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正在審問室裡面發呆，警察同志走了進來。
“楊辰，你籤個字就可以走了。”
楊辰搖搖頭，笑著說道：“孫長英和孫連晟親自來接我，否則我不走。”
警察同志點點頭，來到大廳大聲說道：“誰是孫長英啊？楊辰說要孫長英和孫連晟親自去接他，他才願意簽字離開。”
孫連晟氣的一跺腳，對老爸說道：“爸，你看到了沒有？他這是有多囂張啊！他把我腦袋打破了，害的我們家公司股價跌停，現在我不追究他了，他還要我們去親自接他出來，這是一點沒把我們當人看啊。”
工行李軍趕緊勸道：“孫總就別計較這些了，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孫長英輕出一口氣，咬咬牙說道：“對，大局為重……走，我們爺倆就進去請他出來。”
孫連晟自然不服氣，他剛想張嘴說話，孫長英搶先一步說道：“什麼都別說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孫連晟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只能乖乖地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老爸一起去審問時請楊辰出來。
孫家父子來到審問室，楊辰正靠在椅背上，雙腳放在桌子上，吹著口哨、晃著腿呢。
看到楊辰這麼悠閒自在，孫連晟就更氣了，但是他也只能氣，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
孫長英笑呵呵地說道：“楊董，你好。我是長彙集團董事長孫長英。幸會，幸會。”
孫長英這麼客氣，楊辰也要客氣點，主打的就是一個別人尊重他，他就尊重別人，別人不尊重他，他也絕對不會客氣。
楊辰起身笑著跟孫長英握了手，道：“孫董好。坐吧，我們聊聊濱江花園城的問題。”
孫長英頓時驚喜萬分，趕緊點頭坐下了。
“四海集團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總之一句話，未來充滿不確定性。那可是三萬億的債務，我就是再能賺錢，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還債，更沒有錢去復工復產，這個專案只能一直爛尾下去。我打了孫公子，心裡也挺過意不去。反正我債多不怕壓身，三萬億都背下來了，再多一點也不怕，我就吃點虧算是給孫公子的補償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長彙集團打八折把佔有的專案股份全部賣給四海集團。這樣你們的投資就變成了債務，我賺一點錢還一點，說不定我有生之年能還清，最不濟你們能收回去一部分資金。總比這個專案徹底爛尾，時間到了之後地皮被無償收回去，你們三百億投資徹底打水漂要強得多。就算後期有人接盤，按照規矩也得打五折，甚至三折，而且還得分給四海集團51%，長彙集團還是血虧。孫董覺得呢？”楊辰微笑著忽悠道。
孫連晟頓時激動地說道：“八折？一下子就少了60億，你想什麼呢？我們能答應嗎？”
楊辰笑著問道：“長彙集團是孫董做主，還是孫總做主？”
孫連晟一臉尷尬，看著老爸說道：“我爸也不能同意。”
然而，下一秒，孫長英卻說道：“可以！我同意！”
孫連晟震驚到張大了嘴巴，連忙勸道：“爸，你是不是瘋了？300億投資收回來240億，而且還耽誤了兩年時間，這虧多少啊，你算清楚了嗎？”
孫長英一臉嚴肅回道：“我當然算清楚了。如果這些當投資，可能血本無歸。如果成為四海集團的債務，還有回來的可能。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希望楊總賺到錢之後優先償還這240億給我們。我就當投資失敗，虧的部分也認了。”
孫連晟趕緊勸老爸別衝動，不能病急亂投醫，他們還可以尋找其他投資方接盤四海集團的份額，沒到認虧出局的地步。
楊辰哈哈大笑，道：“你要是能幫四海集團找到接盤方，將城市政府和那些債主們也能把你當佛爺供著。他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要不然怎麼會讓我一個窮屌絲做背鍋俠啊。孫董說的優先償還我無權答應，銀行都盯著呢，但凡我說要償還給你，他們肯定直接凍結划走優先還他們的債務，這是肯定的事情。反正方案我給你們了，你們自己做決定。我要說的事情說完了，走吧。”
孫長英點點頭，起身跟著楊辰出去了。
大廳裡立刻熱鬧了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好了，好了，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了。”
“還好不耽誤他明天賺錢。”
“哈哈……”
楊辰來到打聽，債主們立刻一擁而上噓寒問暖。
城建董事長高寒：“楊董，怎麼樣，沒事吧？”
江城國賓館老總李賀：“餓了吧？去國賓館，我請客吃飯。”
工行行長李軍：“今天表現很優秀，以後再接再厲。晚上一起吃個飯，有事要跟你商量。”
……
看到這些債主一個個對楊辰是點頭哈腰，極盡諂媚，孫連晟又氣的肝疼。
“瑪德，欠債的還能有這種待遇，我也到處借錢不還，我也要當大爺。操！”孫連晟心裡暗想。
這就像阿三國的人一樣，他們覺得龍國人行他們也行。
楊辰先笑著說道：“多謝各位債主大大關心。”
隨後他面色一轉，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想被拘留，要是能被判刑就更好了。裡面包吃包住，生活規律，不用每天一睜眼就要為3萬億發愁，對現在的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城投董事長李康連忙說道：“楊董說笑了，裡面哪有外面舒服啊。走走走，今晚你什麼都不用考慮，交給我們來安排。現在去國賓館吃飯，吃完飯去唱歌，唱完之後去洗澡按摩，明天起來保證你神清氣爽。”
“哈哈……”
大廳裡滿堂大笑。
楊辰笑著說道：“我可沒錢請客啊。”
李康趕緊說道：“我們請，我們請，說了你什麼都不用考慮，只管享受就行，一切都交給我們來安排。走走走……”
楊辰在一幫債主的簇擁下離開了，沒人去管孫家父子倆。
“原來欠債不還有這麼多好處……”孫連晟心中暗想。
這時，張磊點頭哈腰走了上來。
“董事長好。我在國賓館訂了包廂，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吧。”
孫長英搖搖頭，道：“我不去了，我要回賓館聯絡股東們開個視訊會議。你們去吧，吃完早點回來。”
孫長英還是想接受楊辰提供的方案，把投資變成債務，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回債務，但是總比投資打水漂來的好。
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跟股東們商量一下，如果大多數股東都贊同，那就正式召開股東大會進行表決。
江城國賓館餐廳大包廂裡。
楊辰和債主們觥籌交錯，非常盡興。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
幾位行長對視一眼，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工行行長李軍端著酒杯起身說道：“楊董，我得向您道歉。我就不該懷疑您的能力，要是批給您10億貸款該多好，今天您的收益就是4億，而不是4千萬！來，這一杯我敬楊董，希望楊董別見怪。”
楊辰笑著說道：“李行長客氣了。其實就算你們批給我10億，我也沒法全部用來買那兩隻股票。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倆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李軍趕緊給楊辰斟滿酒，敬酒肯定不能只喝一個，至少得喝三杯。
連著三杯酒下肚，一向不喝白酒的楊辰感覺肚子裡火辣辣的，趕緊就夾菜吃了兩口。
他也就剛吃了兩口菜，商行行長陳濤起身說道：“我也非常慚愧和自責，一下子就害的楊董少賺幾個億。這一杯我敬楊董，保證以後不犯這樣的錯誤了。”
楊辰趕緊又端起酒杯跟陳濤連幹三杯。
隨後農行行長王報國，建行行長張秋明，江發銀行行長劉海，也都先後起身以自責和道歉的名義給楊辰敬酒。
對於幾乎不喝白酒的人來說，連著幹了十幾杯白酒就等於是被打了麻藥，很快後勁上來了，楊辰腦袋昏昏沉沉坐不穩了。
李軍等人對視一眼，立刻拿出來準備好的貸款合約。
“楊董，我們想補齊10億貸款給您，您籤個字，明天就能到賬。”李軍笑呵呵地說道。
楊辰雖然醉的不輕，但是意識尚存。
“不行，不行，我不貸款，我還要給四海集團償還三萬億債務，不能再自己背貸款了。”楊辰拒絕道。
商行陳濤趕緊說道：“不是以您個人名義貸款，以四海集團名義貸款，您籤個字，明天蓋個章，資金立馬到位。”
目前來說，楊辰也沒有更多投資專案，僅僅是股市而言，10億資金太龐大了，根本就用不完，頂著高額利息放在賬戶裡也太不明智了。
而且楊辰現在有【做空必成】技能，根本不需要新資金也能操作股票。
“不要，不要，利息那麼貴，要那麼多貸款不划算。”楊辰拒絕道。
建行行長張秋明說道：“楊董多慮了，你看你這麼辛苦賺錢還債，我們哪能收利息呢？一分錢利息都不要，你儘管拿去用。”
幾位行長趕緊給其他債主使眼色，其他債主們趕緊也跟著勸說楊辰收下這筆貸款。
“楊董，您就收下吧，真要是用不到，您再還給他們，反正又不要利息。”
“對對對，您儘量找專案投資，實在沒好專案就放著，反正沒利息，您不要有心理負擔。”
“來來來，我們一起敬楊董一杯，請求楊董一定要收下這筆貸款。”
……
債主們立刻一起舉起酒杯，等待楊辰回應。
這什麼世道呀。
已經負債三萬億了，還要連哄帶騙要人繼續貸款。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