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牛尚便將被趙高等人驚嚇的心收回來。
滿心激動的將詳情說了，最後總結：“陛下，微臣從未見過如華章殿下這般優秀的稚子。”
“她的每個建議，提出的每個細節都是臣從未想到過的。”
“若非華章殿下相助，臣只怕花一輩子也做不到如此周全。”
“你說自己有記錄？”
嬴政沒聽他繼續誇華章，自家閨女有多優秀，還用你個從四品小官員來說？
“啊……是……是的，微臣有做記錄。”
牛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從袖袋裡掏出做好的記錄冊。
那可是華章殿下看他用竹簡可憐，特意送的一個嶄新冊子和好用的筆呢。
“啪嗒。”
他這一動，不小心將仔細珍藏的華章宮外事令牌掉出來，摔在地板上發出輕微聲音。
“嗯？”
嬴政聽力好，順著聲響看去，就見牛尚正從地面小心翼翼撿起那塊令牌，還十分珍惜的吹吹上面的灰。
又用衣袖仔細擦拭上面的髒東西。
事實上，議政偏殿每日打掃得特別乾淨，東西掉地上這麼點時間根本沒弄髒。
結果他這煞有介事的行為，讓嬴政覺得稀奇，卻不方便多問。
畢竟，臣子手中的東西，不是件件都要向他報備的。
問多了讓臣子心裡生出芥蒂就不好了。
同樣覺得稀奇的還有另外幾位大臣。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牛尚手上那種奇特的東西，內心充滿好奇。
正巧在此的王賁見此，大咧咧問：“牛女尊官，你那手中拿的乃何物？”
“為何你如此珍視它？”
“啊？啊，這個啊。”
正專心觀察令牌是否有損的牛尚聽到詢問，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捏在手心，“這可是好寶貝。”
“它是華章殿下送微臣進出華章宮的令牌。”
“呈上來，朕瞧瞧。”
嬴政還不知華章為自己宮殿進出準備了令牌，他到來了興致。
其實這些令牌應當由皇室宗親府準備的。
只是華章封公主還不到三個月，甚至都還沒祭天正式進行冊封大典，因此相應令牌之類的尚未交到她手中。
原本嬴政是準備將華章公主的冊封大典安排在開春當日，祭祀春神之時。
沒想到他還沒讓人給她將相應令牌送去，她就自己為自己準備好了。
而且，看那模樣還挺特別的。
就是不知符不符合皇室規制，朕得替她看看。
“唯。”
牛尚聽到陛下的吩咐，半點不敢猶豫，連忙將令牌遞給前來取東西的趙勤，“請趙大人當心些。”
“放心，本官對殿下贈送之物珍惜得很。”
趙勤語氣不善的回了句。
長腦子的人都聽得出，趙勤嫌棄牛尚對華章殿下贈送令牌不仔細，心裡帶著惱呢。
牛尚自然也聽出來了，他訕訕：“是下官之錯，今日剛獲得如此珍貴之寶，一時沒想好如何珍藏。”
“這便……”
“行了，把你記錄的冊子一併交給本官罷，莫要讓陛下多提醒。”
趙勤懶得理會他，雙手小心翼翼接過那枚令牌，又看向他夾在腋下的小冊子（其實就是後世常見的筆記本）。
“啊，哦，好……好的。”
牛尚經他提醒，連忙把小冊子從腋下取出，拱手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