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們和大唐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嗎?可為什麼這一次如此的大動干戈,您看看那邊……”
一名隨從戰戰兢兢的說道,鈴木中泰剛才還沒有看到旁邊的慘象,這會兒順著自己的手下指引看過去,那邊竟然是漂浮著一大堆的屍體。
鈴木中泰快步走到船邊上,因為他的動作比較大,所以導致整個船都有了一些輕微的晃動,由此也能夠看得出來,扶桑的造船術根本不怎麼樣,就算是比以前的大唐稍微先進一點,那也沒有辦法讓他們的船在大海上自由航行。
看看以前派往大隋和大唐的使者就知道,基本上只有一部分能夠抵達大唐,剩下的全部都到海里去餵魚了。
眼前的屍體至少得有上千,此刻大唐的水師戰船正在用漁網拖著這些屍體,準備把這些屍體全部拖往深海,如果要是一直在港口裡待著的話,可能會產生出許多的細菌,到時候讓士兵和老百姓染上病,那可就是咱們吃虧了,畢竟現在這個地方是大唐佔領區。
扶桑的人生活在海邊兒,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的人如果要是死了的話,有人也是會採取水葬的,那麼就必須得把人拖到深海里,現在大唐在做這個工作,鈴木的腦子就高速轉起來了,如果要是打完了就走的話,那麼大唐沒有必要做這個工作,現在大唐費心費力的做這個工作,那就說明大唐不準備走了,難道他們要在這裡設立一個據點嗎?
想到這裡鈴木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不好了,如果要是大唐軍隊佔據這裡的話,那就代表著他們以後會繼續在這裡待著,大唐軍隊是富有侵略性的,看看這幾年他們做的事兒就知道了,那我們整個扶桑還能保得住嗎?
“稟報鈴木大人,他們已經准許我們靠岸了。”
就在鈴木中太想問題的時候,遠處的大唐士兵已經發來了訊號,之前他們已經派人聯絡過了,本以為很難建立聯絡渠道,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讓我們登岸了。
丁圖之所以同意這些人上岸,那也是因為李象所說的打仗不能夠一味的使勁打,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必須得好好的合計一下,如果要是能夠透過談判達到的,那沒有必要一直打下去,我們可以邊談邊打。
反正面對這些扶桑人,我們可以隨時撕毀協議,只要你手裡的拳頭夠硬,只要他們對我們存在著畏懼,那我們就可以隨時開戰,打完之後就和他們籤協議,拿到我們在戰爭當中沒有拿到的東西,這就是侵略戰爭的精髓,西方列強對我們也是這種態度,只不過現在被李象給搬過來而已。
如果要是用在別的國家身上,李象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點愧疚,但如果要是用在扶桑的身上,李象還真是沒有任何的愧疚,就憑你們現在搶劫我們沿海的老百姓,這用在你們身上就說得過去。
“你們把外刀全部都解下來。”
就在小船快要靠岸的時候,鈴木給手下的人下達了命令,扶桑武士一般都是攜帶兩把刀的,一把是長刀掛在外面,另外一把短刀放在衣服內,長刀可能是太具有攻擊性,為了不引起大唐軍隊的反感,所以鈴木命令他們給解下來,但短刀依然具有攻擊力。
他的這個做事方式符合扶桑的做事方式,給人一種善意,但其實暗地裡還在防備你,同時還具備傷害你的能力,這個民族上千年來都是這樣做事兒的,尤其是面對比他們強悍的存在。
二十名武士都剪下了自己的長刀,扶桑的鍊鐵技術不怎麼樣,如果要說他們武器的水平的話,大約相當於我們數百年之前,但是他們這裡的戰爭烈度也不高,所以這些武器足夠用。
“來者報上姓名。”
一名大唐士兵站在岸邊趾高氣昂的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敬意,怎麼說鈴木也是扶桑的高階官員,相當於大唐的六部尚書之一。
可惜的是大唐士兵沒有那個功夫去了解,在他的心裡,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是戰敗者,之所以到我們這個地方來,那也是因為你們想要結束戰爭,既然你們是處於一個弱者的位置,那就別怪我們對你們態度不好了,如果要怪的話,那隻能是怪你們實力不夠。
“在下扶桑天皇特使……”
身邊的人有些發怒,但都被鈴木給壓下去了,現在是你們表現民族感情的時候嗎?萬一要是引著眼前的人不高興的話,別說談判破裂了,隨時都能夠把我們這些人給幹掉,別說什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那得碰上一個講究的人才行,你如果要是碰上那些不講究的人,你的腦袋不知道被砍掉多少回了。
“在這等著吧,沒有我們的允許,不要有其他的動作,要不然的話不保證你們這些人的安全。”
士兵在翻譯的解釋之下,算是弄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不過也沒有讓這些人上岸,只是讓他們在船上待著,根據上面傳達的命令,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任何非我方人員都不能夠登岸。
鈴木微笑著點了點頭,很想表現出一種超然的姿態,但是皺著的眉頭已經把他給出賣了,看得出來這傢伙的心裡很害怕,而且他還向遠處張望。
遠處的扶桑人已經屈服了,雖然他們原來是扶桑人,但現在已經變成了大唐的奴隸,在港口裡為大唐軍隊服務,從船上卸下各種各樣的東西,然後又從岸上裝上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明顯卸下來的都是打仗的物資,但莊上的都是當地的財富,這就是目前大唐水師運輸隊的任務。
鈴木看到那些華美的箱子的時候,內心當中就感覺到在滴血,這肯定是大唐軍隊把當地給搶劫了,這就是天朝上國的所作所為嗎?這和他們宣揚的一些思想完全不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