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會開槍的!”
銀狐色厲內荏的發出有些破音的呼叫,宛如被逼至絕境的雌獸。
眼前這個不知來歷、身披黑衣,居然拿自己性命和她玩一場遊戲的瘋子,讓她的心中感到了極大的不安定感與危險感!
她有一種預感,倘若說她敢扣下扳機,那麼她就會死!
就像這個瘋子所說的一樣,她將見到自己的腦漿!
“你……退後,給我退後……!”
看著眼前女人握槍的手在顫抖。
奈良光嘆了口氣,他搖搖頭,惋惜的說道。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只需要扣下扳機,你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可惜,你並不珍惜這個機會。”
就連視力超乎常人的柯南都沒有看清楚奈良光是何時動手的。
他僅僅只是看見一道黑色的殘影劃過半空。
下一刻,銀狐的手槍就被打飛,高高飛向空中。
這位在東京警視廳聲名遠揚的假鈔盜印頭子此刻不堪的癱坐在地上。
而奈良光則是面無表情的伸手,直接抓住了落下手槍的槍柄。
隨後,他將這柄手槍頂在了銀狐的頭上。
這一刻,銀狐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正在迫近。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那些被她用手槍指著頭的人是什麼感受……
“女士,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吧。”
“在行動面前,語言永遠是蒼白無力的,你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如你真情實感的扣動扳機,子彈會帶走你所有的麻煩。”
奈良光的手指已然放在了扳機處。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懷疑這個身份未知、實力恐怖的黑衣人是否會扣動手槍的扳機。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已經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有些不敢看這個畫面。
原本拿麻醉槍架著銀狐的死神小學生連忙調轉了麻醉槍的瞄準鏡。
然而,就在柯南移動麻醉槍的瞬間,奈良光就已經轉頭看向了他。
頓時,一種死亡的危機感開始在他的心頭蔓延。
哪怕是著名的高中生名偵探,此時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柯南這一刻知道為什麼奈良光可以在銀狐用手槍頂在他頭上卻敢玩死亡遊戲了。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獄裡爬出來的恐怖魔王。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震懾常人的眼神。
他毫不懷疑哪怕他發射麻醉槍,麻醉針也不會命中奈良光。
而奈良光的手槍子彈卻將親吻他的額頭,讓他看見他自己的腦漿!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的畫風和米花町完全不同……!”
柯南心中低語,警鈴大作。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從對方的黑色衣服處聯想到了黑衣組織的成員。
當初那個在熱帶樂園的某個拐角處敲了他悶棍的黑衣銀髮男,似乎就有如此的氣質……
隨後,他看見奈良光扣動了扳機。
“不,不要!不要殺人!”
死神小學生顧不上偽裝,下意識的推門而入,驚呼著制止奈良光。
然而,子彈已經脫膛而出,撕裂空氣,咆哮著衝向目標!
砰!
槍聲瞬間從蓮河大樓的三樓傳出。
就在蓮河大樓隔壁的大渡間派出所的警員精神一顫。
他們下意識的走出警局,抬頭看向蓮河大樓三樓處的大渡間報社,然後對視一眼,雖然心中緊張,卻還是拿出腰間的手槍,沿著樓梯向上。
因為這些大渡間派出所的警員記得之前有些孩子和他們說大渡間報社有綁架犯。
之前他們還不以為意,看著那些孩子進入蓮河大樓三樓調查什麼證據,現在上面有槍擊聲,他們決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哪怕再危險,他們也要上去檢視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幾個因為他們失職而陷入險境的孩子救出來最好!
此時此刻,大渡間報社內一直盯著奈良光看的灰原哀卻鬆了口氣。
因為,那枚子彈對著銀狐的頭開槍,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擦著銀狐的頭髮飛行。
雖然崩飛了銀狐的帽子,甚至連帶著些許金髮,卻並沒有實質性傷害到銀狐,更談不上將這位身著黑衣的綁架犯兼鈔票盜版印刷犯殺死了。
“啊,我頭在否?我頭在否?!”
銀狐只聽見槍響一聲,隨後頭上一涼,頓時慘叫著摸向自己的頭。
而她的衣服已然濡溼一片,上下皆是,被冷汗淋溼。
看著眼前嚇破了膽,徹底失去了心氣的女罪犯,奈良光關上手槍保險,隨手將手槍丟到一旁,隨後,他蹲下身來,將之前那一枚一百日元硬幣拿出。
“女士,看來這場遊戲是你贏了,這一百日元是你的了。”
“除此之外,我不得不感慨,你很幸運……倘若你扣動了扳機,不管槍有沒有響,子彈有沒有打中人,我都會讓你看見你自己的腦漿。”
他的聲音之中居然還帶著幾分惋惜的情感。
事實上,奈良光確實感到惋惜。
這一夥綁架團伙看起來算不上窮兇極惡,但這個女人居然打算命令對孩子下手,這就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外,於是,他打算逼這個女人精神失常開槍。
這樣,他就可以用對方使用致命武力為理由進行正當防衛,直接格殺。
可惜,這個女人並沒有這樣的膽子。
她很愚蠢,製造了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愚蠢,她尚且沒有到付出必然沉重代價的地步。
“在我見過的米花町罪犯之間,你,是最懦弱的一個。”
奈良光這才站起身來,看向被推的大開的房門。
彷彿為了響應奈良光的動作,大渡間派出所的兩名警員才出現在門口,他們緊張的持槍對準裡面唯一一個看起來行動自如站起來的大人————
也就是身著黑衣、戴著墨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奈良光。
“不許動!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聽著大渡間派出所警員的警告,奈良光搖搖頭,再次嘆了一口氣。
“你們總是會在一切結束之後才抵達現場,這太慢了,也太無意義了。”
“這樣做,你們能保護什麼?”
大渡間派出所警員:?
怎麼聽起來你和什麼幹這行的老前輩一樣?初次見面就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