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你,杉山先生!”毛利小五郎……不,柯南指出真兇。
隨後就是老套的兇手跪地,痛哭流涕懺悔。殺人的起因也很簡單,他們大學社團裡一個學妹自殺了,自殺原因是被受害者借錢不還,女生交不上學費又不敢跟家裡說。而兇手正好喜歡那個女孩子……
目暮警官帶人把兇手押走,剩下的兩人也要跟著去錄口供。不過伊達航今天是休假碰上的案子,既然已經當場解決,就繼續休假了。
“毛利先生果然厲害啊,這麼快就把案子破了。”月見裡悠讚歎道。
毛利小五郎:……Zzzzzz
“糟糕!”柯南一頭冷汗,趕緊跑過去打斷,“叔叔,你是目暮警部他們的同僚嗎?”
“嗯?”月見裡悠低頭看他。
“那個……我剛才聽到安室哥哥說,你是法醫。”柯南乾笑著說道。
“我還沒考慮好。”月見裡悠一攤手。
“這還用考慮的嗎?”柯南茫然。
“工作是雙向選擇的嘛,我在美國呆得好好的。讓我回來的話,我也得先考驗一下這裡的工作環境是不是?”月見裡悠耐心地回答。
“這樣嘛,Hagi那傢伙都沒說。”伊達航摸了摸頭,問道,“那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月見裡悠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開口,“我覺得,要是接受了這份工作,恐怕以後挺忙的。”
“呃……”伊達航僵住了,腦子裡不住地迴旋著他最後幾個字:
挺忙的挺忙的挺忙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相了!
店裡一片安靜,顯然所有人都被他這個答案愣住了。
“啊~”就在這時,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站起來。“怎麼,已經結束了?”
柯南長長地鬆了口氣,立刻又揚起誇張的笑容,讚歎道:“是啊,毛利叔叔的名推理呢!”
“啊,是嗎?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茫然了一下,隨即狂笑。
月見裡悠微微挑了挑眉,又轉頭說道:“安室先生,波洛可以包場嗎?”
“當然可以。”安室透立刻回答,心裡狠狠跳了跳。
“今天晚上6點到9點,我在這裡請客,食物和飲料就拜託了。”月見裡悠微笑道。
“但是我們是咖啡館,不提供酒精飲料哦。”旁邊的小梓提醒了一句。
“沒關係,我請的人都是隨時會被案件叫走的警察,不喝酒。”月見裡悠說道。
“沒問題。”小梓立刻記下單子,興致勃勃去準備選單了。
月見裡悠見狀,也不禁有點新奇——這可剛剛發生了一起殺人未遂案呢,這就像沒事人一樣了?與其說這兩個店員都是大心臟,不如說……習慣了?
看起來,好像是上了白馬警視總監的惡當了。
“就在這裡聚餐嗎?”伊達航強壓著驚悚問道。
“是啊,距離警視廳很近,過來方便。我租的房子就在對面,弘樹回家也不會很晚。”月見裡悠欣然點頭。
最重要的是,三明治很好吃,讓他對這家店的其他餐品都有了很高的期待。
“好、好吧。”伊達航艱難地點頭。
降谷那傢伙現在叫什麼“安室”,估計是執行機密任務中,回頭先跟松田和萩原打個招呼好了,免得露餡。
這麼近的地方,遲早會撞見的,既然有機會,還不如先放到明面上。
“叔叔,已經結束了嗎?”澤田弘樹從休息室裡探出腦袋。
“嗯,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月見裡悠說道。
“好!”澤田弘樹把空的盤子和杯子放到吧檯上,回頭看到柯南,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澤田弘樹,剛剛搬來的。你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嗎?”
“江戶川柯南,就住在樓上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柯南指了指上方。
“對了,晚上的聚餐,毛利先生和柯南君要不要一起來?”月見裡悠忽然說道。
“哎?這不好吧……”柯南莫名地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危險。
“弘樹這孩子以前跟著我到處跑,一直沒有朋友……”月見裡悠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問題,我會帶這小鬼來的,都是鄰居嘛。”毛利小五郎只聽到有人請客,拍著胸脯保證。
柯南無法改變,只能“呵呵”兩聲,暗自祈禱是自己多心了。
萩原研二幫忙租的房子是個三室兩廳的大平層,佔了波洛對面幾間商鋪的整個二樓。
伊達航把人送到,交付了鑰匙,就不打擾他們收拾房子,只約了晚上再見。
“叔叔,以後這裡就是我們家了嗎?”澤田弘樹興奮地跑來跑去。
“再看。”月見裡悠開啟行李箱,一邊說道,“先租一個月,如果決定在這邊定居,再去買房子。這裡空間不夠,你和我都需要工作間。”
“嗯嗯。”澤田弘樹點頭,乖巧地把自己的東西搬進次臥。
月見裡悠這次帶來的東西不多,除了幾件替換衣服之外,只有兩臺膝上型電腦和一些重要的紙質材料檔案,其他東西都打算等決定工作之後再寄到新地址。原本可以先住酒店的,但一來考慮到小孩子一直住酒店不容易交朋友,二來他也不喜歡酒店裡別人用過的床單被套之類。
於是,還是考慮租房子。
萩原研二確實很靠譜,屋子裡都放了新的寢具,吊牌都沒剪的那種,該有的日用品也都有了。
月見裡悠檢查了一遍,表示很滿意,不到兩小時,就收拾好了本就不多的行李。
主臥室有個小陽臺,下面是一家花店的正門。站在陽臺上,正好能看見波洛。
安室透出門倒垃圾就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抬頭,一愣之下,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或許留在東京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月見裡悠喃喃自語了一句。
突然間,手機一震。
【怎麼突然回日本了?】一條沒頭沒腦的簡訊。
【天氣不錯,適合改行。】月見裡悠顯然清楚這個陌生號碼背後的人是誰,熟練地回覆。
對方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接下去:
【過陣子可能會去日本,請客?】
月見裡悠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你最好是一個人來的。】
很快,回覆只有一個【:)】的符號。
月見裡悠搖搖頭,把手機塞進口袋裡,結束了對話,又趴在陽臺上看著安室透蹲在店門口喂一隻三花貓。
“叔叔,可以下去了嗎?”澤田弘樹的喊聲從房門口傳來。
月見裡悠看了一眼表,轉身走進去:“當然,你還可以去波洛樓上,喊柯南君一起玩。”
“叔叔,你中午為什麼暗示我和柯南君交朋友?我像是能和小學一年級的孩子玩到一塊兒嗎?”澤田弘樹一臉無奈。
“那可未必。”月見裡悠拿起外套搭在臂彎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那個孩子,有什麼特別的嗎?”澤田弘樹好奇地問道。
“他大概是和你一樣的,過了今天再說。”月見裡悠說道。
澤田弘樹歪了歪頭,但很聰明地什麼都沒說。
一大一小牽著手穿過街道,正好看見另一邊,三個青年打打鬧鬧地往這邊走過來。
“萩原叔叔!”澤田弘樹見到熟人,開心地喊道。
“好久不見,弘樹。”萩原研二走近前,笑眯眯地揉了揉男孩的腦袋。
“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月見裡悠打量著他。
“那當然,我可是到現在還每天在堅持復健的。”萩原研二得意地抬起下巴。
“呵,要不是我按著你,你以為你能堅持幾天?”旁邊戴著墨鏡一副生人勿近大佬氣質的松田陣平抱著雙臂拆臺。
“小陣平~”萩原研二可憐巴巴。
“哼!”松田陣平直接扭頭,對著月見裡悠伸手,“爆炸|物處理班,松田陣平,是這傢伙的幼馴染。”
“你好。”月見裡悠跟他握了握手。
“其實我見過你,七年前。不過當時你還昏迷著,後來直接轉院了。”松田陣平加了一句。
月見裡悠一怔,隨即笑眼彎彎:“現在初次見面也不晚。”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伊達航推了推他們,又抱怨,“還有Hagi,你居然沒告訴我月見裡先生就是七年前救你的人!”
“我沒說?”萩原研二茫然,“大概我忘了。”
“這怎麼能忘了!”伊達航無語。
“歡迎光臨。”安室透在吧檯後抬起頭來,笑容平靜,眼神完全是陌生的。
“麻煩你們了。”月見裡悠溫和地說道。
“有客人怎麼會麻煩呢?請坐。”安室透利落地端著水過去。
就在這時,店門一開,毛利小五郎帶著毛利蘭和柯南走進來,又是一陣熱鬧。他們和搜查一課甚至松田的爆炸|物處理班其實都挺熟的,一起聚餐也沒什麼不自在。
“毛利先生的脖子怎麼了?不舒服嗎?”月見裡悠問道。
“啊,有點痠痛。”毛利小五郎捏了捏自己的後頸,不太確定地說道,“大概是睡覺的姿勢不太對吧?”
柯南冷汗:……在椅子上睡的怎麼能舒服?
月見裡悠抽了抽嘴角,還是開口:“如果毛利先生不介意,回頭我給您按幾下就好了。”
“是嗎?那可就太好了。”毛利小五郎一臉感激,“對了,你是醫生。”
“但是……月見裡叔叔不是法醫嗎?”柯南弱弱地提醒。
“……啊?”毛利小五郎整個人石化了。
“法醫只是我的職業。”月見裡悠摁了一下柯南的腦袋,笑容有些危險,“我可是,哈佛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博士畢業的。”
“好厲害!”毛利蘭驚歎,又疑惑道,“可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畢業生不都是各大醫院爭搶的人才嗎?為什麼……”
尤其在日本,醫生的社會地位高,月薪也可觀,是最受歡迎的職業之一。比起來法醫就……一言難盡,目前整個日本在編法醫都不滿兩百人。
“因為活人太吵了。”月見裡悠平靜地回答。
眾人:???
正端著水果飲料上來的安室透聞言,整個人都是懵的。
活人……太吵?
對,死人那是真的不吵哦。