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客這個人，在原始宇宙一貫以‘神秘’著稱，沒有什麼厲害的戰績。
甚至極少和人發生爭鬥，就算和人有衝突，也是透過智謀佈局等手段佔便宜，從沒聽說過他真正和哪個強者動手過。
這種人，在宇宙最強者當中看起來似乎不太顯眼。
但實際上，這傢伙的來頭大得嚇人，實力也絕對不會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儘管原著中沒有關於他具體實力的描述，但從其真正的身份上，白夜也能推斷出來，坐山客的真正實力，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弟子知道的並不多，就一件事。”
白夜略微猶豫，還是決定稍微透露點東西：“坐山客引導孕育‘焱神族’，以及‘地球人’一脈，目的都是為了培養出符合他要求的弟子。其中焱神族的‘焱帝’，就是坐山客的弟子。至於地球一脈的弟子，還沒選出來。”
說是沒選出來，但白夜知道，自從羅峰得到《九劫秘典》並修煉成功之後，已經註定會成為坐山客的弟子。
而且還是完美符合坐山客要求，甚至可以說超出坐山客的預期的弟子。
當然，這得建立在羅峰的發展和原著大致一致的情況下。
至少最核心的幾個特定機緣不能失去，否則羅峰的上限會極大限度地降低。
不過話說回來，原著中，羅峰獲得的大量機緣雖然數量、種類都很多。
但真正至關重要的也就那麼幾樣。
奪舍金角巨獸、修煉《九劫秘典》、成功認主星辰塔並拜師坐山客。
再下一次，就是‘幽海’分身了。
中間獲得的那些好處，除了認主星辰塔之外，其餘的都是可有可無，失去了也無非就是成長的慢點，影響不到羅峰的上限。
這也是白夜在拿走地球上的蟲族母巢去送人情、提前截胡‘潘西’奪取洛克神水時沒怎麼猶豫的原因。
反正對羅峰的成長不會有根本性的影響，這些東西搶了就搶了，以後找機會把‘人情’還回去就是了。
“選擇弟子？”黑暗之主看向白夜，問道：“你可是在說你自己？”
在黑暗之主看來，白夜這種天賦若是都不能滿足坐山客的標準，那這宇宙中，怕是沒人能達到要求了。
“不是。”白夜搖了搖頭，說道：“弟子有自己的路，不會拜坐山客為師。”
白夜確實是這麼想的。
坐山客能教給自己的東西並不多。
頂多就是煉寶流傳承和神力路線傳承，但這兩樣，白夜都能從系統中得到，根本不需要拜師坐山客。
至於說‘渾源秘法’《列元術》，那是羅峰能成長到巔峰的核心機緣，白夜不會去奪。
“你可知他為何要培養弟子？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黑暗之主有些擔心。
一個無牽無掛的獨行者宇宙最強者，費盡心機弄出焱神星、地球這樣的特殊星球，就為了培養出一個足夠天才的弟子。
這所圖恐怕不小。
但問題是，根本不知道坐山客圖謀的是什麼。
白夜自然知道，但卻不打算這時候說出來。
事實上，就算想說，涉及起源大陸的那部分，在至高規則的壓制下也根本說不出來。
反正對人類族群的利益沒什麼妨礙，也沒必要說。
白夜搖搖頭，說道：“弟子不知。”
黑暗之主本來也沒指望白夜能答出這個問題，聽了白夜的話，也沒多問。
只是詢問了一些白夜修煉中的情況，又給白夜講解了一遍關於《黑暗混沌碑》和‘空間法則’的部分內容，就讓白夜離開了。
聯絡了一下巨斧創始者和混沌城主，將白夜的決定告知對方。
猶豫了一陣，關於坐山客培養地球人一脈的目的也一併說了。
“這訊息是白夜說的，來源不清楚，和他的秘密有關，我沒仔細問。”黑暗之主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白夜肯定是可靠的，但訊息本身未必可靠，當做參考即可，不要全信。”
黑暗之主在巨斧會議上就說過白夜不會願意出售地球所有權。
聽到這話，巨斧創始者和混沌城主只是稍微感嘆了幾句，就將注意力放到坐山客身上。
“坐山客此人神秘無比，實力強不強沒人知道，但謀略佈局卻是極為可怕。我和他有過一次爭奪寶物，他壓根沒出手，只用簡單的佈局就輕鬆拖住我，讓我無法與他爭奪，只能放棄。”
巨斧創始者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愁容：“當初‘焱神族’脫離族群，就因為這坐山客太過神秘，我也沒敢多做什麼。現在他又培養出地球人一脈，也不知道目的在何處……”
“焱帝確實是坐山客的弟子，這一點全宇宙都知道。”
混沌城主說道：“我們先假設白夜的訊息可靠，坐山客引導培養地球人，就是為了培養出新的弟子。那他收弟子的目的是什麼？他一孤家寡人的特殊生命，可沒有族群需要照顧。”
宇宙中，強者收弟子，雖然並非全部都是有著某種目的。
但大多是有目的的。
比如混沌城主、黑暗之主這些人收弟子，主要就是為了培養族群強者，讓族群強大起來。
也有一些強者收弟子，是為了將弟子培養起來之後，成為自己的助力。
當然，宇宙中強者這麼多，也不是每一個強者都是有目的性的收徒，有些純粹就是興致所至，隨手收個弟子也是有的。
但坐山客這樣，花費大力氣和不菲的代價，又等待漫長歲月，只為了培養一個天賦達到一定程度的弟子。
要說沒有目的，根本沒人會信。
只是，人類族群根本不知道坐山客的目的，也沒途徑去了解。
坐山客自己可不會主動說出來。
“線索太少了，我們也不可能直接去問坐山客。”巨斧創始者搖了搖頭，對混沌城主和黑暗之主說道：“地球人一脈，最出色的幾個都是伱們兩人的弟子，你們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事吧。”
……
混沌城，一世界戒指內。
一大群傀儡分身正在對著《時空星圖》進行參悟。
忽然，一個個分身身上泛起一絲絲空間法則波動。
嗡~！
周圍大片空間完全被封鎖，空間法則波動陷入絕對的‘停滯’之中，任何空間手段都無法在這片區域內施展。
空間封鎖。
空間法則三大最強能力之一。
“真不容易，離開原始秘境前，空間封鎖距離徹底悟透就只差一線，幾百年過去，終於完全悟透了。”
白夜感嘆了一聲。
其實，早在天才戰開始之前，白夜就能勉強施展出空間封鎖這一招。
不過那並不是靠法則感悟實戰，而是以劍道境界作為‘槓桿’，撬動法則施展。
這就是‘一劍生萬法’的強大，能跨越極大的範圍，越級施展自己沒有感悟出來的法則。
當然，具體能越級多少，也要看自身的劍道境界。
能施展的法則，至少也要有一部分的領悟。
畢竟‘一劍生萬法’只是一根‘槓桿’，並不具備無中生有的能力。
但即便這樣，也能看出這條劍道的驚人之處。
徹底悟透‘空間封鎖’，意味著白夜在空間法則上前進了一大步。
同時，‘六滅無我劍二十三’的時空凍結，或者其他類似的劍法，時空凍結、封鎖的威能也會大幅增加。
以前或許只能困住一個封侯不朽一段時間，現在估計，就是一般的封王不朽想要打破，都得花費極大的力氣。
當然，空間封鎖本身並不具備攻擊力，對白夜的殺傷力上限並沒有太多的增加。
但對整體綜合戰鬥力的提升還是很明顯的。
戰鬥從來都不單單是比拼攻擊力的遊戲，而是全方位的博弈。
任何一個方向的提升，對綜合戰鬥力的影響都很大。
不過，白夜現在關注的卻不是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了多少。
而是法則境界的提升。
悟透‘空間封鎖’，意味著白夜已經有能力透過‘黑暗通天橋’、‘心痕通天橋’的第十九層。
這兩座通天橋，在尊者之前，也就是第二十一層之前，都是以‘空間法則’感悟為主的。
雖然前者摻雜了‘黑暗意境’，後者摻雜了‘金之法則’和‘鋒銳意境’，但在二十一層通天橋之前，最核心、最重要的部分依然是空間法則。
只要空間法則的感悟達標，其他的差一點，透過對應的通天橋層數難度也不算大。
何況，白夜在‘黑暗意境’、‘鋒銳意境’方面的感悟本身就是遠超空間法則的，也就‘金之法則’稍微落後點，但也沒落後的太多。
透過通天橋第十九層，幾乎可以說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過，通天橋越是往後，難度就越大。
單單以空間法則的部分來舉例，十八層相當於普通封王不朽的法則感悟。
第十九層，就需要悟透‘瞬移’、‘空間封鎖’、‘空間絞殺’這三大能力之一，才能透過。
按照宇宙中的標準，這已經算是‘封王巔峰’的手段了。
而第二十層，則需要將空間法則三大能力皆盡掌握。
就連封王極限強者，也不是每一個都能達到這等境界的。
當然，絕大多數封王無敵，也都是在這個境界卡住。
至於第二十一層，那就需要將‘瞬移’、‘空間封鎖’、‘空間絞殺’完全融合為一體，悟透完整的‘空間法則’。
這已經是‘宇宙尊者’的層次了。
一些上限比較低的混沌碑，對應的通天橋一共就二十一層，壓根沒有再往後的內容。
白夜修煉的三尊混沌碑當中，《母祖混沌碑》的上限就最低，只有二十一層，也就是剛剛跨入宇宙尊者門檻的層次。
《心痕混沌碑》有二十七層，上限達到宇宙之主水準。
《黑暗混沌碑》三十層，達到宇宙之主的極限，若是突破這個極限，就能成就‘宇宙最強者’了。
當然，白夜現在離三座通天橋之中的任何一座的極限都有非常遙遠的距離。
哪怕是上限最低的‘母祖通天橋’，白夜想要透過第二十一層，也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
悟透‘空間封鎖’之後，理論上白夜已經有了透過兩座通天橋十九層的實力，但白夜卻並沒有立即去嘗試，而是沉下心來，按部就班進行著自己的修煉。
重返混沌城的第一百餘年（原始宇宙時間，以後如果沒有特意提起一律是原始宇宙時間），拜師黑暗之主時，黑暗之主賜予的‘混沌碑參悟次數’，以及白夜自己後來闖通天橋獲得的參悟次數終於完全耗盡。
同時參悟三尊混沌碑，雖然闖通天橋獲得的參悟次數也很多，但白夜對參悟混沌碑的需求也很大。
能堅持到現在才將次數用光，已經是白夜盡一切可能節約的結果了。
白夜沒有著急，有《時空星圖》、《黑暗不朽》、《星痕》等秘法輔助，就算沒有混沌碑，白夜的法則提升速度也不會太慢。
只有有了足夠的積累，積攢下大量的疑惑之後，再去參悟混沌碑，效果才是最好的。
又過了近百年，在《時空星圖》的輔助下，白夜悟透‘時間凍結’。
‘空間封鎖’加上‘時間凍結’，合併起來就是‘時空凍結’。
白夜從恆星級就掌握‘劍二十三’，雖然是依靠劍道境界撬動法則施展，但一直都很清楚要如何做，才能將這兩大法則完美結合在一起。
如今悟透兩大法則分支，做到令其完美結合就更加不是問題。
依靠著完整的‘時空凍結’，白夜所掌握的‘六滅式’威能又上升了一個大層次。
依靠在虛擬宇宙中的測試，足以對封王極限以下的任何強者都有極大的威脅。
如果不是白夜自身的基礎太差，這一招的威力還會更大。
畢竟法則再強，也是需要依託能量來施展的。
域主級的原力、念力，施展同樣的法則，威能絕對遠遠不如不朽神力。
連界主的‘世界之力’都遠遠比不上。
但，身為一名域主，有威脅到封王不朽的手段，這在整個原始宇宙的歷史上都是前無古人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