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顏希不緊不慢的說,“祁夫人。”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沒必要這般惡意揣測我跟思汶。”祁夫人像是被羞辱了一樣,但又礙於顏希的身份沒有發作,“我只是跟你爸爸談一段簡單的感情,不摻雜任何利益。”
顏希:“是嗎?”
“是。”祁連月說的很認真。
“既如此,我對你跟我爸的婚姻也不會干涉。”顏希沒有多跟她爭執,“你們可以商量一個時間去領證。”
祁夫人:“?”
祁夫人整個人都是蒙的。
壓根就沒想到顏希的思維這麼的跳脫。
之前不是還很嚴肅生氣的質問她嗎?怎麼她說了兩句話後就讓他們去領證了?
這人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相信她的人啊。
“您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顏希見效果達到了,很淺的問。
祁夫人知道自己失態,但她向來會演戲和穩住心態:“你真的同意我跟你爸爸領證?”
他們這麼久沒領證。
就是因為顏北承顧慮著他兩個女兒的感受。
“同意。”
“為什麼?”
“因為你們只是一段不摻雜利益的感情。”顏希開始進入正題,“不過,在你們領證之前,有個事情我得提前跟您說一聲。”
“什麼?”祁夫人現在完全被顏希牽著鼻子走。
顏希說的很清晰:“你跟我爸領證後,聞思汶繼承不了任何財產。”
祁夫人一怔。
什麼?
“顏氏集團的股份爸已經轉讓給了我和小詩。”顏希清楚祁連月的目的後,也知道她並沒有那麼多真心,“至於他的其他投資理財,也做了公證,日後歸我跟小詩所有。”
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在媽媽去世後發生了那件事後,爸就揹著她們約了律師做了這些。
她也是前段時間偶然間發現的。
“什麼……”祁夫人終究是還是失態了。
顏希看著她。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祁夫人立刻回過神去。
她急忙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的溫柔比之前淡了不少:“這挺好的,只要你同意我跟你爸爸在一起,其他的都好說。”
“嗯。”顏希很淡的一聲。
祁夫人有些不在狀態。
顏希不想爸後半生被一個總惦記著他財產的人在一起,索性說了最後一句:“最後提醒一下,不要想著讓聞思汶去聯姻,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圈子,聞思汶身後沒有利益支撐,嫁過去了也不會過的好。”
爸的名下還有不少房產。
他那幾個億的存款加那些房產,足夠祁夫人跟聞思汶過富足的生活了。
前提是,她們不會太貪心。
“顏希。”祁夫人忽然叫住了她。
顏希剛站起身打算走,很淡的一句:“什麼。”
“能不能給思汶一點顏氏集團的股份。”祁夫人終究還是繃不住了,倘若什麼都沒有,她為什麼要選擇跟顏北承在一起,“我想讓她嫁個好點的人家。”
只要有顏氏集團的股份,思汶要嫁給豪門中的任意一家都不是難事。
那邊也不敢欺負她。
顏希側眸看她,像是在好奇她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就跟你爸爸過點安穩的老年生活。”祁夫人脫口而出。
她平淡點無所謂,跟著顏北承也不會有苦日子過,他對自己向來大方,也很好。
但思汶的未來她得考慮。
顏希言語有些冷了:“不能。”
爸媽的心血,為什麼要給一個外人。
“她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妹妹。”祁夫人在聽到顏希那些現實的話後,情緒繃不住了,“你就不能給她一點?”
“你可以去找我爸。”顏希說,“問他願不願意。”
祁夫人整個人的精神氣都沒多少了。
顏希臨走時強調了一句:“另外,我只有顏清語一個妹妹,即便你跟我爸結婚,聞思汶也只是聞思汶。”
說完這話,她抬腳離開了。
她對祁連月和聞思汶產生不了同情,也喜歡不起來。
就是不知道爸若知道祁夫人打的是顏氏集團股份的主意,會是什麼心情。
帶著這些心情,她回到了客廳內。
看到她時。
顏清語心情放鬆了一點。
總算是談完了!
“我媽媽呢?”聞思汶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祁連月進來,泛著幾分不解的問。
顏希對她一直都很冷淡:“外面。”
聞思汶站起身走了出去。
客廳內一下子只剩他們父女三人了,顏父問了句:“談的怎麼樣?”
“您去看看吧,她應該有話要跟你說。”顏希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跟小詩在車裡等你。”
顏父頓了一下,隨後點頭:“好。”
他們朝外走去。
還沒等顏父去找祁連月,祁連月就跟聞思汶走了過來。
後者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前者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整個人比之前多了幾分憔悴。
“這是怎麼了?”顏父幾乎沒看到過她這幅樣子。
“北承……我們還是算了吧。”祁連月面帶複雜,嗓音低落,“小希說的對,我們之間身份懸殊太大,你若真的跟我結了婚,圈子裡的人肯定會議論你的。”
顏清語:“???”
顏清語跟顏希低語:“什麼情況?”
顏希沒開口。
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顏清語也沒再問了,等著回車裡後在問。
“媽,你說什麼呢。”聞思汶滿臉懵,壓根就不明白她在做什麼。
今天不還說了讓她好好表現嗎?
怎麼不在一起了?
祁連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紅著眼眶滿臉不捨的看著顏父,眼中掙扎,糾結各種情緒交織著。
“明天我跟思汶就收拾東西走。”祁連月垂眸掩蓋了所有情緒,低頭彎腰感謝,“謝謝顏董事長這段時間來的關心和照顧。”
這模樣。
像極了她是被逼無奈的樣子。
顏父也下意識的以為她是不是誤會了顏希的話。
“等等。”他叫住了她,“你跟阿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祁連月紅著眼看了顏希一眼,最終悶聲不語。
似是要將委屈演繹到極致。
這一幕,讓顏清語跟顏父都下意識的以為是祁連月誤會了顏希的話,兩人都不知道祁連月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