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的周圍,別說是增加幾十萬畝的良田了,即便是增加幾千畝的田,這都已經是地方官員非常不錯的政績了,但是在高句麗這個地方荒地多的是,只要是你下功夫開採,產糧食的地多了。
尤其是在沿海平原地區,很容易就能夠開墾出一片地,原來的時候是因為缺少勞動力,現在有那麼多高句麗的俘虜,還有很多從其他的地方運來的戰俘,這些人就是最好的勞動力,在大唐移民的監督之下,這些人從早上五點工作到晚上八點。
雖然稍微艱苦了一點,但是相比較於那些反抗分子,至少他們每天還是吃喝不愁的,當然只處於一個肚子不餓的狀態。
“大王,你是長安來的大王吧,你救救我們吧,你不是來自天朝上國的大王嗎?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我們?這就是天朝上國的……”
讓房大人沒有想到的是剛剛來到了田間地頭,一個高句麗的奴隸竟然是跑過來告狀了,可還沒等著這個傢伙說完呢,旁邊房大人的護衛手起刀落,直接就給這個傢伙來了個透心涼。
當著王爺的面殺人,這在長安必須得搞清楚才行,要不然的話誰都不敢動刀,但這裡是高句麗,那名護衛說的也很清楚,誰知道這個傢伙跑過來幹什麼,萬一要是傷了殿下的話,我們全營的人都死在這裡都說不清。
“王老六,你這個混蛋怎麼搞的?”
在田間地頭的大唐移民也嚇了一跳,聽到官爺叫他的名,這傢伙也是嚇得屁滾尿流的跑過來,本想著在殿下的面前表現一下,讓殿下看看自己訓練的這十幾個奴隸,誰知道有人竟然敢告狀,這可把他給嚇壞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的也不知道這些混蛋膽子這麼大,早就已經給他們說好了,讓他們低著頭幹活,不讓他們抬頭的今天我會打死這幫王八蛋。”
老頭嚇得一個勁的給吳王磕頭,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別說是標準示範戶了,就算是普通的農民,那也比他乾的好。
吳王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雖然剛才看到了雪,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如果要說魏王李泰的話,估計在這裡就要丟朝廷的人了。
“老人家不必這樣,起來就是了,這裡是原本高句麗的屬地,所以出現這樣的事是很正常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本王也不是沒有見過血的人。”
聽到吳王李恪這麼說,手下的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吳王追究這件事情的話,他們恐怕都是脫不了干係的,這的確是屬於他們工作失誤,即便是李象在這裡的話,那也要追究他們的責任的。
就在吳王說話的時候,地裡的另外一個奴隸也被拖走了,此人是剛才那個人的女人,所以你的男人犯了事兒,那你也就失去了在這裡工作的機會,在農田這個工作雖然每天只有三個窩窩頭,但至少能讓你看見天空看見太陽,可如果要是你不聽話,那隻能是把你扔到水師的維修隊裡去。
現在的水師戰船都是木頭的,在外面很有可能會有所損傷,所以你們這些人就待在水裡就行。
當然李象也不是多殘忍的人,只是對他們懲罰的時候才讓他們在水裡待著,懲罰夠了之後還是會讓他們上岸的,要不然沒幾天的功夫就會被泡爛了。
被拖走的女人也是大喊大叫的,但吳王知道這是當地的規矩,既然你的男人壞了規矩了,那誰也不能夠講究仁善之心,萬一剛才那個人真是過來刺殺的呢,本王的腦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老人家過來多長時間了?”
吳王蹲在地裡看著正在幹活的高句麗奴隸,心裡也是對李象佩服的不輕。
當時很多人上來就要屠城,要為當年犧牲的大唐將士報仇,但李象把他們都給勸住了,把這些人都給殺了的話,誰給我們去掙錢呢,當然是榨乾他們身上的最後一份勞動力,這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回殿下的話,小的已經來了兩年了,剛來的時候,這周圍都是一片荒地,朝廷把這一百畝的地交給小的,小的當年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幸虧是陸續的給了我十二個奴隸,這可比牛馬帶勁多了……”
“咳咳…”
看到這傢伙越說越離譜,旁邊的官員只能是稍微提醒一下,這老農民也立馬收住了自己的嘴,怎麼這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呢?田間地頭的話也說給人家殿下聽,人家殿下可是斯文人,人家是讀書人,怎麼能聽咱們這個話呢?
“這叫高句麗幫工……”
聽到老者嘴裡的這個詞語之後,吳王李恪也是笑起來了,李象那個傢伙果然有趣,明明把人家當成牛馬一樣用,但卻取了一個幫工的名字,的確是比奴隸要好聽不少。
“你們每家每戶都有這樣的奴隸,啊不,幫工嗎?”
吳王李恪也得入鄉隨俗,早先就知道這些人是奴隸,但既然人家有了一個新的叫法,而且比奴隸還顯得文明點,那麼咱要當王爺的也得跟上才行,咱的接受新事物能力可比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強。
“剛來的時候一家十個,後來犯事的比較多啊,該殺的殺,該扔的扔,那就剩下一家七八個了,再後來的時候又從山裡抓到了一批,把你小的現在家裡總共有十二個,其中八個男的四個女的,這男的幹活真是行,這女的幹活可就……”
看到這傢伙嘴上又沒把門的了,旁邊的管理人員只能是又咳了一聲,這老頭才立刻停下來,要不然得把那些裹腳布之類的事兒都給說出來。
吳王李恪笑著擺了擺手,這傢伙長期居住在王府當中,從來沒有和外面的老百姓聊過天,沒想到和老百姓聊天也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情,難怪李承乾說李象經常幹這樣的事兒,只有親近老百姓才知道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才能夠受他們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