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迷局

第六章:初露端倪

調查失蹤者案件時,蕭悅和馬霖曾在一個古老的廢墟中發現了一幅奇怪的壁畫,壁畫上隱隱約約有一個戴著兜帽、手腕纏繞著類似觸手物體的黑影輪廓,當時他們並未在意。

地板下傳來低沉而持續的轟鳴聲,那聲音彷彿來自地底深處的巨獸,讓蕭悅戰術目鏡的金屬邊框都微微震顫起來,她伸手急忙扶住艙室玻璃,指尖觸碰到玻璃的瞬間,那類似鯨魚面板的粗糙顆粒感清晰地傳來。

馬霖的軍靴重重地碾著地板縫隙裡滲出的熒光粘液,每一步落下,那些膠質物就在鞋底發出細碎而尖銳的啜泣聲,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讓老陳把光譜分析儀調到古生物頻段。”馬霖一邊說著,一邊用匕首尖輕輕挑起一簇粘液,淡紫色的熒光在刀刃上緩緩凝結成蝴蝶幼蟲的形狀,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這些分泌物至少有五億年演化史。”

蕭悅剛要轉身,整個蜂巢空間突然劇烈傾斜了十五度,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推動。

林峰的警徽順著發光紋路快速滑向中央立柱,金屬與地板摩擦迸發出刺眼的藍紫色火花,同時還伴隨著尖銳的摩擦聲,如同金屬之間的激烈爭吵。

某個艙室裡的格子襯衫男人突然劇烈抽搐起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曲著,太陽穴的金屬鰓片竟開始噴湧淡金色霧氣,那霧氣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緩緩飄散在空氣中。

“別動!”馬霖眼疾手快地拽住要去撿警徽的林峰,匕首橫削過警員制服的肩章,鋒利的刀刃瞬間將布料割裂,布料瞬間碳化成灰,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發光菌絲,那些菌絲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看到那些孢子反光了?”他用刀背輕輕敲了敲立柱表面的珊瑚狀凸起,發出沉悶的聲響,“這鬼地方在模仿寒武紀生態圈。”

蕭悅突然按住太陽穴,戰術目鏡自動放大艙室玻璃的磨損痕跡。

那些看似雜亂的劃痕在數字重構下,竟呈現出深海琵琶魚的生物電場圖譜,那圖譜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聲紋是誘餌。”她將分析儀對準正在滲出熒綠液體的艙室,那液體流淌的聲音如同潺潺的溪流,“真正的警報系統是擬態共生——”

話音未落,馬霖已經扯下作戰服上的紐扣。

金屬釦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精準落在三米外的六邊形地磚上。

原本靜止的章魚觸手軟管突然如閃電般暴起,向著紐扣迅速纏去,卻在即將纏住紐扣的瞬間被匕首斬斷。

噴濺的淡藍色營養液如同煙花般四散開來,在營養液裡,浮現出無數微型水母狀的發光體,它們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每次觸發機關,這些共生體就會進化一次。”馬霖抹掉濺到下巴的粘液,指尖殘留的熒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勾勒出他疤痕的輪廓,“林警官,你鞋底沾著的不是泥。”

林峰慌忙抬起右腳,警用皮靴的防滑紋裡果然嵌著幾顆珍珠狀的物體。

蕭悅用鑷子夾起一顆對著光源,半透明的殼體內分明蜷縮著袖珍版的三葉蟲,那三葉蟲的身體微微蠕動著,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寒武紀的活化石...”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帶著一絲驚訝和恐懼,“犯罪組織在培育遠古共生體?”

馬霖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將匕首插進兩根地磚的接縫處。

鋒刃割開膠質層時,整個空間響起類似腔腸動物收縮的咕嚕聲,那聲音低沉而沉悶,彷彿來自遠古的呼喚。

三十七個艙室同時翻轉九十度,失蹤者們以直立姿態懸浮在液體中,他們後頸處浮現出菊石化石般的螺旋紋路,那紋路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彷彿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幫我穩住第七象限的壓強值。”馬霖將多功能腰帶拋給蕭悅,自己則脫掉戰術手套。

當他赤手按上中央立柱時,掌心的疤痕突然迸發橙紅色光芒,那光芒耀眼奪目,那些珊瑚狀凸起竟像含羞草般迅速收縮起來。

蕭悅快速操作著分析儀,忽然發現馬霖的影子在熒光中呈現出詭異的雙頭結構。

這個細節讓她想起三天前在犯罪現場發現的祭祀壁畫,但此刻來不及深究。

“壓強異常點轉移到了艙室連線處!”她話音未落,三個章魚觸手軟管突然噴出高壓水流,那水流噴射的聲音如同咆哮的猛獸。

馬霖側身敏捷地閃過水柱,被擊中的地磚立刻長出鐘乳石般的結晶簇,那些結晶簇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他趁機將匕首刺入結晶縫隙,藉著反作用力躍上中央立柱。

當他的軍靴踩中某個貝殼狀凸起時,整個蜂巢空間的照明突然切換成暗紅色,那暗紅色的光線讓人感覺壓抑而恐怖。

“蕭悅,把老陳給的聲波金鑰調到4.7赫茲!”馬霖說話時,立柱表面正浮現出深海熱泉噴口似的紋理,那紋理奇特而神秘。

蕭悅立即將分析儀連線戰術目鏡,淡藍色的全息鍵盤在她指尖快速閃爍,發出輕微的電子音效。

林峰突然指著某個艙室驚叫:“那人的手指在動!”只見穿格子襯衫的失蹤者正在玻璃內側划動手指,留下的水痕竟組成了某種遠古楔形文字。

蕭悅看到這些楔形文字,心中瞬間湧起一陣驚愕和疑惑,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之前調查中是否有類似符號的疑問。

馬霖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想起法醫報告中提到的受害者腦組織鈣化圖案,那些曾被誤認為是藝術創意的螺旋紋,此刻正在立柱表面同步顯現。

當蕭悅調整到特定頻率的聲波掃過艙室時,所有失蹤者突然同時睜開眼睛——他們的虹膜都變成了鸚鵡螺的橫截面,那奇特的虹膜讓人毛骨悚然。

“就是現在!”馬霖突然從五米高的立柱躍下,軍靴精準踩中林峰掉落警徽的位置。

地板下的血管狀紋路瘋狂閃爍,卻在即將觸發警報的瞬間被蕭悅發射的聲波中和。

三十七根章魚觸手軟管同時脫落,艙室裡的營養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當第一個艙室傳出解鎖的機械聲時,林峰已經掏出手槍對準仍在抽搐的格子襯衫男人。

馬霖卻按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用匕首尖挑開男人領口的布料——成串的鰓狀增生組織正在皮下蠕動,形成類似肺魚過渡到兩棲類的進化圖譜,那蠕動的組織讓人感到噁心和恐懼。

“他們不是受害者。”馬霖的疤痕在暗紅燈光下像條甦醒的蜈蚣,“這些共生體改造已經持續三個月以上,還記得那些被認定為心理疾病的失蹤前兆嗎?”

蕭悅突然捂住嘴巴,戰術目鏡顯示的資料流在她瞳孔裡投下跳躍的藍光。

三天前她親手整理的檔案資料在腦海中閃回:失眠症患者抱怨的面板瘙癢,焦慮症患者的耳鳴症狀,抑鬱症患者莫名收集的深海貝殼...

蜂巢空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老陳沙啞的警告聲從對講機炸響:“那些王八蛋啟動了自毀程式!”幾乎同時,所有艙室開始噴湧墨綠色氣體,那氣體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呼吸困難。

失蹤者們太陽穴的金屬鰓片瘋狂開合,發出類似鱟類生物的摩擦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

林峰扯開浸滿汗水的領帶,拇指已經按在槍套的保險栓上。

馬霖卻突然將匕首橫在他喉前三寸,刀鋒映出警員充血的眼球:“你要是現在開槍,我們都會變成這些共生體的培養基。”(續寫內容)

林峰的槍口在墨綠霧氣中微微發顫,汗水順著警徽紋路洇溼了前襟。

他剛要抬腳踹開最近的艙室,馬霖的匕首鞘已經重重敲在他膝窩——力道精準得像是解剖刀劃開青蛙神經。

“你他媽……”林峰踉蹌著扶住立柱,發現珊瑚狀凸起正在吞噬他掌紋,“這些鬼東西在吃我的指紋!”

馬霖反手將匕首插進立柱裂縫,刀刃與礦物結晶摩擦迸出橘色火星,同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四十五秒前,你踩碎了第七塊地磚的共生菌絲。”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蕭悅腰間的光譜儀,熒藍光束掃過林峰警褲的褶皺,“這些孢子正在把你的腎上腺素當養料。”

蕭悅突然將戰術目鏡甩到額頭上,露出浸滿冷汗的睫毛:“壓強值突破臨界點!”她指著某個正在膨脹的艙室,玻璃表面浮現出類似三葉蟲蛻殼的裂紋,那裂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必須按生物電場極性順序解鎖!”

林峰扯開領口的紐扣,喉結在墨綠霧氣裡上下滾動:“等你們他媽搞學術報告,這些人都要變成海鮮刺身了!”他猛地掏出配槍對準艙室鎖釦,子彈卻在擊發瞬間被馬霖用匕首彈開——金屬碰撞聲驚醒了立柱裡沉睡的熒光水母群,那些水母群在燈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漂亮!”馬霖突然露出森白牙齒,任由彈開的子彈擦過耳際。

那枚9毫米彈頭恰好擊碎正在分泌粘液的珊瑚管,噴濺的熒光液在空中繪出完整的古生物電場圖,那圖美麗而神秘。

蕭悅的瞳孔瞬間被戰術目鏡的資料流填滿:“馬哥!電場極性是倒置的寒武紀海溝模型!”她快速翻轉分析儀螢幕,三十七個艙室的生物紋路開始同步脈動,那脈動的紋路彷彿有著生命一般。

馬霖將軍靴底的熒光粘液抹在立柱表面,那些本應沉睡的珊瑚蟲突然瘋狂分泌鈣化物,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第九簇珊瑚枝觸碰到天花板時,整個空間突然響起類似鸚鵡螺上浮的嗡鳴,那聲音悠揚而神秘。

“林警官,勞駕對著3點鐘方向的軟管開兩槍。”馬霖說話時正用匕首尖在掌心刻出血痕,“記住要間隔0.7秒——就像你在警校打移動靶那次。”

林峰驚愕的表情被戰術目鏡的藍光切成碎片:“你怎麼知道……”但手指已經本能地扣動扳機。

第二發子彈穿透軟管的瞬間,某種透明的腔腸動物從斷裂處噴湧而出,在空氣中扭結成DNA鏈的形狀,那形狀奇特而神秘。

“就是現在!”馬霖將染血的手掌按在立柱頂端。

他的疤痕與珊瑚紋路完美嵌合,暗紅燈光下彷彿遠古海神舉起三叉戟,那場景壯觀而震撼。

所有艙室突然同時翻轉180度,失蹤者們像被倒吊的深海魚群般劇烈擺動,發出掙扎的聲音。

蕭悅撲到最近的艙室前,戰術目鏡的鐳射切割器正在融化生物鎖:“馬哥!他們的語言中樞被改造成了資訊囊!”玻璃碎裂的剎那,格子襯衫男人的喉結突然裂開鰓狀縫隙,吐出一串裹著粘液的水晶螺,那水晶螺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馬霖接住還在震顫的螺殼,指尖撫過表面的螺旋紋:“不是語言,是記憶載體。”他對著暗紅燈光轉動螺殼,投在牆上的陰影竟變成楔形文字組成的海圖,那海圖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當第七個艙室被解鎖時,穿碎花裙的少女突然抓住蕭悅手腕。

她指尖生長的發光菌絲自動接入戰術目鏡介面,大量資料流在蕭悅視網膜上炸開成深海熱泉噴發的畫面。

“歸墟……幻霧迷宮……”少女的聲帶發出類似座頭鯨的低頻震顫,那聲音低沉而悠長,“月圓時的珊瑚墳場……”

整個蜂巢空間突然響起骨骼生長的脆響,那聲音清脆而恐怖。

老陳的怒吼從對講機裡炸出金屬碎屑:“自毀程式進入最終階段!”那些原本在蒸發的營養液突然逆流而上,在穹頂匯聚成巨大的發光水母,那水母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林峰剛要衝向出口,卻發現來時的通道已經變成密密麻麻的珊瑚骨刺。

他絕望地扯下警徽砸向水母群,金屬徽章卻在半空被菌絲分解成閃亮的磷粉,那磷粉在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抓緊!”馬霖突然拽著兩人撲向中央立柱。

他的匕首精準刺入某個正在鈣化的氣囊,噴湧的氣流將三人推向正在閉合的逃生縫隙。

蕭悅在翻滾中看到那些失蹤者正在融化成發光粘液,他們的脊椎骨浮在空中組成指向東方的箭頭。

就在裂縫即將閉合的剎那,黑影如同逆遊的旗魚刺破墨綠霧氣。

他手中的骨刃輕鬆切開高壓水流,兜帽下的蒼白麵容閃過一瞬——那分明是三天前車禍死亡的證人的臉。

馬霖看到這張臉,想起之前在古老廢墟壁畫上的模糊黑影,心中並不覺得太過突兀。

他認出對方手腕纏繞的並不是繃帶,而是正在蠕動的鸚鵡螺觸鬚。

當骨刃距離蕭悅咽喉只剩三寸時,他突然將最後一顆聲波彈砸向腳下的發光菌毯。

爆炸的氣浪中,黑影的披風突然展開成蝠鱝般的巨大陰影。

馬霖在劇烈顛簸中摸到林峰腰間的手銬,金屬冷光映出他嘴角的笑意——那分明是獵手看見珍稀標本時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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