐廳。
在8號包房見到了陳森，這位在特種局內部赫赫有名的七隊隊長。
陳森看上去不好接近，但實際上卻很好相處，只是他耳根下的那塊刀疤給維安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陳森在見到維安和裴娜說話時，兩者之間那極其自然的神態讓他心中微動，暗道自己這前下屬看來已經找到歸宿了。
雖然已經看破，但他假裝什麼都看不見。
此時裴娜和陳森都已經聊得差不多了，等維安到來後，裴娜先是給雙方做了介紹，然後道：“老大那邊查到了一條線索，因為上次他在察看應曦屍體時被一通電話打斷，結果現在查下來，那打電話的人是中心城市管理局的副局長嶽龍。”
昨天維安曾和裴娜有過交流，知道中心城市的怪談管理局領導是一正兩副。
因為管理局地位特殊，正局長是由國家副總統甘明兼任，平時不負責具體事物處理，只是在關鍵時刻做決策。而副局長有兩位，一位叫馬勳，目前在外面自行特殊任務，另一位則是嶽龍，暫時在主持中心城市管理局的工作。
這嶽龍基本是大小事務都在負責，他的管理許可權也比馬勳要多一些。
雖然現在暫時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如果嶽龍跟應曦這件事有關係，那可能整個管理局可能已經被宗父、哈迪斯這些組織滲透了，或者與落日國也有關聯。
副總統掛了一個局長之名，另一個副局長馬勳又在外執行任務，所以此刻基本是嶽龍一人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