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嫚暗吞口水，壓下內心情緒微微屈膝行禮：“臣婦王家嬴元嫚拜見陛下，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老臣王剪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都起來吧。”
聽著閨女與自己這般疏遠，嬴政內心難受，卻沒半分表現出來。
把二人喊起來的同時，他也跟著起身，從高臺走下來。
“謝陛下。”
王剪和元嫚都站直了身子，安靜等著陛下的下步指令。
嬴政站在長女面前，眸子裡多了幾分愧疚還有濃濃的思念。
“元嫚不認父皇了麼？”
祖龍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說不清的情緒，但透過神色，卻半點觀察不出來。
“父皇，兒臣沒有。”
元嫚從未聽到過父皇這樣的情緒，因此一激動便回了這麼一句。
話出口她便有些懊惱，氣惱的轉身不理他。
見此，嬴政唇角微勾：“這才對嘛，無論你如今是何身份，始終是朕之長女，是朕親封的華陽公主。”
“一去經年，父皇還以為你不要朕了呢。”
他抬手輕扶過閨女臉頰，“當年戰事緊張，父皇沒給你一場像樣的婚典，你怨父皇也是應當的。”
“父皇，兒臣不曾怨您。”
元嫚終歸還是年輕，根本沒聽出父皇這以退為進之言。
或許聽出來的，但她不在乎。
想她父皇堂堂始皇帝，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已是天大的恩典。
她又鄭重強調一遍：“兒臣從不曾怨過父皇，還請父皇莫要自責。”
雖然事實是有過那麼一點怨的。
但那一點點怨在父皇剛剛的話裡，便煙消雲散，沒有絲毫鬱結。
“好，朕之華陽果不愧是女中豪傑。”
嬴政爽朗笑道，“朕有你這樣為父分憂之長女，實乃朕之福也。”
“恭喜陛下，恭喜殿下。”
王剪聽著父女倆的對話，適時出聲。
沒辦法，他不得不打破這份溫馨，從而瞭解陛下接下來的計劃。
想他王剪已是古稀老人，還帶著一身傷，真沒辦法在此看他們父慈女孝。
嬴政：“老將軍，身子骨可好？”
聽著王剪的聲音，他才輕拍長女的手，示意她先去坐下，隨即才看向王剪這邊。
“朕原是打算今日攜華章到頻陽去見你們的，哪知你們來得這般早。”
“是臣聽說陛下詔見，這才迫不及待來了。”
王剪接了話，“驚擾陛下，還請恕罪。”
“不不不，你並沒驚擾到朕。”
臣子的話讓始皇不由好奇，若華章在此，會如何在心裡吐槽？
咳，還真挺想知道的呢。
“老將軍請坐，咱們坐下再說。”
嬴政招呼著王剪來到八仙桌前坐下，還示意一旁閨女也坐過來，這才道，“對了，朕之九女，將軍可有印象？”
“印象深刻得很。”
說起九皇女，王剪到沒打馬虎眼，直接道，“新年宮宴上，華章殿下之言行，可謂是讓臣大開眼界。”
“不得不說，不愧是陛下之龍女，那霸氣又從容的言行，與陛下簡直如出一轍。”
“哈哈哈……好你個王老將軍……知道朕想聽什麼，便順著朕之想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